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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预防永远比应急救援更重要

?汛期到来，某项目准备按计划组织一次防汛应急演练，应邀参加了正式演练前的彩排观察。

?这是一个桥梁工程，工程紧邻既有线铁路大桥，属于临近营业线施工。钢栈桥作业平台已经搭设好了，准备下钢护筒打桩做桥墩。桥面防护设施完备，布置的也很干净整齐。彩排计划在下午进行，就在钢栈桥上，会场正在布置。事先看过了演练方案和脚本，拟定演练的事故场景有两个：一个是一名作业工人不慎从钢平台上坠落到桥下面的河水里；另一个就是洪水将要到来，如何迅速地组织人员和设备撤离。事故场景比较简单，演练的目的也很明确，与现场存在的安全风险结合的也比较紧密。

?演练之前，笔者从桥西走到桥东，先检查一下整个工地的情况。在一处军便梁安装处，一个工人钻进桥面钢板下的钢梁里加固作业，身上背着安全带却没有按规定挂在桁架上。便当即提醒他挂上，他就挂上了，一个安全隐患就消除了。项目部的安全员在忙着准备演练彩排，专业分包单位的专职安全员却不知在哪里。按规定，虽然是在作业平台上，但相对于桥下河流，这也是一个高处作业，军便梁底部作业位置距离水面差不多三米，下面没有设水平防护网，唯一的防护措施就是按规定系好安全带，否则是有掉下去溺水的事故风险的。项目部给作业人员配置了安全带，安全交底和班前讲话也做了，但在作业过程中，作业人员还是没有按规定系好安全带，可能是嫌工作起来不方便就摘掉了，也可能是移动后就忘记了。安全带背在身上不按规定挂设就等于没有，没有在作业全过程系好安全带，这个作业过程就是不安全的。

?“失控！”这又是一个失控的作业活动。便又一次想到了这两个字。失控就是管控措施未落实，就是隐患，就意味着作业过程处于缺乏安全干预的自由状态，这样事故风险管控的不确定性就突然增大了。一方面是高处作业，下面没有设置水平防护，桥下又是两三米深的河水，存在着高处坠落和淹溺的事故风险，这是不是应当实行“高风险作业票管理”？除了办理审批手续还要做好全过程旁站监督的，但现场好像还是没有这样做；另一方面，我们正在做的工作却是组织一次应急演练，以便及时地对落水的作业人员展开急救，为此准备了这样大规模的演练，包括人员组织和皮划艇、救生衣、救生圈等救援物资，还排练了好几次，这些都是为着发生了事故后采取的措施，而现场如何防止人员落水的防护工作却又是做得不到位的，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本末倒置了。准备一次应急演练（特别是带有观摩性质的现场会）是很费事费钱的，而做好现场的防护和监督只需要做出一个简单的安排，比如实施“高风险作业票”管理，用最笨的办法盯住。这让我们不得不思考演练的实际意义。

?应急管理是安全管理的一项重要工作，但说到底，应急是发生事故以后才需要启动的事情，是以防万一的，如果不发生事故，根本就用不着启动应急救援的程序。预防永远比应急重要。所以，安全生产管理的工作重点还是要放在事故的预防上面，这也是“预防为主”的安全生产方针的要求。首先是做好事故的预防，其次是做好应急，也就是我们安全工作的绝大部分精力是要用在事故预防上面的，是要把风险管控和隐患排查治理工作做得仔细再仔细。预防和应急无论是重要性还是先后顺序都是不能颠倒的。我们目前事故预防的重点就是确保在钢栈桥作业平台上的工人不能从桥上坠落到河里面去，必须从设备设施及管理上做出这种保障，实现本质安全。

?再谈演练的问题。从救援的过程来看，也存在着不确定性，即救援是有可能失效的。如果应急响应不够及时，救援条件出现变化，就会出现问题。所以我们才要组织演练，让大家熟悉救援的程序。

?实际上现场发生的“坠落事故”与预案制定及演练的场景和“脚本”策划往往会有很大差别，因为现场的不确定性很大，事故又是很突然的。如果作业者不会游泳，或者是水下情况不明，或者是上游水量突然增大，人是很快就要被冲到下游去的，这个时候怎么能够及早地发现有人坠落扔给他救生圈，也就是现场处置方案的实施是最重要的，现场处置方案是不是有效才是关键；如果等着有人发现了喊叫，如果当时安全员并不是恰好在场，如果项目负责人和现场负责人也都不在现场（这种可能性是有的）并且还有一个反应的过程，这时候再下指令调动人员从五十米甚至上百米外的应急物资库里拿皮划艇，这怎么来得及呢？还有，我们应急救援各个小组的负责人员都是项目部的管理人员，他们并不是时刻都在现场的，他们有的是办公室的文员，有的是总工，有的是商务经理，有的是物资部长，这些人极大的可能是不在现场的，这个情况跟演练的场景是不一样的，演练时他们是在现场排着队集结待命的，而事故真的发生时，他们就算立即行动起来搞清楚情况赶赴现场也需要5—10分钟，这个时候落水的人员是一种什么状态呢？如果是如我们演练策划的那样，落水人员刚好抓住了钢柱或者自己游到了对面桥墩下的一个钢梯上在那里等着皮划艇过来救援，这当然是很好的，能够很快脱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