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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三维数字技术推动中国传统园林掇山理法研究 张 勃 1 中国传统园林掇山理法研究的现状与难点 所著 中国清代官式建筑彩画技术 为代表的、由工匠 “掇 山”，出 自中国明代造园理论专著 园冶》，指 技艺总结而成的科学研究著作 ，已经将古建筑木作、瓦 的是在 园林 中修建假 山，又称作 “叠山”、“堆 山”…。“理 石作、彩画作等方面的工艺 内容系统地整理 ，与之相 法”指规则、法则 ，即中国古典园林修建假山的制度和 比，对掇 山技艺的理论研究已经落在了后面 。 手法。掇 山是 中国古典 园林艺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与 对掇山理法的研究情况如何呢? 理水、建筑 、花木构成中国古典园林的四大要素。它既 中国园林用石的历史十分久远 ，系统的论述 “理 是一项技术和工艺 ，又是一类专门的艺术。古代将造 园 法”的著作出现在 明代。以计成所著 园冶))为代表 。 师称为 “山子”，如与建造家 “样式雷”齐名的造园家 该书详细记述了掇山的基本理念和建造原则 ，成为后 “山子张”，足见掇 山对于园林的重要性 。 人研究掇山理法最重要的史籍资料。在这本书中没有 自从20世纪20—30年代梁思成、刘敦桢等一批 关于掇山的图纸 ，计成本人也没有存世的作品与其著 中国学者开始用西方建筑研究方法来研究中国古代建 作相对照。而大量工匠出身的掇 山名家 ，如张南阳、张 筑以来 ，迄今 已积累了丰硕的成果 ，其 中也包括对中国 南垣 、戈裕 良等 ，则没有留下掇 山理论。 古典园林的研究。从工程技术的角度看，对于中国古代 梁思成 、刘敦桢等近代建筑历史研究大家所著的 建筑的木结构体系、砖石体系、瓦作、彩画作的工艺和 建筑史著作中对掇山理法没有表述 ，只是对一些实例 技术方面的成果十分丰硕 ，而在对 中国古典园林构成 简略带过 。如由刘敦桢先生主编的 目前最系统的中国 要素的研究中，建筑、花木方面的成果很多，而作为古 建筑历史理论著述 ((中国古代建筑史 中，在记述 留园 典 园林 中十分重要的 “掇石”一项 ，无论技术还是工 时，只提到 “庭中布置太湖石峰”、 “庭中有气势雄厚 艺 ，目前来看其研究成果都较为单薄 ，大多停留在一般 的湖石峰峦”、 “西北两侧是连绵起伏的假 山，石峰杰 性的归纳阐述上 。比如梁思成先生在 1942年至 1944年 立，池岸陡峭”等 ，除了一些形容的语句外 ，对掇山理 间完成的第一部 中国人 自己撰写的 中国建筑史 中， 法再无具体分析 ]。 对 园林 中的掇石只有寥寥几个字，写北海时提到静心 当代汪星伯、孟兆桢等学者对掇 山理法的研究成 斋内 “池沼假 山”，写颐和园的谐趣 园时用了 “累石为 果中绘制了一部分手绘图纸 ，用以说 明掇 山的基本理 岸”，写苏州汪园时则形容为 “池周湖石错布”2【】。后来 念 ，其中孟兆桢先生在 ((中国古代建筑技术史 (中国 的文献对掇 山的描述往往采用散文式的文笔，可以说 科学院 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编)中的 “掇 山”一节 ，对掇 掇 山技艺一直没有被系统、深入地纳入科学研究的体 山理法的基本原则进行了描述和 图示，是迄今最重要 系中。 的理论成果。对掇山实例资料的研究整理方面 ，天津大 究其原因，主要是 由于掇 山所用的主材之一的原 学、南京工学院 (今东南大学)等建筑院系发表过一部 生石材 ，形状复杂、工艺考究、体积和重量大 、施工难 分较为精致的园林测绘 图纸 ，如 ((清代御苑撷英》、((江 度高、方案推敲不易。(注：掇 山的另一种主材一一土， 南园林图录一一庭院建筑 等，遗憾的是其中掇山的资 在本研究中暂不做论述)。当今的掇山技术还是主要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