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文学与人生.ppt

一、奇闻异事：人生体验的丰富性 二、“前25年”：人生体验的深刻性 三、文学的虚与实 文学的魅力诚然在于对人生情境的超越与克服，与此同时展示出不同于凡俗的美，但是这绝不等于说，文学可以独立于文学家的人生之外。 诚如上一讲所说，文学情境既在于与人生情境拉开一定的距离，又在于克服这个距离的努力之中，这正是文学脱离不了文学家人生的一个原理。文学与人生的关系，应该具体到文学作品的创作与作家人生体验的关系加以讨论。 一、奇闻异事：人生体验的丰富性 有关文学家人生体验与文学创作之间密切甚至微妙的联系，好事者传播了或者说编出了许多煞有介事的故事，包括一些文学家稀奇古怪或特立独行的传说。 例如，德国诗人席勒如何有一种怪癖，即习惯于将腐烂的苹果放在写字台的抽屉里，一边闻着那臭苹果不断散发出来的腐烂味一边进行文学创作，据说这对于刺激他的灵感有奇效。 还有法国作家大仲马，恪守自己的规矩，坚持用蓝纸写小说，用黄纸写诗，用玫瑰色的稿纸给杂志写稿；而且喜欢半躺在沙发上，用枕头垫着手腕才能进行构思和创作。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美国小说家海明威，他习惯于站着写作，而且总是用一只脚站着，认为这种姿势能让自己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迫使自己尽可能精炼地表达文学构思和人物对话。 还说有一些作家为了躲避名声的鹊起不得不使出损招。列夫·托尔斯泰因《战争与和平》风靡文坛，访客和崇拜者蜂拥而至，为了能够安心写作，便让人对外散布他去世的消息，终于安静下来， 法国大作家维克多·雨果，为了避开日益繁忙的社交活动而专心创作，便毅然将自己的头发和胡须分别剃去一半。这样一幅令人恐惧的滑稽相自然不适合出席各种聚会，来访的客人见了也十分不舒服，于是他为自己赢得了安静。 这些琐琐碎碎、似幻似真的故事确实都连接着文学家的人生与文学创作这两端。但它们所表述的不过是名人的奇闻异事，所说明的作家人生与其文学成就之间的联系是那么肤浅、那么流俗，对于阐释文学与人生的理论关系不仅没有多少实际意义，而且会让人对于文学与人生的深层关系产生一种误解，好像只要如此特立独行甚至行为怪异，文学的灵感和文学的技能就随之产生。 因此，解析文学与人生的关系，并不是只要有了作家人生和文学创作的有趣例证就能够完成。作家的人生与其文学创作关系的深刻性和复杂性，往往不是名人轶事所能够阐述清楚的，它往往深彻到作家的生命记忆甚至人类族群的集体无意识层次。 这就是说，即使是那些能够说明作家人生体验与其某一具体创作发生直接联系的故事，也同样不能很好地阐述文学与人生的深层关系。 在上述一类作家奇闻异事中，故事的主角常常有大仲马，另外还有两位法国杰出的文学家福楼拜（下左）和莫泊桑。在这些故事中，福楼拜总是很称职地扮演着莫泊桑的老师的角色。 强调文学必须与人生体验发生异乎寻常之关系的人言之凿凿，说福楼拜如何让甘愿拜倒在他门下的莫泊桑只管去观察一个看门人的特点，一而再、再而三地观察出那个看门人与别的人甚至别的看门人有什么不同； 还有人说一位诚心拜师学习写作的人却因为初次登门没有答得上他一共走了多少级台阶而受到作家导师的迎头训斥。 这种拘泥于细节的艺术人生观对于文学与人生体验之间关系的理解，如果不是故弄玄虚，就是含有太多的误解。文学与作家的人生体验确实存在着很紧密的联系，但不一定非得如此琐碎，如此诡秘，如此锱铢必较，如此让文学家自己看来都战战兢兢，好像一举手一投足都必须非常符合“文学”法则。 文学创作需要人生经验作为基础，作为资源，作为素材，但人生经验也不过仅仅就是文学的基础、资源和素材而已，它需要经过各种各样的情感发酵，思想提炼甚至生命体悟，潜意识过滤等处理过程，才可能成为文学表现的对象和内容。 因此，任何有意为之或刻意为之的人生体验，离文学表现的直接内容都还有相当的距离，那种“急用先学，立竿见影”式的人生体验对于成熟的和感人的文学形态而言并没有很大价值。只有那些不知文学为何物的人才会把人生实践的临时的、琐碎的体验当作文学创作的有效经验加以对待或者加以运用。 作家的人生体验与文学创作的联系是深刻的、复杂的，一定的人生经验特别是富厚的人生积累是作家文学创作的基本资源，这往往能决定一个作家最基本的文学创作内容；一定的人生经历和人生境况也可能成为作家文学价值观念的基本依 据，也往往可以决定一个作家的基本价值倾向和流派性格；一定的人生趣味及其养成的审美趣味常常成为作家诉诸于文学表现的风格。 法国文学家布封在他的不朽名著《论风 格》中提出了一个著名的观点：“风格即 人。”其实，就文学风格来说，它更是作家人生的一种直接的体现。 在人生体验与文学创作的关系问题上，许多人都存在着各种乖谬的认知。他们误以为，既然文学是人生的写照，与作家特别的人生体验联在一起，那从作品中就应该能准确无误地寻找到作家生活的轨迹，甚至能够确证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