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从象征到实质历史街区改造中的公众参与——以北京菊儿胡同与扬州文化里为例.pdf

从象征到实质：历史街区改造中的公众参与 ——以北京菊儿胡同与扬州文化里为例 胡嘉佩 胡舒扬 高慧智 摘要：针对我国历史遗迹保护工作长期以来“重点状轻面状、重商业轻居住”的现状，本文强调了以 承担居住功能为主的历史街区改造工作具有不可忽视的文化价值与现实意义，并提出公众参与在降低街区 改造成本、实现历史文脉与现代功能同时兼顾的改造目标中发挥重要作用，是解开目前居住性历史街区保 护困境的关键所在。基于“市民参与阶梯”理论，本文分别构建了基于“象征式公众参与”和基于 “实质 性公众参与”的历史街区改造模式 （前者是我国当下普遍采用的公众参与形式，而后者则是日益兴起、更 为高级的公众参与形式），进而以北京菊儿胡同与扬州文化里为例，比较分析两种街区改造模式的主体关 系、更新方法与实施效果。最后，本文认为在土地价值日益凸显、公民意识逐渐增强、政府职能逐步转型 的今天，旧城改造将逐渐出现精细化、协商化以及过程化的发展趋势，实质性公众参与在历史街区的更新 中将被赋予日益重要的功能地位，而作为技术精英参与更新改造的规划师应逐步适应从“精英规划”向 “社区规划”的方法转变与角色转换。 关键字：历史街区保护；公共参与；菊儿胡同；扬州文化里 1 引言 随着文化特色在国家发展中的地位价值日益突显，我国近年来不断加强历史保护方面 的工作。但与点状的历史遗迹以及具有商业或旅游开发价值的片区所受到的重视相比，以 居住功能为主的旧城改造工作相对滞后——由于面临保护成本过高、经济效益过低、自生 发展动力缺失等“亏本”困境，这些街区往往会遭到相关部门的忽视或“洁癖式”的清除 [1] 。事实上，这些承担居住功能的历史街区在城市文脉保存与特色展示中具有整体性、真 实性、社会性的价值，其对于保存城市空间结构，尤其是社会结构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更重要的是，这些历史街区量大面广，改造工程涉及数量庞大的居住人口与纷繁多样的利 1 [2] 益诉求，使其往往成为城市更新改造中“关系处理最为棘手、矛盾冲突最为集中” 的问 题地区。因此，探索对于这些地区适当且可持续的改造方法对于城市发展具有关键性作 用。 回顾这些居住性的历史街区更新过程，不难发现尽管政府部门怀着“还之于民”、 “用之于民”的改造目标，但实际改造工作却往往容易陷入“极端”——要不试图将街区 “原汁原味”地保留下来却使其最终因无法满足居民的现代需求而面临 “空城”危机，要 [3] 不过于强调空间结构与格局的现代化改造而使其最终丧失了历史街区的文脉特征 。正如 吴良镛院士在 “世界人居奖”颁奖礼上所说的，“在中国数以百计的重要历史名城中，一 个迫切的任务是如何创造一种社会住宅改造方法，不仅满足现代生活舒适的要求，还要使 之与原有的历史环境密切结合……”综上所述，笔者认为在这类旧城的改造过程中，亟需 解决的关键问题是：1）在非经济利益驱动下如何使政府支付得起改造费用，从而启动更新 项目；2）在实际改造过程中，如何既良好保留街区的历史文脉，又有效植入现代功能以满 足居民的生活需要，从而使历史街区具有持续发展的动力。这两点也将成为下文判断旧城 改造项目成功与否的重要标准。 在我国“强政府、弱社会”的政治 形态下，居民虽然是街区的所有者，但 其主体利益诉求、在街区保护中的推动 作用以及对改造后住区的接纳程度却常 常遭到忽视。居民参与角色的缺失要不 引发当地大规模的反抗性行为，进一步 恶化旧城的历史风貌与空间肌理 （图 1），要不使更新项目脱离居民实际生活 图1 南京“老城南”项目中的居民维权行动 需求，导致居民回住率明显下降，街区丧失原有的社会结构。因此，国内部分学者借鉴西 [4] 方发达国家的经验，日益强调公众参与在历史街区更新中的关键性作用 ，认为街区居民 在改造资金筹集、推进项目建设以及保存社会结构中具有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 2 历史街区改造过程中公共参与的层次与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