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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二元经济结构与上海劳动力市场研究 （二） 周海旺 肖黎春 四、外来劳动力对上海劳动力市场的影响 如何看待上文反映的外来和本地从业人员之间的显著差异？如何评价外来劳动力 对上海劳动力市场和经济发展的影响？我们认为： 1、城乡二元经济结构是造成城市外来和本地劳动力就业差异的主要原因。 长期以来，由于受城乡二元结构的影响，我国劳动力市场也呈现出二元化的特征， 主要表现为本地居民以在正规部门就业为主，而外来人口以在非正规部门就业为主，本 地居民和外来人口在就业岗位、劳动报酬等方面的期望有很大差异。这种差异能够对当 前本地居民失业水平高于外来人口的现象做出解释。在产业结构调整的过程中必然会有 一部分劳动力失去原有的岗位。但由于第三产业中的现代服务业需要的主要是技术劳动 力，因此这些下岗失业人员中的非技术劳动力往往很难在收入水平较高的现代服务业中 找到就业机会。但曾经的从业经历往往使他们的 “期望工资”高于传统服务业的实际收 入，再加上政府对本地失业人员予以一定的经济补贴，所以他们大多不愿意到传统服务 业就业。实际上，上海居民对传统服务业的需求是在不断增加的，这一领域有很多就业 机会，本地劳动力对这些岗位的排斥使外来人口广泛就业成为可能。 2 、上海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决定了外来流动人口的规模。 从上海城市经济发展的趋势来看，上海流动人口的增加恐怕是不可避免的，这是由 经济发展的需要所决定的。如前所述2003 年上海的流动人口已达499 万，2000 年为387 万，而 1997 年为237 万。上海户籍人口自然变动的负增长，劳动力和人口的迅速老龄 化，以及这种老龄化对上海劳动力成本和社会保险基金的影响，都决定了在长时期内， 上海的流入人口还会继续增长。至于会增加到多少，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经济发展对劳 动力的需要。2003 年上海市公安局和统计局进行的流动人口调查中，外来就业人口平均 年龄仅为30.7 岁，比上海户籍就业人口的平均年龄要低９岁。由于较为年轻的外来就业 人口的加入，使全市就业人口的平均年龄下降了3.7 岁。因此，相对年轻而又数量庞大 的外来就业人口进入上海，正好减缓了上海就业人口老化的程度，成为上海经济发展的 重要 “活力因子”。 3、上海本地劳动力与外来劳动力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就业结构互补关系。 随着体制的转换和市场经济的发展，本市劳动力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有越来越多 的人转入到增长迅速的现代化经济部门就业。而许多传统产业部门 （如农业、环卫、纺 织、冶金、造船、搬运等部门），由于发展缓慢、工资水平低、工作条件差，许多已出 现了招不到工的现象，甚至连失业人员也很少有愿意到这些部门来就业的。这便导致了 “摩擦性失业”，一边是劳动力资源的剩余，大量失业的存在，另一边却是就业不足、 就业岗位的空缺。如果不能及时得到充足而廉价的劳动力的补充，这些部门就会衰退， 甚至阻碍社会经济的发展。正是对外来劳动力资源的使用缓解了这一矛盾，起到了维持 这些部门正常运转，保障企业和社会经济发展的 “蓄水池”作用。几十万的外来建筑大 军为上海的重大实事工程、大规模的路桥建设，居民住宅的建设，各类住宅的装修等做 出了极大的贡献。从保姆、菜市场摊贩到穿街走巷修补包、伞、鞋的手工劳动者，这些 现在很多本市居民看不上的行当，却又是直接服务于全市居民生活的工作，大多由外来 人口在承担着，起着拾遗补缺的作用。外来劳动力对上海发展的贡献和积极作用是显而 易见的。而据上海市统计局的初步测算，2003 年外来劳动力对上海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在 10% 以上。 国内的许多研究成果也表明，大城市中存在有基于户籍制度的劳动力市场分层现象。 （王桂新等，2001 ；蔡昉，2000 ；张兴华，2000 ）。从我们2003 年做的调查结果看，上海外 来从业人员和本地从业人员之间的就业分层现象表现得相当明显，两者在就业途径、单位性 质、行职业构成、职业转移及收入等方面存在很大的差异。 4 、从劳动力供给方面，大量外来劳动力进入上海，增加了城市的劳动力供给总量， 而且客观上确实也挤占了城市的一些就业岗位。 第五次人口普查结果显示，外来从业人员在批发、零售贸易餐饮业中的比重达到 41.85% ，在建筑业中甚至超过了半数，达到 54.27% （见图 1、图2 ）。尽管他们与上海 本地劳动力在从业结构上有很强的互补性，或者说主要在相对分割的劳动力市场上运 行，但是仍然直接或间接地加大了城市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