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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普资讯 第29卷 第5期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Vb1-29NO．5 2008年 5月 JournalofHunanUniversityofScienceandEngineering M ay．2008 儒家道德认知系统的狭隘性 许建 良 (东南大学 哲学与科学系，江苏 南京 210096) 摘 要：中国至今是儒家道德一统的社会，人们对儒家道德的偏爱简直到无法形容的地步，显然这不是理性的产物。在 道德问题上儒家的价值是无人能够无视的，但其价值意义最多也只能在为何道德的层面上得到定位，对如何道德方面的问题 它是轻视乃至无视的：为何的方面正好为统治者的社会整治提供了有力的支撑，而如何方面的缺乏也使我们至今仍然在虚无 的轨道上蜗旋；不仅如此，就是在为何道德的方面，也仅局限在人 自身的范围，而没有宇宙万物的视野，其知识系统是非常 狭隘的，这是我们今天重新认识儒家道德时必须具有的自觉。 关键词：儒家道德 ；人；仁；知识系统 中图分类号：B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219(2008)05—0075—05 知识是一个开放的系统，是人类长期认识宇宙的积淀和 ”]PI。’人以外的一切 自然不在儒家的视野之中。作为道家标 结晶，而道德知识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如果把人类文明比 志性概念的 “自然”和 “万物”，我们在孔子和孟子那里是 作一棵大树的话，那么宇宙就是这棵大树生长的土壤，道德 无法找到他们的踪影的①， 孟子 仅仅一处提到 “万物皆 只是这棵大树的一个枝杈；大树的生命力、枝杈的强健旺盛 备于我矣”(《盂子 ·尽心上》)，赵歧把 “物”解释为 “事”， 和枝叶的繁茂青绿，必须依靠土壤的营养，离开土壤一切都 姑且把这种解释是否正确的疑问暂搁一边，起码这里是 “万 等于零。换言之，必须在宇宙的联系中来营建整个知识系统， 物”与 “我”相对应，因此，清楚的是，万物是我以外的存 并定位和掌握具体的知识，不然，则无法走进正确知识的大 在，显然人不在万物之内，这是在狭隘的意义上使用万物的； 门。在中国文明演绎的进程里，虽然道德具有至上地位是毋 中庸》的5个万物用例也是这种情况。不过，不能否认的 庸置疑的事实。但是，由于它以儒家道德为主导价值指针， 是， 苟子》和 易传 里有许多万物的用例，我在其他地 而儒家道德知识系统显示的狭隘性，致使中国无法产生真正 方也 曾经提到过，这是一个复杂的情况，因为 《苟子》和 《易 的道德。因此，要拿到现代化大门的钥匙，适时地对儒家思 传 受老子道家影响的学术观点，已经为大家所接受，这也 想的知识系统进行重新检验，是非常必要的，也是中华子孙 证明 苟子 和 易传 中万物概念的出现不是儒家思想本 义不容辞的责任。 身涵育出的花朵，应该是与道家思想因子嫁接的果实；关于 这一定，在其万物的具体用例中就可以得到解决，它们有时 并没有明确地把人作为万物的必然内容，当然，在先秦道家 作为儒家道德核心的 “仁”，在字的形状上，是围绕人 思想发展的后期，诸如庄子的外杂篇中，也有这种情况，这 的事实是无法否认的；就是在先秦儒家思想家那里，对此也 种现象的出现本身，就是不同思想融合的产物@。 毫无隐讳，诸如 “仁也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孟子 ·尽 我在这里不得不指出的是， 苟子 那里 “自然”的用 心下 )，就是最明确的述论，所以，仁学就是人学的说法是 例约有2处：“问者 日：人‘之性恶，则礼义恶生?’应之 日： 完全成立的。因此，儒家仁学理论所关注的主要是人世界的 凡礼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