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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鈾元素 文/本刊記者 李大韜 13年，一段並不長的歷史，但對於臺灣國立中山大學的陳得發教授而言，卻是一段充滿了艱辛的孤獨之旅，但也是一程真正的思想歷險。 孤獨不寂寞的旅途 在同濟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雲通樓的大廳裏，記者輕而易舉從進進出出的人群中找到了陳得發教授。一張直銷界都熟悉的面孔，微笑、謙和與絡腮鬍子讓人印象深刻，個子比想像中的要高。 這是2005年11月25日早晨9點鐘，隨後的兩天，他要全程主持第10屆直銷學術研討會的召開。 當我們握手時，他謙和的微笑再次浮現。我該怎樣形容眼前這個人呢？英雄這個詞太過渾厚，但他確實是一名英雄。13年前，憑著出國留學前與直銷的一面之識，不惜“背叛”根本不賞識他的作法的同事，僅僅依據一張沒有方向的“航海圖”，向不曾存在的海域駛去。 結果，他不僅發現了一塊在臺灣未曾有人涉足的領域，還帶領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共同從理論的高度來提煉、昇華直銷所涉及的各個層面，如直銷的社會影響、直銷人群的統計學特徵、直銷的團隊管理等。現在，除了陳教授本人組建的國立中山大學直銷學術研發中心外，臺灣的臺灣大學、政治大學、成功大學、台灣科技大學、屏東科技大學、海洋科技大學、正修科技大學、清雲科技大學、義守大學、財團法人成長文教基金會、立德管理學院、嶺東科技大學、大葉大學等多所院校、機構也加入了直銷學術的研究行列。 “這13年來，我走的很孤單。”陳得發在研討會的開幕式上如是回顧他的13年。一直在背後支持陳教授，現任世界直銷聯盟亞太區諮詢委員的周由賢說，“陳教授開始做直銷學術研究時不能被大家理解，但臺灣直銷業能有現在的成績，陳教授學術上的引領作用功不可沒。”這種學術上的研究成果在很大程度提升了臺灣的直銷實務，這種學術研究成果，在陳教授看來，就是直銷界的“鈾元素”，合理的利用將會產生驚人的能量。受惠於該“鈾元素”的產業界對陳教授的研究逐步加大了支持力度。 “非常感謝臺灣直銷協會和熱心的直銷公司以及直銷界朋友的慷慨解囊，讓直銷學術研發中心能夠正常運轉，並得以連續兩年在大陸召開直銷學術研討會。”籌建了直銷學術研發中心並負責籌款的陳得發教授對產業界的支持心存感激。 到上海出差的臺灣知名直銷人張世輝聽說第十屆直銷學術研討會在同濟大學召開，“我把所有的行程都推掉了，因為陳教授是我最尊重的一位真正的學者。” 曾在1996年出版《傳銷研究》，後來又創辦了泛太直銷研究網的楊謙教授很少參加直銷研討會，但他連續三年參加由陳得發主辦的學術研討會，“香港科技大學社會科學部教授丁學良曾說，國內合格的經濟學教授不超過五個，因為很多人都成了利益集團的代言人。陳教授是一個真正具有獨立人格的學者。” 意欲試水直銷的三株公司告訴記者，他們非常希望能夠多參加由真正對行業有研究的人主辦的研討會。 陳得發的學術之旅並不是真的那麼孤單，因為“真正的實業人士是非常樂意向陳教授的研究專案開放資源的”，臺灣階梯數碼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執行長蕭詠太表示將會支持直銷的學術研究工作。 尷尬上海行 2004年，陳得發在眾多的懷疑聲中，經過多方協調，終於得以在北京和上海成功召開了第九屆直銷學術研討會。 楊謙後來曾說，“坦率的說，那時我表示極度的懷疑。不是懷疑陳教授的學術誠意，而是懷疑在大陸目前的敏感狀態下，這樣的研討會是否能夠獲得批准。… …只有局內人才能理解和體會陳教授的辛苦。” 相較於第九屆的熱鬧，第十屆研討會不論是從參加的人數、媒體參與度、直銷公司的參與數量等，都是一個很大的退步，尤其是對於大陸的學術界而言，“這次研討會徹底暴露了大陸直銷學術研究的真實水準，在臺灣同行面前，我們只能仰視他們”，這次會議的主持人同濟大學經管學院的吳泗宗教授希望年輕的教師能夠有興趣投身到直銷學術的研究上去。 是次研討會共收到29篇論文，其中僅有5篇來自大陸，僅有來自中國科學院科技政策與管理研究所的杜鵬、徐偉宣的《直銷商激勵機制分析》入選得以在研討會上發表，但該篇論文在由3名大學教授、2名企業界人士、一位臺灣直銷協會人員所組成的專家組的匿名評選中，得分為零。第九屆研討會中，則有杜鵬的《直銷商捲入對滿意度與忠誠度的影響》與詹慶《論中國直銷業的政府管制》兩篇論文入選。 楊謙認為海峽兩岸學者的學術素養分野明顯：臺灣的學者包括業者在內認真研究直銷產業發展的規律性問題，運用的是經濟學的基本模型和基本函數，而大陸的學者則研究政策性的問題，基本依據的是個人的好惡和判斷，“學術研究是產業發展的基礎，政府政策和法規都需要學術支援，學術研究水準也是一種產業環境。” 相較於兩岸直銷學術研究的差距，詹慶感慨，“去年我們討論政府管制的時候，臺灣的同行在討論信任關係、領導品質；今年，當我們討論立法的時候，臺灣的研究已經開始深入到社會層面、道德倫理的層面。” 在是次研討會上，擔當評論人的數位同濟大學教授都坦言“對直銷沒有研究”，同濟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