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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应用 11.2011 子公司债权人的法律保护 文／杨 会 何莉苹 在母子公司中， 基于法人人格独立和股东有限责 否适用，并不明确。笔者建议在公司法司法解释中明确 任，母公司并不为子公司的债务负责。 但是，由于子公 将这一制度应用于母子公司。 母公司作为子公司的股 司受到母公司或多或少的控制， 母公司往往会利用这 东，当母公司滥用控制权，导致其与子公司人格混同损 种优势来谋求自己利益的最大化， 子公司就沦为母公 害子公司利益、进而损害子公司债权人利益时，法律要 司牟取利益的工具。母公司的利益固然得以实现，而子 揭开子公司背后母公司的面纱，由子公司的控制者（母 公司的利益却受到母公司的侵害。 在子公司利益受损 公司）对子公司的债务承担责任。 当然，此处揭开公司 时，由于子公司的股东就是母公司，所以股东的利益并 面纱与普通情况下的揭开公司面纱有所不同。 一般的 没有受到侵害， 但是子公司的债权人却因为无法参与 公司人格否认中滥用权利的股东都是自然人， 而母公 到公司的决策，成为事实上的牺牲品。 司本身是一个企业法人， 对子公司控制权的滥用可能 这种现象世界各国都有，只是在我国更为常见。但 是母公司决策机关的行为， 也可能是母公司背后的控 公司法对于子公司债权人利益的保护却几近空白。 因 制股东作出的。如此以来，适用该制度可能会导致两次 此， 在母子公司中如何保护子公司的债权人利益免受 公司面纱被揭开：第一次是揭开子公司的面纱，追究母 母公司的侵犯是公司法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 笔者认 公司的责任；第二次是揭开母公司的面纱，追究母公司 为， 避免子公司的债权人受到母公司的侵犯应该着眼 控制股东的责任。 于两个方面：一是事先预防，二是事后救济，如果母公 之所以适用两次解开公司面纱， 除了普通的揭开 司的行为给子公司造成损害， 应当让母公司承担相应 公司面纱理论依据之外，还考虑到母子公司的特殊性。 的责任，进而保护子公司债权人的利益。关于事后的救 子公司丧失独立性表面上是母公司所致， 实际上可能 济，揭开公司的面纱、实质合并原则、衡平居次原则是 是母公司的控制股东的行为所致。因此，不仅要揭开子 三个比较有效的措施。 公司的面纱，让母公司这个股东为子公司债务负责；还 一、揭开公司的面纱：母公司对子公司债权人的直 要揭开母公司的面纱， 让母公司的控制股东为子公司 接责任 的债务负责。 揭开公司面纱又被称为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 对于揭开公司面纱的适用标准， 学界有不同的观 是指当公司股东滥用公司法人的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 点。有观点认为应采用过度控制的标准，只要母公司对 责任、逃避债务、严重损害公司债权人利益时，该股东 子公司实施了持续、广泛的控制，母公司就要对对子公 即丧失依法享有的仅以其对公司的出资为限对公司承 司的债务负直接责任， 除非母公司能证明子公司的具 担有限责任的权利， 而应对公司的全部债务承担连带 体损失不是由其控制造成的。①另有观点认为应采用虚 责任。该制度为防范滥用公司制度的风险、保证交易安 假陈述的标准，即看股东是否参与了经营，是否作了陈 全、保障公司债权人的利益发挥了积极作用，公司法第 述，是否可能欺骗债权人相信债务人拥有大量的财产， 二十条对此作了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