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生命中的美好缺憾万豪顿看待‘痛苦’的态度与心境的转变.pdfVIP

2013 秋季競寫 文本分析優選獎 論《生命中的美好缺憾》萬豪頓看待「痛苦」的態度與心境的轉變 物理系17 級 王勻遠 一、前言 《生命中的美好缺憾》中的男女主角──海瑟、奧古斯都，第一次與萬豪頓 相見後，顛覆了他們心中原有的作家形象：萬豪頓酗酒、大聲咆嘯、睥睨一切， 且面對堆積如山的讀者來信，採取了冷漠不回應、甚至不讀信的態度。但古斯意 外先逝世後，萬豪頓的再次出現，與他第一次出現在男女主角面前的態度，有著 極大的矛盾。也許我們可以推測海瑟與古斯經歷的重大變故，使得萬豪頓心中對 待痛苦的看法有了某種程度的改變。 萬豪頓身為一位小說家，也許小說人物的投影就是他內心深處的寫照；也許 是男女主角的出現讓虛擬的小說成為現實的角色，他們才會在眾多的書迷當中， 讓萬豪頓深深地惦記著。見面之初，海瑟衣著隆重、華美得像《莊嚴的痛苦》（萬 豪頓的著作）中的女主角──安娜，而安娜在萬豪頓的心中也許飾演著他生命中 重要的人。海瑟成了構築現實與小說之間的橋樑，也是萬豪頓晦暗生命裡的一盞 明燈，冥冥之中，引領著萬豪頓明白過去承擔一切痛苦的意義，以及他遲遲未明 白的一句話： 1 「疼痛就像纖維，越強烈越有價值」 而這句箴言的理解與否，便是他選擇面對痛苦的轉捩點。 二、裝瘋賣傻：逃避現實的痛苦 萬豪頓在與男女主角初次面時，挺著啤酒肚，頭髮稀疏、下巴鬆弛、留著稀 疏鬍子，並穿著不得體的睡衣出場，外表與容貌出乎海瑟與奧古斯都之外，連言 行舉止也一併如此：酗酒、大聲咆哮、睥睨、惡言相向，即便那惡言是千真萬確 的事實。如此種種，萬豪頓在現實中與信件裡表達對讀者（海瑟與古斯）的真誠 呈現了極大的反差，而這又是為何呢？ 也許這瘋狂的言行所表達的，並非真實的萬豪頓，他對他的重要讀者──古 斯所表現的輕視與睥睨的態度與他的行為不符，因為他仍舊留存了十八年來的讀 1約翰‧葛林著、黃娟芳譯，《生命中的美好缺憾》（台北市）：尖端出版，2013 ），頁270 。 1 2013 秋季競寫 文本分析優選獎 者來信，他留存那些來信，代表他在乎著讀著的關注，但他也不想要太多 ： 我並沒有寫其他作品，也不打算寫。我不認為繼續與讀者分享自己的想 法，會對雙方有任何好處。2 甚至 ，就連他自己也不願承認小說中的情節。在海瑟試圖發掘小說後續的劇情 時 ，他打斷海瑟說到：「我否定那本臭小說中的一切。」3 他不讓任何人認同他的著作，也不是為了賺錢，4那他又為何要寫這本小說 呢？由此可知，《莊嚴的痛苦》對他來說，具有更深的意義，而且是一個消極、 不樂觀的意義，或許是因為小說是他現實中痛苦經歷的投影，他想將痛苦封存在 小說中，而讀者多餘的關注只會觸碰到他的創傷。沒有了續集，就好似現實中的 痛苦就不會延續、沒有向海瑟交代安娜的生死，就彷彿安娜沒有死去一般 ： 即使你把死去的人寫在文學當中，也無法讓他們永垂不朽，因為文字只會 埋葬死者。5 可見他想用文字來葬送小說中的安娜，葬送現實中因為失去重要的人而感受到的 痛苦。而讀者多餘的注目、迫切地尋求安娜的著落，對萬豪頓來說，無疑是某種 形式的「盜墓」。 於是，在海瑟與古斯面前，他選擇了咆哮，因為現實中海瑟的穿著與小說中 的安娜如出一轍，他不想再回想到他重要的人離開了他的生命、失去摯愛的人所 承受的痛苦，而奧古斯都，明顯成了萬豪頓本人的過去──他注定要為失去海瑟 而哀慟。咆哮，只為讓旁人無反駁的餘地──只有他可以批判現實，但現實不可 以觸碰到他。 文中，古斯挾著疑問，與莉德薇做了再次確認： 「這是某種表演嗎？」他抬頭望著莉德薇問：「是嗎？」 6 「恐怕不是。」莉德薇回答。「他不是每次都……這並不尋常──」 可見 ，萬豪頓裝瘋賣傻的意象鮮明，在現實生活中，萬豪頓面對古斯與海瑟，甚 2約翰‧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