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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说晚安

作者：丝绒

我睁开眼。告诉自己这是城市。我说是的，这是城市。然后睡去。

可还是梦见草原。像沙漠一样的草原。像海洋一样的草原。遥远的失去尽头。空旷寂寥。

缺乏性和。冷酷得仿佛世界。待久了会有种想的冲动。

他们说，有种人得一种病，独自待在狭小的空间里便会发疯。还有人得另外一种，独自待在空旷的空间也

会发疯。，我会是后者。

没有噩梦，却睡到一身冷汗。起床时发觉有点感冒。想来许是昨晚在天台上待了太久的。心里却是高

兴的。现在的生活中，最大的也不过一场感冒而已。多么好。

放弃烟和咖啡。大包装的MOCCA、半包SOBRANIE和MILDSEVENLIGHT堆到了柜子的最下面。

曾经，那是寄托。现在，痛恨。

重新买了立顿的红茶包、紫玫瑰和碧螺春。爱上茶。还有红酒，血的颜色触目惊心。

渐渐趋向平淡。，我是可以做一个冷暖自知的女子的。

寝室通向阳台的推拉门突然整个的倒向外面。砰。了一地的玻璃。我们在房间里说话。经历了这离奇

的一幕。没有人强迫它。它离开它的轨迹。自伤。破碎。完结。原来失控真的可以那么简单。

房间里冷的像冰窖。我害怕早晨醒来时已被冻死。晚上抱着被子和枕头到对面的寝室避难。看《奇鸟行状

录》的时候给银泪发。我写，玻璃死了，死得很惨烈。她回复，7，你是一个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

子。可是，我们以后也许会在一起的。

我闭上眼睛去想。那遥远的，在浮华的背后又剩什么。

白天再回去看。满地的碎片折射刺眼的光。绿色的玻璃。水磨石地面。还有我用黑色水笔写在上面的歌词，

Carpenter的Closetoyou。想象着构图，可是忘记带相机。拣起一片，里面映出浮肿的眼袋。深深厌恶。

只有音乐依旧。SineadOConner一遍遍唱，Imsailingonthisterribleocean...还有跳房子的主唱田原。

那个17岁的孩子写，AllIwantisagoodchanceforwecanliveunderground。

买了亦舒的书。社刚出了一套旧。打算慢慢的集一些。这个月很穷，却还是拿出唯

一的一张买了《连环》和《喜宝》。

喜宝说，如果没有很多的爱，就给我很多的钱，如果没有钱，起码我还有健康。物质的极度丰富带给

是精神的愈加空虚。故事的最后，连自己想要的都无法挽留。

内心同情这个女子。转过来，自己还不如她。她还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我，我连自己想要什么都

不知道。

想到这里，心情黯淡。

继续中断了很久的吉他课程。手指重新磨出茧子。琴行的跟我开玩笑。问，你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啊。

笑。

去朋友的学校看他们唱歌。下了BUS往回走的看见了以前的做摄影师的。那天我戴白色羊毛围巾，

没戴手套。正旁若无人地啃一块热烘烘的烤红薯的时候刚好被他叫住，我的头，笑着看我，说了些无

关痛痒的话。他说，傻孩子，你还是那么迷糊。

气氛的融洽。我一直微笑，说你好，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打算什么时候走...然后离开。心中

没有任何感觉，下一次我们就会行同陌路。

下一次，很快。

给小哑。她说，他是成年，应该明白是游戏就会有gameover的一天。我说，为什么我们要比他

们更加清醒和呢。

见了网友。暑假里见过一面的。那次是去买CD,这次他来学校看我。

他开Ford的厢车。从机关辞职。很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