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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的真知与文思 地球第三极大冰盖假说的证伪 第四纪研究QUATERNARY SCIENCES第24卷第1期2 00 4年1月 地球第三极高原大冰盖假说的提出与扬弃、教训 施雅风(时年84岁)①② (①中国科学院寒区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兰州730000；②中国科学院南京地理与湖泊研究所,南京210008) 作者简介：施雅风男84岁研究员、中国科学院院士自然地理学与冰川学专业Email：shi@mail.issas.ac.cn 2003-10-15收稿,2003-11-02收修改稿 摘要M.Kuhle自20世纪80年代,提出青]a藏]高a]原冰期发育大冰盖假说,连续发表20多篇文章,喧闹一时,吸引很多人注意,一批中国学者首先反对,不少欧、美、日等国学者专程为此问题上高原考察,结果均持异议。1991年第13届INQUA大会前后,很多学者参加的横贯青a]藏]高a]原考察,未能看到冰盖假说的任何实证。IGCP计划253项为此问题设立的成问题冰盖工作组,工作组组长N.Rutter专文评论M.Kuhle假说中的许多错误,认为绝大多数学者均拒绝接受冰盖论,但M.Kuhle仍坚持其原先论点。现在可以说在科学讨论中大冰盖假说实际上被扬弃了。 主题词大冰盖假说青a]藏]高]a原争辩和澄清 1前言 青]a藏]高a原连同喜]a马]拉a雅]山、昆]仑]山等高山共同组成世]界]屋]脊,现代冰川星罗棋布,第四纪冰川有更广泛的散布。 20世纪初期开始的西方考察者的初步结果[1~3],认为青]a藏]高]a]原冰期可能存在大范围的冰盖；Hedin[4]和Ward[5]认为高原只有分散的山地冰川没有统一的大冰盖,Wissmann[6]对分散资料进行分析研究结果赞同无冰盖观点,并指出冰期雪线自高原东南边缘海拔4 000m左右至高原中部抬升到4 800~5 200m。 20世纪50年代起,许多中国学者开始对青a]藏]高]a原冰川的研究,在南起喜]马]拉雅]山、北至祁连山地区,只看到分散的山地冰川作用,包括若干地点的山麓冰川,撰写了若干综合性著作,如崔之久[7],施雅风等[8,9],郑本兴等[10],李炳元等[11],李吉均等[12]均否定冰盖存在的可能性。 1978年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相当数量的外国学者被吸引到青]a藏]高a]原考察,其中Kuhle多次上高原及喜]a马]拉a雅]山等周边山地考察,先后发表20多篇论文[13~19],强烈宣扬青]a藏]高a原大冰盖论,喧闹一时。 1988年起,郑本兴等[20,21]在国际会议上首先指出Kuhle论述不合实际,施雅风等[22,23]专文评论Kuhle观测中的错误,对平衡线下降值计算不当,误导冰盖假说。 欧、美、日等国学者多人专程上高原考察识别真相,结果都对冰盖论持异议。国际地质对比计划(IGCP Project)253项设立成问题冰盖工作组研究此问题,经过多年努力,工作组组长Rutter专文评说：绝大多数学者认为青a藏高a原冰川只限于局部山地或高地,只有很少人赞成有大冰盖[24]。尽管Kuhle仍坚持先前观点,但他提出的大冰盖假说实际己被科学界所扬弃。 本文将对Kuhle假说内容与科学界辨识经过作一回顾,从中吸取有益的经验教训。 2大冰盖假说介绍 Kuhle原学哲学,研究生转向地学,1974年发表第一篇地貌学论文,深信A.Penck等倡导的多降水阿尔卑斯山冰期平衡线较现代平衡线下降1 200m的观念,以为干旱区也是如此。1987年发表Subtropical Mountain-and Highland-Glaciation as Ice Age Triggers and the Waning of the Glacial Periods in the Pleistocene著名论文[15],已署称教授。他从青[a藏[高a[原位于亚热带,是世界最高最大的高地出发,设想冰期时一定有很大冰川作用,结合前些年他在环高原高山区主要是喜[a马[拉a雅[山河谷深处发现的冰碛垅,认为过去高原存在内陆冰盖,他直接观测到高原上单位面积极强烈的太阳辐射和计算的冰雪强烈反射作用都远大于高纬度地带,孕育出一个高原影响全球的冷却过程,出现连锁反应激发冰期观念,导致一个小的行星冷却产生大的冰期,地壳构造上升,有利于辐射加强和冷却过程的重复进行。 平衡线所在是确定冰川范围的主要依据。Kuhle计算平衡线除参考终碛位置外,设立了一个他所创建的冰川边缘斜坡(ice marginal ramps)标志,斜坡状堆积物是冰碛物质和外冲的不规则的碎屑砾石沉积,显然这种堆积容易和泥石流、滑坡、冰缘沉积相混淆,使冰川范围扩大了很多。Kuhle知道学者中对关于青a藏高a原冰期平衡线高度的意见不认同,他批评他的前辈Wissmann[6]忽视地貌学上的新发现,所定的平衡线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