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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语教师教育的研究方法* 吴一安,张莲 （北京外国语大学 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北京 100089） 摘要：外语教师是外语教育成败之关键，外语教师教育是促进教师发展的重要途径。本文旨在评介外语教 师教育的研究方法，以期促进我国外语教师教育研究的发展。文章首先简要综述外语教师教育概况，进而 评介该领域研究范式和六种研究方法，第三部分讨论影响研究方法选择的主要因素，最后是外语教育研究 中值得注意的问题和展望。 关键词：外语教师；教师教育；研究方法 中图分类号：H319 文献标识码：A 我国目前正在开展的外语教育改革，呼唤着一支高质量、高成效的外语教师队伍，而教 师教育是造就这样一支队伍的关键，开展外语教师教育研究势必促进这支队伍的建设。本文 1 旨在介绍与评价外语教师教育的研究方法，希望为我国外语教师队伍的建设 尽绵薄之力。 自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起，教师教育逐渐成为整个教育研究中最具活力的研究领域，在建 构理论、拓展思路、探索研究方法等方面都取得了长足的进展。外语教师教育研究，作为其 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不例外。究其原因，是在教育领域逐渐形成的这样一个共识：即教师 是决定教育成败的关键。本文聚焦外语教师教育的研究方法。文章首先概括介绍外语教师教 育研究，第二部分评述外语教师教育的研究范式和方法，第三部分探讨影响研究方法选择的 因素，第四部分是问题和展望。 1．外语教师教育研究概况 与教师教育研究相比，专门针对外语教师教育的研究起步较晚，发展相对滞后（Freeman, 1998; Tsui, 2003）。事实上，直到 1990 年才有了第一本系统探讨外语教师教育的专著《第 二语言教师教育》(Richards Nunan, 1990;Tsui, 2003）。外语教师教育研究之所以滞后， 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人们对外语教师在外语教育中的作用普遍认识不足，二是在研究取向 上出现了偏误。我们不妨分三个阶段回顾一下过去四十多年外语教育研究走过的历程。 第一阶段的研究围绕课堂教学方法和技巧展开，背后的理念是教师的教学行为导致学生 学习的发生，优秀教师教学行为特征的提取应该作为教师培训的基础。这一阶段的研究分两 条主线进行：一方面研究者有目的地观察教师的教学行为，如教师如何备课，如何提问，如 何纠错等等（Flanders, 1970; Rosenshine, 1971, 1979; Gage, 1978; Brophy, 1979; Tobin, 1980; Medley, 1979; Brophy Good, 1986）；另一方面则开展了外语教学法大研讨（Seliger, 1975; Wilkins, 1976; Terrell, 1977; Widdowson, 1981; Krashen Terrell, 1983 ），研讨的目 的是希望找到最佳教学法。寻求最佳教学法的过程导致外语教学法此兴彼衰，如七十年代中 期至末期交际法的盛行和语法翻译法、听说法的日渐衰落。在教师教育中则是某些所谓“好 的、有效的、科学的”教学法受到推崇和大力推广，那些所谓“不好的、不太有效的、不科学 1 的” 的教学法遭到冷落。这种研究模式持续到八十年代初已基本失去了活力（Stern, 1983; Shulman, 1986 ），因为研究者发现教师行为研究并没有带来预期的教学效果，于是研究方 向和注意力转向对学习者和外语学习本质的研究。这是研究方向的第一次转折。。 外语教育研究第二阶段的研究重点可以归纳为二语习得和学习过程 (Ellis, 1985; McLaughlin, 1987)。毫无疑问，对二语习得过程的理解是提高外语教学质量的重要基础， 但学习过程是一个相当复杂的现象，受到许多动态因素的制约和影响，研究难度大，短期内 不可能为教师教育提供有力的支持。而且，对二语习得过程的认识本身并不足以保证有效的 课堂教学。不难理解，这一阶段的教师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