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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马的故事

赤焰

北魏边陲的云朔镇，一匹瘦骨嶙峋的红鬃小马蜷缩在集市角落的笼子里。它已经三天没喝水了，喉咙干得发痛，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

“就这匹吧，虽然瘦弱了些，但眼神里还有点精神。”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兵说着，将几枚铜钱交给了马贩。

老兵名叫陆青，是云朔镇的老镇的老驿卒，年近五十，脸上刻满了边疆风沙留下的痕迹。他打开笼门，轻轻抱起已经无法站立的小马驹。小马的肋骨清晰可见，红色鬃毛黯淡无黯淡无光，四条腿细得像随时会折断。

“别怕，小家伙，跟我回家。”陆青低声说道，用旧袍子裹住颤抖的小马驹。

陆青的木屋就在驿站旁，简陋却整洁。他将小马放在铺满干草的干草的角落，一点一点地给它喂温水和小米粥。几天后，小马终于能站稳了。又过了半个月，它的毛发开始有了光泽，体型也丰满起来。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一身如火的红鬃，跑动时宛如跳动的火焰，陆青便给它取名“赤焰”。

驿站里的其他驿卒常笑话陆青：“老：“老陆，花那冤枉钱买这么个病秧子，还不如多打两壶酒喝！”

陆青只是笑笑，继续照料赤焰。夜深。夜深人静时，他会坐在马厩旁，一边擦拭驿站的铜铃，一边对一边对赤焰说话：“你别听他们的，我看得出你与众不同。你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一种不甘平凡的光芒。”

赤焰似乎真的听懂了这些话。它飞快地成长，不到两年，就已，就已变成一匹肩高七尺、四肢修长、肌肉、肌肉匀称的骏马。最令人惊叹的是它奔跑时的速度——当它在草原上飞驰时，犹如一道红色闪电，其他的驿马望尘莫及。

然而赤焰有个怪癖——除了陆青，它不允许任何人骑乘。曾有年轻气盛的驿卒试图驯服它，结果被甩下马背，摔断了胳膊。从此，再没人敢靠近这匹“烈马”。

“你这脾气，随我。”陆青摸着赤焰的脖颈，苦笑道，“太倔强会吃亏的啊。”

赤焰低头轻蹭老人的肩膀，眼中却毫无妥协之意。

太平日子在北魏边境总是短暂的。延和三年和三年春，柔然骑兵突破防线，突袭云朔镇周边村庄。烽火连天，各地驿站成了传递军传递军情的关键。

四月十七日黄昏，一封染血的急血的急报送抵云朔驿站。柔然主力正在集结，三日内可能围攻云朔镇，求援信必须连夜送至百里外的武川要塞。

驿丞面色凝重地看着手下：“谁能担此重任？此去武川，必经黑必经黑风峡，那里地势险要，恐有柔然游骑出没。”

驿站内一片寂静。谁都知道，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

“我去。”陆青站起身站起身，“赤焰的速度最快，一夜之间就能赶到武川。”

“老陆，你的，你的身子...”驿丞犹豫道。

“边防大事，岂容顾虑个人安危？”陆青已然做出决定。

夜幕降临前，陆青仔细检查鞍具，将急报小心封入皮囊，贴身藏好。他抚摸赤焰的额头：“老朋友，今晚我们要并肩作战了。”

赤焰昂首嘶鸣，前蹄刨地，仿佛早已迫不及待。

初更时分，一人一马悄然离开云朔镇，没入茫茫夜色。为了避开柔然巡逻队，陆青选择了一条偏僻小路。月光如水，洒在荒芜的原野上，只有马蹄声敲击着大地。

赤焰果然不负其名，四蹄如飞，两侧景物飞速倒退。陆青伏在马背上，感受着风声呼啸而过。按照这个速度，天亮前必能抵达武川。

然而丑时时分，前方忽然亮起数点火光。陆青急忙勒住缰绳，示意赤焰停下。那是一支柔然小队然小队，约二十余人，正堵在必经之路上。

“绕道走。”陆青调转马头，却发现后方也有火光逼近。他们被包围了。

赤焰不安焰不安地踏着步子，鼻腔喷出急促的白汽。陆青环顾四周，发现右前方有一片茂密的树林。

“冲进去！”他一夹马腹，赤焰如同离弦之箭，冲向，冲向树林。

柔然士兵发现动静，立刻追赶。“嗖”的一声，一支箭擦过陆青的肩膀，划破了衣衫。更多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

赤焰在树木间灵活穿梭，巧妙地避开追击。但就在即将冲出树林时，一支冷箭正中陆青右胸。他闷哼一声，险些坠马，全靠意志力紧紧抓住缰绳。

“别停...继续...”他在赤焰耳边艰难地说道。

赤焰发出一声悲鸣，加快速度，终于摆脱追兵，冲出了包围圈。

鲜血从伤口不断涌出，陆青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知道自己撑不到武川了。

天色微明时，他们来到一条小溪边。陆青用尽最后力气滑下马背，靠在岩石上喘息。赤焰焦急地用头轻蹭他的脸。

“我不行了...”陆青解开皮囊，取出那份染血的急报，牢牢系在赤焰的马鞍上，“你必须自己去武川...明白吗？一直往南，太阳升起的方向...”

赤焰摇头拒绝离去。

陆青抚摸着爱马的脸颊：“边防数千将士的性命，还有云朔镇的百姓...都在你我手中。去吧，这是你的使命...”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闭上了眼睛。

赤焰仰天长啸，声音中满是悲怆。它围着主人的身体转了三圈，然后用鼻子轻轻推了推陆青，见他毫无反应，终于下定决心。它最后蹭了蹭陆青冰冷的脸庞，转身面向南方，四蹄腾空，如同一道红色闪电，奔向武川。

日出时分，武川要塞的哨兵远远看到一匹无人骑乘的红马飞奔而来，浑身汗水与血迹，却依然神骏非凡。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匹马直奔要塞大门，不顾守门士兵阻拦，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