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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域：宏观经济学 中国经济周期波动持续期依赖的经验分析 吕光明 (中央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北京 100081) ［摘要］持续期依赖是经济周期波动研究中的热点问题之一，国外很多研究都发现经济周期波动中持续期依赖的存在证据，而中国经济周期波动持续期依赖的研究至今还未出现。本文首先简要讨论经济周期波动持续期依赖的测度，然后使用景气指标法构造中国的同步合成景气指数，测得增长率周期波动的基准日期，最后使用非参数检验方法对中国经济周期波动持续期依赖进行经验检验。结果表明，就整个周期波动及其扩张阶段而言，中国增长率周期波动不存在持续期依赖特征；就收缩阶段而言，中国增长率周期波动存在负的持续期依赖特征。这一结论对理论研究、模型检验和宏观调控操作都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增长率周期；持续期依赖；非参数检验 一、 引言 持续期依赖（duration dependence）是生存分析中的一个重要问题，关于这一问题的事件研究广泛存在于经济周期波动、失业、战争、婚姻、生育间隔、企业生命周期和技术创新采用时间等诸多领域。简单地说，持续期依赖是指某事件一种状态的终止概率依赖于该状态的已持续时间。就一个国家或地区而言，一个经济周期波动从来不会也决不会永远持续下去，因而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就是，随着持续时间的增加，整个周期波动、扩张阶段或收缩阶段的终止概率是否会发生变化？如果发生变化，那么就说该国家或地区经济周期波动具有持续期依赖特征。特别地，如果终止概率随着持续时间的增加而增加，就说具有正的持续期依赖；如果终止概率随着持续时间的增加而减少，就说具有负的持续期依赖。 Fisher是经济周期波动持续期依赖问题研究的开拓者。他在1925年的研究中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当经济周期波动中主要宏观经济变量序列不相关时，周期波动中一个阶段结束的概率是否如预料的那样固定不变？后来，基于是否能够预测到扩张阶段或衰退阶段终止时间的动机，很多研究都曾对这一问题进行检验和分析。根据检验手段的不同，这些研究可分为非参数检验研究和参数检验研究两大类。从非参数检验方面的研究看，早期的研究如McCulloch（1975），Savin（1977），Diebold和Rudebusch（1987）等，都没有发现持续期依赖的存在证据。早期研究使用的方法是在无持续期依赖的零假设下使用样本直方图的类的拟合优度检验。这些拟合优度检验在小样本条件下功效比较低（Sichel，1989），而且检验结果常常与直方图构建过程中使用的元素数有关，而这种元素数是任意给定的（Diebold和Rudebusch，1990），这就使结论的可靠性受到质疑。Diebold和Rudebusch（1990）新提出了一组非参数检验，并对NBER周期进行了分析，发现扩张阶段和收缩阶段持续期依赖证据在统计上并不十分显著，但已有数据似乎更支持收缩阶段具有持续期依赖的结果，同时也有一些整个周期波动持续期依赖的证据。从参数检验方面的研究看，Sichel（1991）把劳动经济学中检验失业持续期依赖的参数危险函数模型引入NBER周期研究中，结果发现，二战前的扩张阶段和二战后的收缩阶段存在正的持续期依赖。后来的参数检验多在Hamilton（1989）的马尔科夫机制转换模型框架下进行。Durland和McCurdy（1994）构建产出增长的两状态马尔科夫链模型，并把两种状态解释为扩张与收缩，允许状态转移概率随着周期状态的持续时间变化从而导入持续期依赖，然后估计转移概率与周期阶段持续时间之间的关系推断二战后美国GNP增长率的持续期依赖特征。他们发现，随着收缩阶段持续时间的增加，经济转入扩张阶段的概率在增加，而且这种增加在统计上显著；在扩张阶段，这种转移概率的增加在统计上并不显著。Kim和Nelson (1998) 结合Stock和Watson（1989）提出的动态因素模型的优点，构建多变量的机制转换模型，并对美国NBER 所编制的领先及同步指数进行检验，发现了持续期依赖的一些证据。Zuehlke（2003）对Sichel的研究作以改进，引入更具一般意义的对数Weibull危险函数模型，并对一个较长的数据样本进行检验，发现美国经济周期波动中收缩阶段和扩张阶段都具有持续期依赖特征。Ohn等（2004）在离散时间框架下提出了弱式和强式两种检验方法，并对美国周期波动的检验得出二战前的扩张阶段和二战后的收缩阶段存在正的持续期依赖的结论。 事实上，现代主流宏观经济理论认为，经济周期波动是由无数重复出现的独立同分布（i.i.d.）的随机冲击累积的结果，因此，理论上经济周期波动持续期的长短与已持续时间无关。但是，从上述美国的经验研究看，无论是使用非参数检验手段，还是采用参数检验手段，都发现大量持续期依赖的存在证据。此外，一些对其他国家或地区的研究，如Mudam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