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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等收入陷阱的理论经验及对中国的针对性（下） 蔡昉 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所长、人力资源研究中心主任 三、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含义 （三）未富先老与中等收入陷阱 我觉得如果我们看一看什么叫未富先老，再看一看什么叫中等收入陷阱，我们可以发现两者之间有很密切的逻辑关系，而现实中应该也是有关系的。日本也就表明了这一点，但是日本不是未富先老，但是如果我们是未富先老的话，我们会显示出人口与中等收入陷阱更加密切的关系。这个只是表明了，我们中国是未富先老。未富先老的含义是我们的人口老龄化在非常快地发生，而且老化的程度是在我们的同样的发展阶段上所没有的，我们看右边这张图，蓝色的是中国人口年龄结构，这边深色是其他的发展中国家的人口年龄结构，大家看，其他的发展中国家还像一个金字塔，中国越来越像一个橄榄形。它的含义是说，我们也是发展中国家，但是所有的其他发展中国家都比我们更年轻，我们更老一些，同样的发展阶段上我们的老龄化程度更高，就叫未富先老。 未富先老意味着什么？先老意味着我们人口结构发生变化，劳动力即将停止增长，因此我们逐渐在丧失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比较优势，这是先老的表现。未富是说我们老了，但是我们的人均GDP只有4000多美元，我们还是一个刚刚跨入了中等偏上收入国家的门槛，很自然地，我们没有处在技术创新的前沿上，我们的生产率没有那么高，我们的资本积累史也没有那么高。我们丧失原来的比较优势可能尚未得到新的比较优势，这是一个最尴尬的时刻。 我们最简单的看一看，这是我们在技术创新上，我想到的我们和发达国家的差距。最角上是我们研发投入占GDP的比重，我们低于高收入国家，第二个是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低不少。 再往这边是我们每万人中的研发人员的数量，我们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低于发达国家。这个是每百万人中的专利数，一样可以看到，我们低于高收入国家，低得太多了，也低于世界平均水平。 这三条线是表明我们的劳动者素质更明显地低于发达国家，我们从15岁到64岁这个人群，横坐标，它的受教育年限，上边粉色的是美国、绿色的是日本、棕色的是中国，我们跟它们有巨大的差距，而且不仅仅有巨大的差距，而且在美国24岁人受教育水平跟64岁人受教育水平是一样，而我们从24岁以后，每长一岁，我们的受教育水平就会降低十几，到了40岁以后我们的教育水平就迅速地下跌了，也就是说我们的劳动者总体受教育程度还要低很多，存量中越是老的，受教育程度越低，他的素质越差，我们有巨大的差距。最近，有很多说明，包括你们学校的老师，像汪教授他给我们看很多振奋人心的数据，比如说中国的发表论文总量，我们的研发水平的提高，专利总量等等这样的一些东西。但是总量不说明质量。 什么表明中国和发达国家的技术差距呢？我们来看一看我们论文发表的数量的世界比重和我们论文比人家当做科学论文的世界比重，被当做世界论文的意思是被引用，我们看瑞士是最高，因此我们以瑞士为依，然后不同的国家接着就往下降，降到中国这个颜色是不同的，我们假设这是中国和世界技术创新前沿的距离相当大。中国前边分别有，紧跟着中国的是印度，前边有保加利亚，斯洛伐克，巴西、墨西哥、南非、阿根廷、泰国、韩国、智利，我们的距离还是相当大的，我们不能仅仅看总量。这样，我们丧失了过去的比较优势，我们的确在丧失，我们听到了很多关于中国的投资转到邻国，从沿海转到中西部的一些变化，说明我们的企业已经感受到这种压力正在丧失过去的比较优势，但是很显然我们不可能站在创新的前沿上。因此我的新的比较优势在哪儿？我们还没有抓住。因此我们要解决未来经济增长的源泉问题，是什么。 四、未来中国经济增长源泉 我们先看一看，我们现在的经济增长源泉是什么？在整个改革开放，比如说1978年到去年为止，我们分解一下，我们GDP的增长，我们发现，资本的贡献率是71%，太高。劳动贡献率8%，人力资本贡献率4%，抚养比，人口抚养比的下降对经济增长有贡献，它的贡献率是3%，剩下还有10%是残差，我们叫它叫做全要素生产率。每个人做得不太一样，这只是我们的一个结果。 我们在看看源泉的变化趋势，这趋势不是特明显，因为画这张图有一个错误的画法，从起点是1983年，我们估算1983年是一年的数，到了1984年有两年的数，估算到2009年就有了20多年的数，因此这个数是不一样的，但是年每年都用一年的数你就估不准了，波动点太大了，因此不能够完全地看出准确的变化，但是还是有的。蓝色最大的这块面积还是资本的贡献，这个贡献不断地提高，我们不能指望它再提高下去，我们讲不可持续，不协调，指的就是它。第二块内容是劳动的贡献是越来越小的，没有真正地反映出小的程度，要比后来这些年要小得多。再上面是人力资本的贡献，虽然它是提高的，但是它目前为止还不太重要，微不足道。再往上是抚养比的贡献，就纯人口红利的贡献，它也是缩小的趋势。预计到2015年，最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