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在长沙的故事.docxVIP

杜甫在长沙的故事

贬谪诗圣在线催更

公元769年冬，长沙城冻成一座冰窖。

衣衫褴褛的杜甫在湘江边瑟瑟发抖，突然捡到一部亮着屏幕的智能手机。

屏幕上弹出消息：「李白邀请您加入大唐顶流诗人交流群」。

犹豫片刻，他点击「同意」——

群里正热议他的《登高》，白居易感叹：“可惜老杜饿着肚子写诗。”

手机突然震动：「作诗任务：三日内使日内使本诗传播长安街头，奖励五十贯钱。」

从未见过如此巨如此巨款的杜甫手指颤抖。

长沙的冬天，冷得像是得像是要把人的骨头缝都灌上铅汁，再凝成冰碴子。那是大唐大历四年的腊月，天象乖戾，连素来温润的湘水也失了性情，裹挟着从岭北吹来的腥风，僵滞地流淌。江岸的泥泞被冻得硬邦邦，踩上去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天色总是灰蒙蒙的，铅云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偶尔有几只寒鸦掠过，叫声嘶哑，更添了几分死寂。

杜甫就在这样的天地间蹒跚。他从一艘破旧的渔船上下来，付了那少得可怜的船资后，口袋里便只剩下几枚磨损严重的开元通宝，相互碰撞着，发出和他肚子一样的咕噜声，只是更加空洞。他身上那件青灰色的旧袍，早已辨不出原本的颜色，下摆沾满了干涸的泥点和旅途的风尘，肘部、膝处磨得麻纱毕现，露出底下絮的、同样、同样板结发硬的芦花。寒风像无形的刀子，精准，精准地从这些破洞里钻进去，剐蹭着他嶙峋的肋骨。他缩着脖子，双手交叉插在袖筒里，那袖子长，能盖住半截冻得胡萝卜似的手指，但指尖那股针扎似的麻木，却无论如何也驱不散。

他来长沙，是投奔一位远亲，或许也是投奔一丝渺茫的希望。中原战乱未息，他的故园早已残破，妻子在颠沛中病逝，孩子们夭折的夭折，失散的失散，只剩他一个孤老头子，像一片无一片无根的蓬草，被命运的狂风吹打着，一路向南，飘到这陌生的荆楚之地。那位远亲，据说是某位观察使门下的小小书记，多年，多年未曾联络，也不知还认不认得他这穷困潦倒的族叔，肯不肯施舍一碗薄粥，一角避风的屋檐。

心里揣着这份忐忑，脚步便愈发沉重。江岸边碎石很多，他走得踉跄，浑浊的老眼费力地辨认着前路。就在这时，他靴尖踢到了个硬物，不是石头那般沉闷，倒带着点滑溜的脆响。他本不欲理会，天下掉下的麻烦总比机缘比机缘多，这是他半生阅历得来的教训。可那东西似乎在灰暗的天地间，自顾自地散发着一层柔和的、绝不属于这人世间的光。

他停下脚步，迟疑着，最终还是弯下了那饱经风霜、时常酸痛的腰痛的腰。入手冰凉、光滑，是一种他从未触摸过的质感，非金非玉，非陶非木。形状方方正正，一面漆黑如镜，映出他自己憔悴枯槁的面容和身后铅色的天空，另一面却闪着某种银白色的奇异金属光泽。那柔和的光，正是从黑色镜面下发出来的，持续不断地亮着，上面还有些排列整齐、色彩鲜亮的古怪符号。

这是何物？宫禁流出的秘宝？海外番商遗失的奇珍？还是……山精水怪摄人魂魄的法器？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就想把这烫手山芋扔回江里。可那光亮如此执着，执着，仿佛有生命般在他掌心脉动。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那光滑的镜面，指尖传来的触感温润，竟不似外表那般冰冷。

忽然，那镜面猛地面猛地一亮，几个清晰的大字跳了出来，伴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叮咚声，吓得他差点真脱了手。那字体……竟是堂堂正正的楷书！虽然他虽然他从未见过书写得如此规整、纤毫不差、还能、还能自行发光显现的字。

“李太白邀您加入‘大唐风华·诗酒江湖’群聊。”

李白？青莲居士？谪仙人？他不是正在当涂县养病么？怎会……怎会以此等诡奇方式与他传信？“群聊”又是何意？是如同曲江宴饮，众人，众人围坐，诗文唱和一般？

无数疑问瞬间塞满了杜甫的脑袋，让他一阵眩晕。他与李白一别，已是十余载春秋，昔日同游梁宋、纵马放鹰的少年意气，早被岁月的尘埃层层覆盖。此刻乍见故人之名，以如此不可思议的方式呈现，心中五味杂陈。是陷阱？是幻梦？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痛感传来，告诉他并非梦境。

那行字下面，还有两个小巧的方块，一个碧绿如初春新柳，写着“同意”，另一个灰败如冬日枯草，写着“拒绝”。那绿色的“同意”，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诱使他去触碰。

心脏在干瘪的胸腔里擂鼓。他环顾四周，旷野无人，唯有江水呜咽。罢了，纵然是妖魔幻术，若能再见太白兄一字一句，也值得冒险一试。他用颤抖的、布满冻疮和老茧的食指，极其缓慢地，点向了那个碧绿的方块。

指尖落下的一瞬，镜面光华流转，景象骤变。不再是单调的文字，而是出现了一个……名单？或者说，一幅不断向上滚动的卷轴。卷轴顶端是四个灵动飘逸的大字：“诗酒江湖”。下面一行行显现出的人名，让他呼吸几乎停止。

“李太白”（群主）、“王摩诘”、“白乐天”、“孟浩然”、“王少伯”、“高达夫”、“岑嘉州”……甚至还有他刚刚悼念过的“张季鹰”？!

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此刻竟济济一堂，出现在这巴掌大的神奇事物里。紧接着，那些名字后面，开始跳出他们的话语。

李太白（群主）：“诸公，今日洞庭新到了一批‘醉仙酿’，据说是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