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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古城——记梦

西侧有块砖石已在中松动

杂草在夹缝间，颤栗着忘记声音

城楼，从穹顶行至脚边

一行飞鸟带来远处的流云。

人的随处可见，以证明荒芜之不可能

而秋风的萧瑟又是必需的，

他渴望在阑干旁得到一个国家

为野冢做一次古老的祈祷，

但雨靴抵抗不了散漫的晴日

胶质的防御被误认为的幽默。

他渴望古城上的一场风雨，

——他眼中的星辰只在夜间饮火。

温顺的湖泽倚靠在车后座

磷光从窗中洒向那条既定的街道

水写运悬浮如砖石。

温润地，从城门中穿过

他只能看到湖水化作车流

藻荇浅浅地写着书简的暗黄，

在东方若有若无的炊烟里。

沉默的夕阳从手中滑落

游船张开破碎的帆布，

他听到睫毛低垂的沉吟

而内心的焦虑依旧支撑着目光

——西侧的尘土轻声跃到哪个街角。

黑夜将径直走来，背负起月光的骨骼

他说他有个梦，关于城楼与古湖

那天洗碗时，芹菜漩涡里挣扎

他再次成为客厅中选秀的丑角

未完成的抒情诗

人们不过是在道路旁生活

在银杏叶渐黄之前，

早果实掉

便迅速地腐烂，舞台描绘出

它自身的狭窄与空旷。

这路面的肌理你应当明白

石子无端的随处可见

美依旧令人焦躁不安。

因此你也许得去南方

得去某个小镇住上一日，

那里的松塔还是青绿色

成群地行走在

野鸽子低语的秋天里

梧桐树纤小，而落叶

伴你走过整条林。

黄昏在钟声中被敲响，

有人幻想着山中尚有隐士

在推土机旁洗衣择菜，

虫鸣沿着石板路

追随被脚步磨损苔痕，

有人在门牌上写名字

以免被忘记。一旦苦闷

你就要想想那里的海水

人们喜爱它们的神秘

却在重复的潮汐中生活

在陈旧物旁

我收拾这些一成不变的东西

以证明自己曾有的习惯，

灰尘本应扑来展示时间

却在边角积如初生的柳絮。

抽屉里一只飞蛾

死去仿佛从未降生。

还未开启过属于它的门，

却有铁锈听从盲目的

替它选择了另一条街道。

那里有不停息的犬吠

静止在繁杂的风暴中

无知的人被席卷入，永无出口的漩涡

一排排的灰房子

——天色褪去如同海流

唯有信箱，翠绿的杉树蒙霜

你若是探头查看，便能嗅到熟悉的霉味

和擦拭不去的

以及那些被遗忘的信，

像是从未写过。

秋日即兴

于是，我们在这里拐弯。

人行道上的被扫理成堆，

整饬的灌木丛延展至深秋。

昨日我仍见到那簇枯草

在墙角被风悄悄吹动，

寒冷于它更为贴切。

自无忧的夏日起

生命纷纷变幻到眼前的路口。

假意自由的阳光，

从我的视野中

感受不过是灯光下的雕塑。

“让我们的聚焦

只与尘土相处”，永不换色的

是流云般的身体

在路灯亮起之前，

这昏暗的世界属于另一种暮色。

人事的变迁会使路口显得狭小。

你并非全然不知

只是急促的凉意也在意料之中，

在那些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