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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德不起诉制度比较研究 田智勇+ 【内容摘要】本文主要介绍、分析中德的刑事不起诉制度之 异同。首先介绍了我国刑事不起诉制度的历史沿革及现状，其次 叙述了德国检察官不起诉斟酌权的形成和确立，再次描述了刑事 不起诉制度的规制与救济，最后对不起诉制度的诉讼价值及其对 我们的启示进行了论述。 【关键词】中国的刑事不起诉不起诉斟酌权规制与救济 诉讼价值 刑事不起诉制度，是指人民检察院依职权对侦查终结移送起 诉的案件进行审查后，认为符合法律规定终止刑事诉讼的条件， 不应和不必对犯罪嫌疑人定罪，从而作出不将行为人交付审判机 关进行审判的一种诉讼制度。不起诉是检察机关依其职权作出不 追诉或不追究犯罪嫌疑人刑事责任的处分决定；不起诉体现的是 检察机关的一定的自由裁量权；不起诉是检察机关对案件所作的 程序上的处分，而非实体上的处分；不起诉意味着刑事诉讼程序 的终止；不起诉终止诉讼的法律效力是相对的。刑事不起诉制度 在世界各国，不论在英美法系国家还是在大陆法系国家，都使用 得非常广泛。由于法治传统和历史渊源的不同，刑事不起诉制度 在我国的适用远不及国外。2002年5月8日德国马普法学研究 所所长阿尔布莱希特教授赴武汉讲学，谈及德国的刑事案件不起 +河南检察职业学院教师。 ·472·刑事起诉与不起诉制度研究 诉制度，给笔者感触良多，特作拙文，以期能对我国的刑事不起 诉制度有所裨益。 一、我国刑事不起诉制度的历史沿革及现状 不起诉制度的产生和发展与检察机关的产生和发展是密不可 分的。由于我国检察机关的产生较晚，因而不起诉制度的产生也 较晚。据文献资料表明，早在民主革命时期的法律中就有对犯罪 嫌疑人的不起诉的规定。1948年华北人民政府颁布的《关于县 市公安机关与司法机关处理刑事案件权责的规定》中，对于汉 奸、特务及内战战犯等案件，“侦查的结果嫌疑不足，或其行为 不成立犯罪，再则纵系罪犯，而以不起诉为适当时，则公安机关 均有权释放，不予起诉，司法方面不得干涉”。可以看出，这里 的不起诉已包括存疑不起诉、不构成犯罪而不起诉和构成犯罪而 酌情不起诉3种类型。1954年、1979年《人民检察院组织法》 也对此作了规定。 1979年刑事诉讼法对不起诉的条件作了进一步的规定，第 104条规定对符合第11条规定情形的案件，即对情节显著轻微、 危害不大、不认为是犯罪的，犯罪已过追诉期限的，经特赦令免 除刑罚的，依照刑法告诉才处理，没有告诉或撤回告诉的，被告 人死亡的及其他法律规定免予追究刑事责任的案件，检察机关应 当作出不起诉决定，与此同时，1979年刑事诉讼法还规定了免 予起诉制度。免予起诉制度是我国“惩办与宽大相结合”政策 的产物和体现，它正式确立于审判Et本战犯时的立法。1956年4 月25日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的《关于处理在押日本侵略中国战 争中战争犯罪分子的决定》中规定了“对于次要的或者悔罪表 现较好的日本战争犯罪分子，可以从宽处理，免予起诉”。严格 地说，1979年刑事诉讼法确定的不起诉制度实际上包括了不起 诉和免予起诉两个部分。从1979年刑事诉讼法典实施到1996年 3月17日年修订后刑事诉讼法典颁布前，学界及实务界围绕免 下篇 起诉不起诉制度研究——理论实践篇 ·473· 予起诉的存废问题展开了广泛的论争。一种观点认为，免予起诉 是人民检察院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实体处理的一种方法①，公诉机 关运用免予起诉权时，实际上起着司法审判的作用②；另一种代 表性观点认为，免予起诉是检察机关对不符合起诉条件或者没有 起诉必要的案件所作出的不予追诉的决定，是一种程序上的处 分，而不是实体上的处分，体现了公诉机关的自由裁量权③。专 家学者的争论并没有影响刑事诉讼法典的制定进程。 1997年新的刑事诉讼法典正式施行。1997年新的刑事诉讼 法典将不起诉制度分为3种，即法定不起诉(对依法不追究刑 事责任的案件)、酌情不起诉(对依法不需要判处刑罚或者免除 刑罚的案件)、证据不足的不起诉(又称疑案不起诉)。从1997 年刑事诉讼法典的规定来看，新刑事诉讼法取消了免予起诉制 度，但将其合理成分保留了下来，即人民检察院对犯罪情节轻 微，但依照刑法规定不需要判处刑罚或者免除刑罚的，可以作出 不起诉的决定。免予起诉的内容变为不起诉并非照搬而是后者内 容小于前者内容。1997年刑事诉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