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农村劳动力的转移效应及其关系研究——基于全国7549个样本的调查数据.pdf

第37卷第1期经济经纬Vol.37No.1

2020年1月EconomiSurveyJan.2020

新生代农村劳动力的转移效应及其关系研究

——基于全国7549个样本的调查数据

张务伟-张福明$

（1.山东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山东泰安271018；2.聊城大学商学院，山东聊城25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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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基于全国31个省（区、市）356个地（市）1363个县（市、区）7549位新生代农村转移劳动力的调查数据，运用结构方程

模型，分析了新生代农村劳动力的转移效应及其关系。结果表明：新生代农村劳动力的转移效应主要有羊群效应、融入效应、

溢出效应、饱和效应、虹吸效应和极化效应，这6个效应从羊群效应到极化效应会通过中间环节发生连锁反应或影响；羊群效

应使大量新生代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他们通过融入效应向市民转变，由此产生的溢出效应给流入地和流出地带来一系列

的影响，并且当流入城市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时，由于饱和效应的存在，农村劳动力的市民化变得非常困难；新生代农村劳动

力流出产生的虹吸效应导致农村流出地衰落，同时，农村劳动力的回流、城市的反哺及农村资源向部分村庄聚集等产生的极

化效应，又能够使一部分农村发展起来。

关键词：新生代农村劳动力；农村转移劳动力；转移效应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7BJY108）

作者简介：张务伟（1972—）,男，山东费县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农业资源与环境管理、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人力

源开发与管理研究；张福明（1965—）,男，山东高密人，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人力资源开发与就业研究。

中图分类号:F241.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1096（2020）01-0032-09收稿日期：2019-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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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进入新世纪以来，大量的新生代农村劳动力脱离农业，从农村来到城市，他们被称为新生代农村转移劳

动力。他们之所以进行乡城转移，根本原因是乡城之间非农就业质量存在巨大的差异。这些新生代农村转

移劳动力多是农村的精英，乡城转移不仅使其自身职业和身份发生重大变化，还会对流出地和流入地造成一

系列的影响。现有对农村劳动力转移所产生影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农村劳动力转移对经济发展、流出地、流

入地、粮食产量和价格及自身影响等方面。

农村劳动力转移对经济发展的影响主要表现在是否促进经济增长和能否缩小地区间经济发展差距两个

方面。现有研究基本认同农村劳动力转移促进经济增长的结论（李迅雷等，2014）,而对农村劳动力转移能

否缩小地区发展差距尚存在较大的争议。有些学者研究发现，农村劳动力转移能够缩小城乡发展差距（董

莹等,2015；万晓萌,2016）,但也有学者认为农村转移劳动力到经济发达区域就业，在一定程度上扩大和加

剧了地区间经济发展的差距（贾伟,2012；彭国华，2015）。

农村劳动力转移对流出地的影响主要表现在农业生产、减少贫困、农村社会三个方面。在农业生产方

面，有些研究认为农村劳动力转移阻碍了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李士梅等,2017；苏昕等，2017）。在减

少贫困方面，不少学者认为劳动力流动对农村减贫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樊士德等,2016a；张桂文等，

2018）。在农村社会影响方面，张艳华（2016）认为农村劳动力向城镇转移，造成了农业主产区青壮年劳动力

不足、农村基层组织后继乏人、治理能力弱化、凝聚力下降等问题。任远等（2017）认为劳动力回流迁移具有

“回流效应”，能够促进回流地非农经济的发展和创业的增长。樊士德等（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