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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谈恋爱的好处

偷走年级第一之后

为了气闺蜜，我故意接近她暗恋的学霸。

“教我学习吧，作为回报...我可以假装是你女朋友。”

他推了推眼镜：“不必假装，直接做真的。”

三个月后，我从班级倒数冲进前十。

闺蜜气疯了，在全校散布我靠身体作弊的谣言。

他却当众公布：“我在和她恋爱，所以亲自辅导。”

“另外，”他拿出录取通知书，“我们考上了同一所985。”

二中教学楼的傍晚，是被试卷和夕阳和夕阳共同浸透的。空气里永远飘着粉笔灰和一种无声的焦灼。林薇趴在桌子上，下巴抵着摊开的物理练习册，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一个又一个墨点，像她此刻千此刻千疮百孔的耐心。

“看见没？周与。”旁边，孙蕊用手肘轻轻撞了她一下，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带着点秘而不宣的兴奋。

林薇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边。

落日的余晖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的金边。他正微微侧头听着同桌说话，手指间转着一支着一支普通的黑色中性笔，那笔在他修长的指间驯服得像服得像有了生命。偶尔，他会点点头，鼻梁上那副无框眼镜滑下一点，又被他不经意地推回去。干净，清隽，是那种连教导主任训话时都会不自觉放低音量的存在。

他是高三一班的定海神针，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而林薇，是隔壁七班那个班那个成绩吊车尾，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恐怕只有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以及——胆子大。

“算了，蕊蕊，这种书呆子有什么好看的。”林薇收回视线，语气故意放得满不在乎，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偶遇”孙蕊拉她来看周与了。孙蕊那种想看又不敢看、欲语还休的姿态，她太熟悉了熟悉了。

孙蕊嗔怪地拍她一下：“什么书呆子！人家那是学神好吗？而且你看他那气质……”她又开始絮叨起来，从周与上次国旗下讲话的逻辑清晰，说到，说到传闻中他家境似乎不太好但特别自强，眼神里的光藏都藏不住。

林薇听着，那股不是滋味渐渐发酵成了某种带着刺的烦躁。她和孙蕊从小一起长大，分享过无数秘密，包括初潮的慌乱和对隔壁班体育委员花痴的傻话。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概是进入这所重点高中后吧，有些东西变了。孙蕊还是那个跟她一起疯玩的孙蕊，但也开始在意名次，在意老师评价，会在林薇吐槽数学老头唾沫横飞时，轻声说一句“其实多听讲还是有用的”。那些看似无意的对比和隐隐的优越感，像细小的沙砾，磨得林薇心里不舒服。

昨天的那场争吵，就是积沙成塔的结果。为了一道物理题的解法，两人各执一词，最后不知怎么扯怎么扯到了学习态度和能力上。孙蕊那句“薇薇，你如果能把你琢磨歪点子的精力用一半在学习上，也不至于……”没说完，但比说完更伤人。

林薇猛地坐直身体，打断孙蕊对周与家境的第N次猜测，嘴角扬起一个混合着赌气和恶作剧的笑容：“行啊，既然你这么你这么喜欢，我去帮你试试水？”

孙蕊愣住了，脸上的血色褪去一些：“你……你别乱来！”

“怕什么？”林薇站起身，随手理了理有点皱的校服衣摆，“不就是个男人嘛。等着。等着。”

她朝周与走去，脚步迈得又稳又快稳又快，心脏却在胸腔里敲起了密集的战鼓。夕阳的光线在她眼前晃动，视野边缘是孙蕊瞬间煞白的脸。有那么零点一秒，林薇想过退缩，但身后那道惊惶的目光反而催生了一种破罐破摔的勇气。

周与的同与的同桌刚好起身离开。林薇深吸一口气，走到那张堆满了教辅和卷子的课桌旁，屈起手指，手指，敲了敲桌面。

“喂，周与。”

周与抬起头。他的眼睛隔着镜片，显得格外沉静，像两潭深秋的湖水的湖水，没什么波澜地看着她。

近距离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林薇准备好的、故作轻佻的开场白瞬间卡壳。她舔了舔突然发干的嘴唇，硬着头皮开口，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生硬不少：“那什么……听说你学习特好。能不能……抽空教教我？”

周围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气和窃笑。谁不认识七班的林薇啊？逃课、交白卷、被班主任在走廊上追着骂的名人。她来找周与问题？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周与没笑，也没露出任何惊讶或者厌恶的表情。他只是看着她，像是在审度一道从未见过的新题型。几秒钟令人难堪的沉默后，他才开口，声音平淡，没什么起伏：“理由？”

林薇被他问得一怔。总不能说我是来气我闺蜜的吧？她脑子飞快转动，几乎是脱口而出：“作为回报……”她顿了顿，把心一横，脸上挤出那种她对着镜子练习过很多次、看起来足够漫不经心又带点挑衅的笑容，“我可以勉强假装是你女朋友，怎么样？你不亏吧？”

这话一出，连远处竖着耳朵偷听的孙蕊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与沉默了片刻。就在林薇以为他会冷笑着让她“滚”或者直接无视她时，他却极轻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不必假装。”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清晰地传入林薇耳中，也传入周围所有竖起的好奇耳朵里。

“直接做真的。”

时间仿佛凝固了。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梧桐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林薇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彻底碎裂，大脑一片空白。她设想过被拒绝，被嘲笑，甚至被羞辱，唯独没想过会是这个走向。

直接做真的？

他是什么意思？耍她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