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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相障碍数字表型的临床应用和挑战

【摘要】双相障碍是一种常见的精神障碍，具有病年龄早、易复发、慢性化

的特点，如何提高治愈率、降低复发率，是临床诊疗的重点。随着数字医疗的快

速发展，数字表型在双相障碍临床诊疗具有积极的应用前景，其通过实时记录患

者在真实生活环境中的生理、心理、活动等数据，给双相障碍的临床诊治带来了

新的机遇和挑战。现有研究已初步证实，数字表型在双相障碍的诊断、治疗、病

情管理和流行病学监测等方面的积极价值。作为一种新型诊疗技术，数字表型在

临床应用中不仅面临着数据的隐私和安全、技术的可靠性和有效性、算法的迭代

和模型的优化以及跨学科合作和整合等共性问题，也需要着力解决双相障碍临床

重点关切的诊治问题。基于数字表型的数字医疗，将全面提升双相障碍诊治的可

及性、有效性和公平性。

【关键词】双相情感障碍；疾病管理；数字表型；生物学表型

一、数字表型的概述

近年来，随着数字化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探索包括双相障碍

在内的常见精神障碍的数字表型(digitalphenotype),即使用数字设备产生的

多模态数据对患者进行个体量化，并构建多物理量、多尺度的数字镜像。基于数

字表型的数字医疗将现代数字信息技术融入医疗领域的方方面面，利用数字技术

捕捉个体患者细微、实时的生理和行为表现，将数字表型与基因型、疾病内表型、

临床表型等生物标志物相结合，有可能改变精神障碍的早期识别、诊断、纵向监

测和治疗反应评估等全周期诊治模式［1］。

二、数字表型在双相障碍临床诊治中的应用

双相障碍是一种病因未明、临床表现复杂的常见精神障碍，可严重影响患者

的生活质量和社会功能。双相障碍好发于青少年和成年早期，全球发病群体有年

轻化趋势[2]，临床诊治面临误诊漏诊率高、疾病预后不佳等诸多挑战。传统

的精神科评估关注的是患者过去数周/数月的症状情况，但因为回忆偏倚导致信

息可靠性较低。由于双相障碍临床特征复杂，需要评估的不仅仅是情绪维度的症

状，也涉及认知、行为、生物节律、自杀风险等维度[3]o因此，当前基于临

床特征等生物学表型的双相障碍诊治策略亟待新的突破。数字表型可以从双相障

碍的早期诊断、精准治疗和优化管理等方面进行创新变革，将为解析这一复杂精

神障碍提供新的契机。本文中将对双相障碍的数字表型进行评述，探讨初步的临

床应用场景以及面临的挑战。

通过智能手机应用、可穿戴手环和眼镜等硬件设备，数字化技术可以实时、

远程、主动和被动地采集个体患者的多形式（文字、语言、面部表情、眼动、姿

势/体态）、多维度（生理、情绪、活动、认知）等数字表型，并通过机器学习、

深度学习等方式来区分双相障碍患者及健康人群，预测疾病的复发及评估症状的

严重性，在双相障碍等精神障碍的临床诊断、治疗和病情监测中已有初步的运用。

在诊断方面，研究者通过分析患者的语音、表情、心率、睡眠节律等生理指

标，结合机器学习算法，可以构建辅助双相障碍诊断的模型，从而区分双相障碍

不同的发作状态（抑郁、躁狂、混合特征及缓解期），还可以与抑郁症进行鉴别

[4]o例如，基于智能手机记录的个体情绪和活动数据，研究者发现双相障碍

患者日常活动的无序性，即位置嫡（locationentropy）低于健康对照者，基于

位置炳数据构建的疾病诊断模型曲线下面积为0.83[5]。根据电子产品的使用

模式，有研究报道相较于边缘型人格障碍的患者，双相障碍患者出现打电话、发

短信的行为增多与自我报告的躁狂症状之间密切相关，反之上述通信行为减少与

抑郁症状相关，这项研究为边缘型人格障碍和双相障碍的鉴别诊断提供了新思路

［6］o皮肤电势是反映皮肤电活动的生理指标，其在双相障碍不同情绪表现不

一，抑郁发作期皮肤电活动下降，而在缓解期皮肤电活动增强［7］；并且在任

务态下皮肤电势数据可用于区分双相障碍抑郁发作患者、抑郁症发作患者及健康

对照者［8］o

在治疗方面，数字化的认知行为疗法和正念疗法等心理治疗手段，通过虚拟

现实(virtualreality)或增强现实(augmentedreality)技术模拟特定的场

景或情境，可以帮助个体更好地进行情绪管理、行为矫正、提高认知功能和改善

社交技能，在物质滥用等患者群体中取得了初步的积极的研究结果。将虚拟现实

和增强现实技术与数字表型数据相结合，可以为患者提供更加沉浸式和个性化的

治疗体验。1项关于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