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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罗马到尼斯——欧洲环境法发展的历史侧面 从罗马到尼斯n 欧洲环境法发展的历史侧面 诺尔?瓦尔蒂,威次佐?西诺?西克维奇. 陈懿译 今天,当人们能以欧洲环境法这一说法来指代欧盟的环境政策时,需要将此归功 于过去三十年中发生的变革.伴随着欧洲联盟的环境问题的发展,环境法逐步发展成为 一 个独立的部门.当然,这也部分地与欧洲联盟的性质和其作为国际组织的地位有关. 从最初作为一个单纯的经济市场,到现在成为一个包含了不同政策的共同体,欧共体的 发展同时带来了欧洲的环境政策重要性的提高.研究欧盟(在当时还是欧洲经济共同 体)如何在缺乏明确的权力时采取立法措施来解决环境问题将会特别有趣. 本文的目的在于对使环境政策成为欧盟的独立部门的历史性变革进行简短的回顾. 在文章的第一部分,将对欧共体的环境保护的起源进行分析.第二部分,文章将对共同 体在环境问题上的行动的法律依据进行审视.最后,本文将讨论环境政策被纳入欧洲各 项条约之后的新发展. 一 从其历史起源看环境政策的发展 要理解环境法是怎样成为欧盟政策中的一部分,就必须回顾历史,审视环境是如何 逐步成为欧共体的权限中的一部分;并且审视在共同体各项条约形成的转变时期,共 同体的环境权限的扩张问题是如何得到解决的.必须牢记的是,如今的欧盟并不是一直 以来都享有这个扩张了的权限的.因此,欧盟环境政策的制定者们面临的其中一个主要 [1]罗马和尼斯,分别是欧洲经济共同体和欧洲联盟建立和发展的两个重要条约《罗马条约》 (1957年,由法国,意大利,联邦德国等六国在意大利罗马签署,包括《欧洲经济共同体条约》和《欧洲原 子能共同体条约》两部分,于1958年正式生效,标志着欧洲经济共同体正式建立),《尼斯条约》(全称为 《修改lt;欧洲联盟条约),建立欧洲各共同体诸条约和某些附件的尼斯条约》,于2000在法国尼斯由欧盟 理事会通过)的签署地.? [2]本文发表于《宾夕法尼亚州环境法律评论}2oo4年冬季号,作者曾经于2002年6月在由宾夕 法尼亚州大学迪金森法律学院举办的罗马——佛罗伦萨暑期学校中讲授相关内容. 诺尔?瓦尔蒂(NoahVardi),威次佐?西诺?西克维奇(VincenzoZeno—Zencovich),宾夕法尼亚 州大学迪金森法律学院. ?陈懿,中国政法大学民商经济法学院2005级硕士研究生(100088). . 151. 研究生法学2007年第1期(总第7l期) 问题就是为他们的立法行动寻找法律依据. 确实,在建立欧洲经济共同体的条约中并没有提到环境问题.欧洲经济共同体仅仅 获得了条约内列举出的有限权力.因此,最终在环境政策领域执行的各项措施不得不寻 求某种形式的合法性基础.最后,通过对条约中某些概括性条款的扩大解释来实现了这 个目的.在下文中将对这些成功解决合法性基础的方法进行介绍. 环保意识的首次觉醒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欧共体在那时仍只是一个经济 市场,欧洲政策的制定者们所关注的主要方面仍是自由贸易和自由竞争.成员国应该考 虑环境保护问题的观点更像是一个悖论,因为,在当时看来,这与企业及工业的发展自由 的学说相矛盾. 然而,对环境问题的关注可以被解释为是一种源自美国的一种全球趋势.这种关注 帮助提高了对防治污染措施的重要性的认识,同时又在七十年代发生的能源危机中得到 加强. 欧共体担心,在污染防治措施上缺少共同政策,而由各成员国自行制定相关的措施 会导致成员国之间竞争的扭曲.因此,环境保护,最开始作为持续增进人们生活质量(如 《罗马条约》第2条的规定)及促进经济均衡发展(如《罗马条约》的前言的规定)的总体 政策的一部分,到最后作为经济发展计划的一部分,随着市场和经济发展的脚步不断发 展.结果,全球趋势(对环境问题,能源危机的关注)和对欧共体市场的国际关注(对缺乏 共同规则导致的不公平竞争的担忧)之间巧妙的结合,引发了欧洲对环境问题的关注. 欧洲环境法的诞生传统上被认为是自1971年以来一系列正式的会谈和峰会的结 果.在此之前,也有一些环境保护法令.比如关于分类,包装和有毒物质的标签的548/ 67号指令,关于噪声污染的70/157号指令,关于机动车尾气排放污染的70/220号指令. 可是,这些措施并未被认为是防治污染体系中的一部分. 1971年7月,欧洲经济共同体委员会召开了第一次环境政策会议,讨论制定单独 环境保护的法律的必要性.会议上对于环境问题是否应该提交共同体层面上解决还是 应该通过政府间协议和成员国之间政策的协调来解决进行了激烈争论.在欧洲议会的 支持下,委员会支持第一种解决方式.最终,成员国同意采取共同体立法的形式.1972 年十月召开的巴黎峰会对此做出明确表述.许多人将此视为是欧洲环境法的正式诞生. 在这次峰会上,各成员国的领导人认为经济增长应该使生活水平得到提高,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