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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的事业与“人为”的事业 　　摘要：尽管文学遭遇了困境，但这决不意味着文学功能的丧失。文学的政治教化功能、启蒙认识功能、审美娱乐功能，以及作为文化母体培育和滋养诸种文化类别，发展人类智慧的功能是永恒的。文学是“为人”的事业，同时也是“人为”的事业，其存在境况归根到底取决于人类自身。应当采取政府财政扶持奖掖、文学制度革新等一系列强有力的措施，确保文学事业的健康发展，以促进“文化生态平衡”和人类社会的和谐发展。 　　关键词：“为人”的事业；“人为”的事业； 　　文化生态平衡； 　　策略选择 　　中图分类号：102 　　文献标识：A 　　文章编号：1673-2111[2008]09-012-03 　　作者：傅金祥，江苏淮海工学院文学院教授，系主任；江苏，连云港，222005 　　 　　上世纪90年代以来，面对纯文学的困境，文坛学界不少人为文立说，多着眼于文学衰落的现状描述及文化背景探因。今天看来，仅仅在上述范围内兜圈子，虽揭示了一些客观现象，但是其现实意义是有限的。其实，文学作为一种人类所创造的文明形式，不是恐龙，不是怪角兽，它所遭遇的困境并非属于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文学是一种“为人”的事业，自然首先是一种“人为”的事业。其生存境况如何，归根到底取决于人类自身。人类可以保护东北虎，保护大象，保护自然生态环境，难道没有能力养护好文学，使它造福于人类社会么?上帝给与人类如此功能神奇的文化瑰宝，在极其窘迫的生存条件下，我们的前人一代代承前启后，用这一犁铧耕耘着人类文明的田园，用它滋养着人类的精神文化，慰藉着自己的灵魂，推进着文明与进步。而今它莫非要衰微于现代人的手中?衰微于现代文明的隆隆列车声中? 　　基于此，我们有必要将问题再引进一步，以导出更具现实价值和积极意义的命题：人类应该消极无奈地听任文学走向衰微么?人类需要不需要它继续与自己结伴而行?如果需要的话，人类有没有能力和方略去保护文学，维护这种文化生态平衡?这或许是更具建设意义的命题。 　　 　　一、文学的功能是永恒的 　　 　　文学遭遇的困境是必须正视的，而且这一现状是世界性的。不过，其缘由并非如黑格尔所说，是由于它属于幼稚的文化类型，会由哲学替代。其直接原因是电视、网络等大众文化媒体抢占精神生活空间：市场经济下畸形发展的物欲追逐、技术理性的排挤等。然而必须看到，这决不意味着文学所有的功能已经过时，可为其他文化载体取代，更不意味着人类不再需要文学――如同市场经济、工业化时代，森林、湿地及整个自然生态被侵噬，并非由于它失去了存在意义；文学及人文精神，乃至整个文化生态环境的状况也是如此。 　　我们知道，文学的功能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其系统要素包括政治教化功能、启蒙认识功能、审美娱乐功能以及作为人类文化母体的功能等等。这一系统随着外部世界(政治、经济、科技、生活方式等)的变化以及人类的需求而调整着结构，诸种功能要素随着时代的变革而彼此消长，并且影响着文学的表现形式及传播方式――总体而言，文学的诸种社会功能不会失重或丧失。 　　对于众所周知的文学的基本功能，这里不再赘述。在此，我想强调一下文学作为文化母体的功能和意义。笔者在《文学的思维品格及其功能》(见《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5年第3期)一文中，曾从思维角度专门就文学的思维特征及母体性功能作过探讨。认为文学作为思维文本，具有广阔无垠的全息思维视域和融汇一切思维方式的统合力。文学作为巨大的思维场包容了人类的一切思维方式：从形象到抽象，由联想到想象，由控制联想到自由联想，由实像想像到虚像想像，由分析到综合，由横向到纵向，由顺向到逆向，由发散到聚敛，由理性到非理性，由直觉思维到辩证思维，由历史方法到逻辑方法等。作为人类思维最具普适意义的展现形式，文学从内容、形式和语言上拓展和深化着人类的思维，培育和滋养了人类的智能。文学作为文化母体，影响和哺育着众多文化载体和类别。文学的思维属性及母体性功能是永恒的。 　　从整个人类文明发展看，人类需要思想，需要精神向度，需要审美与人生智慧，需要文学这一文化母体，作为培育和滋养人类文明的葱葱植被和生命活动圈。 　　电视、网络，以及形形色色的大众文化与传统的文学阅读是绝然不同的，它们固然有着强大的传播信息、消遣娱乐的功能，但却无法替代传统的纸质文学的阅读。浅层次的碎片似的文化娱乐，一闪而逝的图像，不可能深层次地触及人们的灵魂深处，不可能有效地熏陶和培养人的精神，这已经是人们的共识。无论?m坐在电视前看上多少年电视，你可能变成“沙发上的土豆”，却不可能成为“书香子弟”，获得深厚的文化素养。 　　人类有了汽车、飞机的确比步行更快捷一些；但能由此废弃步行么?假若废弃步行，人类的身体、生命将会呈现怎样的状态?同理，进入电视和网络传播的图像时代；人类阅读这种铸造人的灵魂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