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中国印刷术的起源之谜_兼评_中国印刷术的起源_.doc

 揭开中国印刷术的起源之谜 ——兼评《中国印刷术的起源》 罗 德 运 印刷术、纸、火药、指南针, 并称中国古代“四大发明”。它不仅属于中国, 也属于全世界。17 世纪初, 英国著名科学家、哲学家弗兰西斯·培根在其主要著作《新工具》一书中就曾指出:“印 刷术、火药和指南针??这三种东西已改变了世界面貌引起无数的变化。这种变化如此之 大, 以致没有一个帝国、没有一个宗教教派、没有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 能比这三种发明在人类 的 事业中产生更大的力量和影响。” 后来马克思在《机器、自然力和科学的应用》中也指出: “火药、指南针、印刷术, 这是预告资产阶级社会到来的三大发明。火药把骑士阶层炸得粉碎, 指 南针打开了世界市场并建立了殖民地, 而印刷术则变成新教的工具, 总的说来变成科学复兴的 手段, 变成对精神发展创造必要前提的最强大的杠杆。” 这是中国对整个人类所作出的重大 贡献, 是中华民族的骄傲。 然而, 中国印刷术的起源问题, 却长期是一个令中外学者困惑的难解之谜。自赵宋以降, 千 余年来, 数以百计的学者聚讼不休, 迄无定谳。以往学者研究雕版印刷术的起源年代, 多以中国 古文献记载的只字片言为依据而下断语。如据《后汉书·张俭传》的“刊章捕俭”之“刊”字, 以为 起源于东汉者; 据《颜氏家训》的“江南书本”之“本”字, 以为日方于六朝者; 以《隋书》的“文帝敕废 像遗经, 悉令雕撰”之“雕”字, 以为肇始于隋代者。 除上述“东汉”、“六朝”、“隋代”诸说之外, 尚 有“晋代”、“唐初”、“唐中”、“唐末”、“五代”等多种论说, 每种论说的提出者都有其论说成立的 依据, 令人莫衷一是。 国外研究中国印刷史功力甚劬者, 当推美国学者卡特。 卡特在其专著《中国印刷术的发明 和 它的西传》一书中, 谈到中国印刷术的起源年代时说:“最近似的年代, 大致当在唐玄宗时 ( 712—756 年) , 正是中国国势最盛、文化发展到登峰造极的时期。”卡特氏的“盛唐说”是否成 立姑且不论, 其弥足珍贵之处在于征引了中国、朝鲜、日本等国的大量文献资料, 对中国印刷术 的发明及其向世界各地的传播作了简明而又全面的论述。是书有文言文和白话文两个中译本, 均被列入商务印书馆《汉译世界名著丛书》中。 张秀民先生是国内研究中国印刷史的大家。 他根据明邵经邦《弘简录·唐长孙皇后传》中 “令梓行之”之“梓行”一辞, 提出雕版印书始于唐太宗贞观十年 ( 636 年)。 据《弘简录》云: 长孙 皇后崩,“上为之恸, 及宫司上其所撰《女则》十篇, 采古妇人善事, 论汉使外戚预政, 马后不能力 为检抑, 乃戒其车马之侈。 此谓舍本恤末, 不足尚也, 帝览而嘉叹, 以后此书, 足垂后代, 令梓行 之。” 者。就在张秀民的《中国印刷术的发明及其影响》问世不久, 胡适就撰文提出质疑:“《弘简录》这 段话是明朝人看惯了刻版书, 无意中说出梓行的错话这一句十六世纪的无心之误, 绝不是 七世纪的证据。”邵氏何以犯无心之误, 说出“梓行”的错话, 胡适语焉不详, 又给人们留下了疑 问。罗继祖是又一个对邵氏记载持怀疑态度的学者。1978 年, 罗继祖在《社会科学战线》创刊号 上撰文说:“长孙后著《女则》, 死后, 太宗见而赞叹, 谓可垂后。 新旧两《唐书》记载略同, 赞叹之 后无下文, 不知邵氏‘令梓行之’四字依据何来? 正史既不见, 疑出野史。邵为明中叶人, 所见唐 野史未必多于司马光,《资治通鉴》广搜野史, 李唐一朝最为繁富, 但《通鉴》载长孙后著《女则》, 仅云上览之悲恸, 以示近臣曰, 皇后此书足以垂范百世, 不云梓行。 如《女则》经太宗特旨梓行, 后世无论公私载籍, 不应缺而不书, 书经梓行, 比抄本更便于流传, 何以《女则》至今不见一著 录, 又无只字遗留耶? 张谓‘《弘简录》乃正式通史, 作者费十五年功夫四易稿始成, 可见下笔谨 慎不苟’, 又谓‘究与笔记小说等随便说说不一样, 所以还是比较可信。’此羌无故实之浮言能令 人深信不疑耶。”否定了张氏的唐初贞观说。 1989 年, 张秀民在新著《中国印刷史》一书中, 再次以《弘简录》“令梓行之”句为论据, 并另 以唐冯贽《云仙散录》中有关玄奘“印普贤像”的记载为旁证, 而一仍前说。 中国印刷术到底起始于何时, 长期以来竟成了一个难解的斯芬克司之谜! 虽然多数学者倾 向起始于唐代, 但并没有列举出足以令人信服的论据。 在倾向于唐的观点中, 又具体涉及到有 唐一代的初唐、盛唐、中唐、晚唐四个历史时期, 令人眼花缭乱。印刷术发明于中国, 却弄不清起 始的年代,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令人遗憾的问题。因此, 揭开中国印刷术起源的斯芬克司之谜, 确 定起源的具体年代, 我们理应向世人提供一份毫不含糊的答案。 近读曹之教授新著《中国印刷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