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中都草原.docVIP

走进中都草原 中国有个地方叫“鬼方”，即不是人去的地方或者人是不能去的地方。偶然机会我去了，那里却实是个鬼方。北京的空气已达到了穿着短衣也淌汗了，可穿着短衣的我进入这块神秘地方的时候，这里的气候让我哆嗦起来，这里不仅风大而且着实的凉。这一天正是五月七日。 这个地方叫张北，即张家口以北，历史上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中都，与上都、大都齐名。乘坐着一位来自温州老总的车，一路飞速两个小时便到了黄总的公司——张北京都国际。下车时我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天真，这里是蒙古草原与内地的交界处，当地人说这里是个天然氧巴，但我还是想法解决保暖问题，黄总早已想到，拿出了自己的夹衣让我穿上。又给我安排了住处。我住在黄总手下陈副总家里，去时已是夜里十二点。家里宽敞简单明白，陈总光着上身给我铺的床。我洗了把脸就睡下了，一觉醒来，陈总家大姐已经下了厨房生了火。大姐边做饭边招呼说沙发上是你的毛巾，沙发上的确放着一条毛巾和旅行牙膏牙刷，我洗刷完毕，用过去说的海碗盛着肉蛋木耳呛锅面，大姐让我吃。这早饭好吃。大姐是温州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温州风味，但很合我的口味，合我的口味就是合北方人的口味。吃饭喝足我谢了大姐来到。 这回来是有目的的，主要想采访当地老人，了解曾经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故事。上午是公司李总陪我出去采访的。李总是葫芦岛人，八十年代跟随军人出身的爸爸来到了这片草原，一住就是三十几年，他个头高高瘦瘦，白白的面容，大草原的风情孕育了他干脆利索又豪爽热情的性格，他既是司机又是我的向导。 第一站来到张北县城不远的积善村，这是一个离中都遗址较近的一个村子，我想要的就是关于白城子的一些传说。一进村，我第一眼看到了几家用土坯搭成的窑洞房，已是断壁残垣，房门关锁，西偏房里那被风雨冲洗过的墙壁上还挂着沾满尘土的一个破皮包，院落里除了倒蹋的土坷垃墙壁就是干枯的野草，这里依稀捉摸到了历史的痕迹，只是那个铁制的已锈迹斑斑的压水机还静静地立在那里。 是一个朴实的小伙子把我们带到了81岁高龄的刘占山老人家中。这依旧是一个土坯房，走进去，矮矮的屋子内是里外间，老人与51岁的老伴就坐在里屋靠阳的土坑上。两张老面孔，一腔草原情。见我们去，老人高兴得拉着我的手要给倒水，显得是那么的亲热。我们说明来意，刘占山老人便用正宗的张北腔给我讲了起来。我摘耳细听，但有些语言还是听不明白，这种语言或许就是汉蒙两族同住一个草原而相互交融而形成的草原语，幸而有李总给我当起翻译。老人不停地讲，嘴角起了白沬，老伴快快拿出手绢递给刘占山老人。这一动作让我看到在草原上生活的老人们那种纯真天然的情感，同时也让我感悟到大草原上一起慢慢变老的老夫老妻无时不忘给外来人留个好形像。刘占山老人边讲，老伴也不住地补充，二老还时不时开心地说出当年嫁娶时他们的那些事。老伴尽管说，刘占山老人只是笑，老伴说到他没花一分钱就把自己娶到手时，刘占山老人也没回嘴。从二人并排盘坐那姿势就看得出他们是多么的恩恩爱爱与难舍难分。 刘占山老人讲起白城子，当人蒙古人与汉人因习惯不一而很是不合，为了对付蒙古人，当地百姓流行七月十五蒸面人的习惯。每年的七月十五各家各户蒸面人，村村相送，而面人里面包着的却是纸条信息，纸条上记录着何时何地统一行动杀跶人（当地人称蒙古人叫跶人）。当年这里汉人没有初夜权，汉人娶媳妇，先让蒙古人享受初夜，不然你这婚是结不成的。这或许是多少年以前的事，如今汉蒙两族同是张北人，出入一家亲了。 当我们走的时候，老人下了炕，一直送到我们到村口，我深深为老人这种朴实的民风而感动。在城里，对门都认识不得，家家关着门朝天过，难能找到这份感情了。 走出积善村，我们来到了公会镇康明田师傅家。康师傅今年62岁，正在院子里挖坑准备种黄瓜。他与李总是老相识，李总05年之前一直在这里的地税所工作。康师傅聊了几句便领我们去了蒙古营村。蒙古营座落在安固里淖边上，安固里淖已经干涸，传说这里还有一个名字叫鸳鸯泊，是一个恩爱分离的悲苍故事。我们从窄狭的柏油路上左转下了一条土路，向前走不远看见一八十多少岁的老人坐在路边，李总亲切地叫他扁担，一个正宗的蒙族老人。老人黑黑的面容显得是那样的苍桑。老人领我们到他的家门口便没有进去。康师傅与这主人很熟，院两边是羊圈牛圈，里面养了数只羊牛。 走进扁担家，是他的闺女接待的我们，屋里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也是里外间。我们进了里间，在沙发上坐下来。闺女坐在炕沿就说了起来。闺女叫娜木花，汉语是向日葵的意思。今年45岁的年纪，丈夫叫额日卓文仓，汉文名字叫宝藏。宝藏不善言语，是个好实巴脚的蒙古人。娜木花热情地先给我们倒了奶茶，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回喝蒙古老乡的奶茶，第一口有点咸，可咽下去那股奶香回荡在味觉上，香到心窝里。 娜木花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儿子28岁，人大研究生，女儿考入了保定学院学习声乐，娜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