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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计研究 2023年6期

数字化转型、企业金融化与审计意见购买*

徐玉德漆圣桥

【摘要】本文利用2011-2020年我国A股上市公司数据，实证检验了数字化转型对审计意见购买的影响，并

探讨企业金融化之于上述关系的调节效应。研究发现，数字化转型能够显著抑制管理层审计意见购买动机；企业

金融化弱化了数字化转型对管理层审计意见购买动机的抑制作用。机制检验表明，数字化转型通过增强内部控

制有效性和弱化真实性盈余管理减少管理层审计意见购买行为，同时企业金融化通过增强管理层真实性盈余管

理动机，减少数字化转型对管理层审计意见购买行为。本文结论丰富了数字化转型经济后果，拓宽了审计意见购

买影响因素视野，为持续推进企业数字化转型，优化审计服务市场结构提供理论支持和经验证据。

【关键词】数字化转型审计意见购买企业金融化中介效应

一、引言

党的二十大指出“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

字产业集群”。当前我国正处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数字技术高速发展的历史交汇点，有效利用数字化已

然成为企业进入高质量发展快车道的关键所在（许宪春等，2021）。顺应数字经济时代潮流，加快构建数字

经济新发展格局，深化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纵向融合与横向拓展，发挥数字技术助力企业发展乘数效应，

有效赋能实体经济高质量增长。2021年，我国“十四五”规划明确提出“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

激活数据要素潜能，加快建设数字经济，以数字化转型整体驱动生产方式和治理方式变革”。当前，我国市

场环境复杂多变，不确定性较高，企业管理层通过数字化转型完成对海量数据的筛查与挖掘，明晰和增强

数据间的关联性，降低管理层决策主观臆断性，从而提升决策有效性，助力企业高质量发展。

企业作为资本市场发展的微观主体，承载着推动市场发展和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双重使命。有学者

认为，数字化转型是数字经济在企业经营中最直观的表现形式，有效改善了企业经营环境并重塑企业商业

模式（李雷等，2022），传统企业依托数字化转型优势“华丽转身”，实现企业经营业绩质的有效提升与量的

合理增长。数据作为一种全新的生产要素，能够与企业资本要素完美契合，释放巨大的数据红利及溢出效

应，降低企业交易成本，从而赋能传统企业转型升级，帮助企业快速定位，准确捕捉和分析市场信息（徐

朝辉和王满四，2022），提升全要素生产率（赵宸宇等，2021），助力企业高质量发展。关于企业数字化转型

是否有助企业发展，学界仍未达成一致。持支持观点的学者认为，数字化转型利用人工智能和云计算等数

字技术对市场中海量企业信息进行加工处理，形成便于管理层解读的结构化信息（吴非等，2021），能够

有效打破企业信息壁垒，连通“信息孤岛”，提升企业信息透明度和公司治理水平（祁怀锦等，2020），进而

降低信息不对称，抑制管理层盈余操纵行为（罗进辉和巫奕龙，2021）。此外，数字技术不断成熟和应用范

围扩展，推动数字化转型由“赋能”向“使能”演进，加快企业组织结构向扁平化和网络化（戚聿东和肖旭，

2020）变革，从而提升企业投资效率（周冬华和万贻健，2023）。

*徐玉德，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邮政编码：100142，电子信箱：xuyude352@；漆圣桥，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研究生院，邮政编码：

100142，电子信箱：qikobe@163.com。本文获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项目批准号：23STA017）财政部会计名家培养工程项目（批准文件：财

会[2018]29号）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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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计研究 2023年6期

审计意见购买是指企业通过更换审计师、事务所或贿赂等方式寻求审计师出具标准审计意见的行为。

对企业而言， “非清洁”审计意见（亦称“非标准审计意见”）会增大其融资约束，降低投资者对企业会计信

息信任度，对企业股价和信用评级产生负面影响（Francis，2004），并引起相关监管机构的关注与问询（陈

骏等，2021）。“清洁”审计意见却能够为企业带来良好声誉，树立优质形象，从而吸引和获得投资者关注与

认可，有效拉升股价。加之信息不对称导致投资者信息搜寻成本过大，导致投资者无法轻易察觉和获取企

业购买审计意见行为和信息，因而审计意见购买对企业具有较高的收益成本比（秦帅和刘琪，2019），使企

业可能利用更换审计师达到购买审计意见的目的（伍利娜等，2013）。有学者从企业层面指出，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