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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空间中的亚文化发展 　　[摘要] 通过回顾亚文化概念及其相关研究，文化与媒介以及亚文化与媒介的关系被揭露出来。大众媒介在本质上仍培育着大众文化，亚文化的真正发展需要一种较之大众媒介更为自由开放的媒介，而赛博空间为此提供了难得的可供利用的资源。更为重要的是，赛博空间还在身份认同和归属感强化方面对亚文化群体具有实在的意义，这使得亚文化得以在其间稳定而彰明地发展。 　　[关键词]亚文化赛博空间媒介身份认同 　　 　　媒介 文化 亚文化 　　 　　无论是在西方还是在东方，“文化”都曾经与“文明”混淆不清，并且具有一种指代好的、高雅的文化的倾向。19世纪英国作家马修?阿诺德在《文化与文明》一书中认为，文化是人类最优秀的产品。[1]但在20世纪，对于“文化”一词的一种迥然不同的理解出现在西方。“文化”一词不再必然地仅与一种主流的或核心的文明概念或价值和规范相一致。[2] “文化”开始关照“精英”之外的可能是仅仅取悦于工厂工人的低俗的东西。 　　20世纪40年代，以罗伯特?帕克（Robert Park）为代表的芝加哥学派开创了“社会生态学”的研究范式，认为所有的大型社会都是由许多小的社群组成，这些小社群的文化相对于其所在更大的文化来说就是亚文化；而亚文化与社会中其他群体和社团的不同在于他们是（最普遍的情况是）背离或区别于现存社会规范的群体。[3]随后，英国的伯明翰学派掀起了“文化研究”的高潮，并重新定义了“文化”，为文化研究建构了多重的跨边界的研究框架。亚文化开始成为研究者视野中极为重要的部分。 　　伴随着文化研究视域的拓展，文化在20世纪50年代末以及之后呈现出一系列的多样性，最显著的是在英国和美国先后出现的被称为“青年亚文化”的现象。伯明翰学派研究了20世纪50年代以来几乎所有的英国青年亚文化现象。[4]至此，“亚文化”作为一个显著的社会现象与一个热点研究议题被完全确立，意义也逐渐丰富。值得注意的是，亚文化现象以及亚文化研究著作的层出不穷，是处在大众文化蓬勃繁荣的大背景下。引领了青年亚文化潮流的英国和美国，在二战后其资本主义以后工业化的形态飞速??展，文化市场也迅速膨胀。麦迪逊大街以亚文化为营销策略制造了文化的多元认同，经济市场越来越和文化市场界限模糊。 　　亚文化的形成需要文化身份的认同。如果没有符号和文化实践，文化上的身份认同就无法形成。符号的建立传播需要媒介，文化实践也围绕着媒介这种载体进行。大众传播媒介的发达对于符号的建立传播与文化实践来说，其意义不仅仅是使其变得更加便利可行，更重要的是能够以一种空前“民主”的方式邀约到受众的主动参与。尽管批判学派对这种主动性不以为然，尽管在最乐观的费斯克看来，受众也只有依靠娱乐性地利用文化商品的方式来从控制中解脱，但不可否认的是，受众已经可以通过消费、模仿、抵制等一系列文化实践的方式，去参与、左右一种文化商品或者文化化的商品在市场上的成功与否。20世纪后半叶麦迪逊大街的经验证明，即使是采用亚文化的销售策略，也不是任何策略之下的商品都可以获得成功，万宝路香烟的广告数年来在各种标志性符号之间的摇摆更证明了即使是这些通过亚文化策略获得成功的产品，也不过是在小心谨慎地试探受众的口味。 　　因此，亚文化的演化与人类电视时代发展步伐的契合并不是一种毫无关系的巧合。但有一点必须指出，电视产业最为发达的美国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一直与嬉皮消费主义密不可分，并一直侵蚀着欧洲乃至全世界文化工业，在事实上它已演变为嬉皮消费主义的亚文化，并在文化工业中被利用为资本主义不同发展阶段的发展策略，正如可口可乐生产出多种可乐并不是为了亚文化的繁荣，而是为了保持昔日在任何时候都能销售给尽可能多的大众的无差别的可乐所创造的利润水平。文化工业与其说是在销售一种亚文化不如说是在销售一种披着“亚文化”外衣的大众文化。尽管与黑人相关的饶舌、嘻哈音乐在美国格莱美颁奖礼上越来越有一统天下之势，但这并不代表黑人在美国现实生活中拥有同样的阶级地位。大众媒介给予亚文化群体的实践空间并不与亚文化符号在大众媒介所占据的时间或版面成比例，而作为大众文化的参与者的受众，对于符号化的亚文化更大程度上也只是低层次的模仿与消费。 　　即便如此，对亚文化来说，大众媒介是至关重要的。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在大众媒介和披着“亚文化”外衣的大众文化的关系中，可以发现亚文化的繁荣与媒介权力、文化实践的权力有着密切的关系。由于亚文化自身所具有的区隔性、彼此间的差异性、发展形态的多样性，亚文化和媒介的关系较之文化和媒介的关系也注定更加复杂。 　　 　　空间与身份认同 　　 　　同样是对亚文化研究做出奠基性贡献的伯明翰学派在媒介与文化关系的探索中，影响甚大。媒介的使用不再被视为一个简单的被动接受过程，而是一个文化过程。麦克卢汉的“媒介即信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