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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唯饰谓语气副词之语言学研究

本文是一篇语言学论文，本文对语气副词进行了穷尽性的调查分析，根据

语气副词在句子中的分布情况，将语气副词分为了“唯饰谓语气副词”和

“可饰句语气副词”。我们对每一个语气副词分别在句首和句中的情况进

行了详细的统计，从而将位于主语后的比例高于99%的语气副词划定为唯

饰谓语气副词；既可位于句首也可位于句中，且位于句中的比例低于99%

的语气副词则为可饰句语气副词。

第一章绪论

1.1问题的提出

副词研究一直是现代汉语语法研究中的重点与难点。吕叔湘（1979：42）

曾说：“副词的内部需要分类，可是不容易分得干净利索，因为副词本来

就是一个大杂烩。”也有观点认为，凡是现代汉语中无法清楚地进行分类

的词，都可归入副词。这些都充分说明了副词内部分类困难、个体差异大

的特点。而语气副词则是副词中比较特殊的一类。

很多学者在谈到语气副词时，都会提到语气副词在句法分布上十分灵活，

既可以位于主语前统摄全句，又可以位于主语与谓语之间修饰谓语。事实

上，我们发现在语气副词有相当多的一类词的位置是十分固定的，如“何

必、何不”等。这些词只能位于主语之后谓语之前，且在数量上也很庞

大。因此，把“在句法分布上十分灵活”作为语气副词的特性，并不妥

当。

至今，也有不少学者注意到这个问题，但并没有人对这一问题进行专门系

统的研究。本文将尝试对这类只能修饰谓语的语气副词（本文称之为“唯

饰谓语气副词”）进行初步研究，对其进行类别划分，并结合数据统计，

以求能找出这类词的一些共性。

1.2前人研究现状

关于语气副词，前人已有了大量的研究成果，他们对语气副词的研究主要

有以下几类：

1.2.1语气副词的名称及界定标准

（1）语气副词的名称

语气副词这一概念最早常被称为“语气”或者“口气”。《马氏文通》

（1898:241）在“状字”篇（状字别义六之四）中提到：“凡疑难之事而

为名字，则有询问代字以表之，疑难之口气则有助字以传之。”其中就谈

到了表示疑难口气的“助字”。可以看出《马氏文通》已对语气副词有了

模糊的概念，但其重心还是放在了对副词整体的分类，并没有将表示口气

的“助词”单独列出。

客观的和主观的两类，主观的性态副词即“从说话者的主观方面，认定或

揣测某种动作的性态（或非叙述动作而为说明情形的述语的性态）”，并

在其下列举了“实在、当然、果然、偏偏”等典型的语气副词。可见黎锦

熙先生已经将语气副词作为单独的一类进行讨论，并尝试对其进行分类，

此举意义重大。

王力在《中国现代语法》（1943）中将“语气”定义为“凡语言对于各种

情绪的表示方式”，书中以同样表示反诘语气的“难道”和“不成”为

例，将位于句末的“不成”看作是语气词；而位于谓语或主语前的“难

道”，由于既居于末品，本身又有副词的性质，因此应当称作语气副词。

这也是“语气副词”这一叫法被首次提出。

其后，学界对于“语气副词”这一名称也颇存争议。李泉（1996）从副词

的句法功能上考察其分布情况，结合意义和形式两个方面对副词进行了再

分类，并将能表示语气、时间、范围、方式的一类副词称为情态副词，且

认为无法再分出下位类别。张谊生（2000）将副词分为描摹性副词、限制

性副词和评注性副词。他将评注性副词定义为在句法层面,可以充当高层

谓语;句中位序比较灵活,可以在句中,也可以在句首，主要是表示说话

者对事件、命题的主观评价和态度。

本文的观点与王力先生基本保持一致，因此也采用了“语气副词”的说

法。

第二章唯饰谓语气副词及其构成

2.1什么是唯饰谓语气副词

2.1.1语气副词在句中的位置

一般来说，语气副词在句中的位置是比较灵活的。根据统计，我们发现语

气副词在句中的位置有五种：位于在主语前、位于主语后谓语前、位于句

末、或是位于主语前独用和独用。例如：

（1）当然．．好感可以成为接近、发生友谊的前提。（苏军《“友谊+爱

情”存在吗?》）

（2）既然亚拉尼亚国王是这样的人，我当然．．还是想要主张独立。

（水野良《罗德岛战记》）

（3）“我认识他们，当然．．。”摩莉即刻说。什么人她都认识，或者

早就认识。“他们怎么啦?”（莱辛《金色笔记》）

（4）当然．．，他对一切关于世家和社会地位的问题极为重视，外祖母

也发现了。（马塞尔·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

（5）问:请你从技术方面谈谈器官移植好吗？

答：当然．．。（1994年报刊精选）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语气副词都能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