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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形容词重叠的限制因素

一、引言

形容词重叠是一种常见的形式。朱德熙的研究归纳了形容词重叠

的四个基本形式和分别的读音规则；说明了形容词重叠式在语法上的

意义；揭示了汉语的形容词重叠式和原式的主要区别。吕叔湘研究发现

形容词重叠AA式，ABB式和AABB式都有两种不同的基式。而ABB

和AABB式都有成词和不成词之分。此外，吕叔湘还考察了重叠式的句

法成分问题，列表分析了它们的结构和

但并不是所有的形容词都可以重叠。那么在整个形容词词库里面，

是可重叠的部分占得比例大还是不可重叠的部分所占的比例大，对于不

可重叠的形容词，本文意从基式结构、语义特征和语音三个条件下讨论

其限制情况。

二、形容词重叠式的数量统计

龚继华（1981）曾查对了一些文艺作品的重叠形容词，得出结论。

单音节形容词共拣出200多个。其中能重叠的100来个，约占50%，

不能重叠的100多个，也约占50%。双音节形容词共拣出1350多个。

其中能重叠的只有130多个，约占9.6%不能重叠的有1200多个，

约占90%强。从1500多个形容词的统计来看，能重叠的约占17%，

不能重叠的约占83%。郑怀德、孟庆海《形容词用法词典》1066个

形容词里，有重叠用法的是169个，约

占总数的15.9%

以上的数据统计可能不完全精确，但也反应形容词的可重叠情况，

即形容词可重叠性不强，总体上以不重叠为主。不重叠是常态，重叠是

异态。

三、重叠式的限制条件

（一）重叠式形容词的基式结构

根据华玉明（2002）的统计，在169个可重叠额形容词中，单

纯词77个，单音节是71个，双音节是6个；合成词有92个可见，

单音节比双音节的可重叠性要弱。在92个双音节合成形容词中，联合

型有70个，占总数的76.1%，重叠能力最强；偏正型有18个，占19.6%；

动宾型只有4个，占4.3%；没有补充型和主谓型，也没有附加式的。

崔建新（1995）也指出，主谓式的两个语素独立后分别是名词和

形容词，在句中做谓语时，常常失去一个词的特点，形成主谓谓语句，

如“他心细”，“他嘴笨”，重叠的话只有形容词重叠，如“他心细细

的”，“他嘴笨笨的”。这样，主谓式就排出了AABB的重叠。述宾

结构课独立成句，凝聚性不强，很难重叠。

华玉明（2002）最后总结出，复合式形容词的结构关系中，可重

叠性由强到弱的序列大致为：联合型＞偏正型＞补充型＞动宾型＞主

谓型。联合和偏正型的重叠性大大强于主谓和动宾型因为联合和偏正型

的构成语素有较强是谓词性。主谓和动宾重叠性弱，因为其中大多数明

语速参与了构词。

（二）语义特征

1.色彩意义。具有口语色彩的词语一般容易重叠，书面色彩较

浓的词语一般难得重叠。李大忠对总结出来的1438个不重叠的形容词

统计得出，带口语色彩的有20%，书面语色彩的有80%；而在300

个有重叠用法的词里，口语色彩的有90%，书面语色彩的仅有10%。

华玉明（2002）做的语料统计表（如下）更能说明这一问题。

一般认为褒义词重叠能力强，贬义词较弱，或者不能重叠。但有

些贬义词的重叠也很常见。

2.兼类。形容词的重叠有的时候还受形容词兼类的影响。兼有动

词性质的形容词一般能重叠，有AABB式。如“高兴”既可以是“高

兴高兴”，也可以是“高高兴兴”；“热闹”，既可以是“热闹热闹”，

也可以是“热热闹闹”。兼有名词性质的形容词一般不能重叠，如“危

难”，“矛盾”。兼有副词性质的形容词一般也不能重叠。

3.形容词意义的可感知因素。形容词的特性是表示事物的性状，

形容词重叠的目的是为了增强其生动形象性，但如果基式本身不具备

形象性，就无所谓增减了。我们感知事物的顺序，基本上是“抽象――

具体――生动形象”。所以表示抽象意义的形容词不容易重叠，而意

义较具体的则重叠性较高。

（三）语音

刘增寿（1995）提出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