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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地位变动的考量

基于科技金融发展的实证分析

李怀政黄静茹

提要：随着数字技术的进步和国际分工的深化，科技金融对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地位变动的

影响需要引起重视。本文基于42个国家的双边数字服务贸易数据构建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推

导和验证了科技金融对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地位的影响机理。研究结果表明：科技金融能显著

提升国家在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中的地位并存在国家异质性，信息与通信技术对此具有正向调

节效应。基于此，政府有必要深度融合科技金融与数字服务贸易，推进数字服务业高水平的对外开

放，合理调控数字服务进出口依存度和外资进入度。

关键词：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科技金融；点度中心性；特征向量中心性

引言

H

随着服务贸易与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的融合发展，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悄然成

型。据WTO

均增速超过6%，其中，2021年全球数字服务出口额占出口贸易总额和服务贸易出口额的比重分别高达

13.88%与63.59%。一国在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中的地位受制于科技金融水平的事实，已在西方发

达国家推动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建设的努力中得到了体现。因此，我们有必要对近几年来世界各国家

大力发展科技金融和服务贸易的实践进行理论和实证分析。

现有的关于科技金融影响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地位变动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科技金融与数字服务

贸易的关联等方面，而对科技金融如何影响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地位变动却没有引起很大的关注。其

实，科技金融对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具有明显作用力的同时，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对科技金融也有

明显的反作用力。这些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有许多值得研究的问题，如数字服务贸易增加值和数字服务部

门在全球价值链中的比率，数字服务贸易占整体服务贸易的比重，传统贸易局限与数字服务贸易联系等，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数字贸易促进共同富裕机制与政策体系研究”（23AGL035）、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隐含能源

贸易网络地位对中国能源定价权的影响机制及提升政策研究”（20BJY080）、浙江省新苗人才计划项目“数字赋能驱动能源电力行业碳

中和的机制及其政策取向研究”（2022R408C076）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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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学刊2024年第3期

都会在一定程度和范围内反映这些作用力和反作用力。

为了更好地理解数字服务贸易网络地位变动，有必要厘清数字服务贸易概念及其测度方法。经济合

作与发展组织（OECD）、世界贸易组织（WTO）、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将数字服务贸易界定为政府、企

业和个人等通过互联网平台订购和交付的服务贸易，这些贸易包括传统服务贸易数字化以及信息、数据

的跨境流动。①客观地讲，对数字服务贸易概念的界定，扩大了经济学者的视野，有助于拓宽和深化对数

字服务贸易的研究。就数字服务贸易的测度而论，经济学者发表了许多值得追踪研究的见解，主要涵盖

数字服务贸易规模和发展水平两个维度。数字服务贸易规模测度的常用方法是将数字服务细分行业贸

易额进行加总，从而得到国家间的双边数字服务贸易额。对于数字服务贸易发展水平的测度，部分学

者采用多区域投人产出模型测算数字服务部门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③还有一些学者从宏观层面选用

创新研发支出与GDP的比值、数字化服务贸易比重等单一指标来衡量数字服务贸易发展水平。①

随着数字技术的进步和国际分工的深化，数字服务贸易网络俨然成型。一方面，一国（或经济体）在

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中的地位变动，已成为世界经济研究的重要课题。欧美国家长期处于网络的核心

枢纽地位，③中国在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的地位正从边缘向中心转变。③一些学者还从国内生产总值、

双边地理距离、数字贸易限制措施等角度，①阐释了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结构的形成过程。另一方面，

科技金融对全球数字服务贸易网络地位变动的影响得到持续关注。科技金融理论滥筋于熊彼特1912年

创立的“经济发展理论”。熊彼特系统阐释了金融、科技创新与经济增长的内在逻辑，认为金融中介服务

能够促进技术创新和经济发展。③值得注意的是，科技金融促进数字服务贸易发展的路径是多维度的，

包括为数字技术创新发展提供资金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