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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昕年第10期 山东社套科学 No．10 总第146期 S}t^瑚NCSDClALSC．／ENCES Genera／‰146 文化史研究的两种理路 武云 (中国社套科学院社套科学文献出版社。北京100005) 【摘要】 文化史的研究应该冶着两种理路拓展和深化：“历史的文化”和“文化的历史”。 。历吏的文亿”，串研究在历史的流程中民硅的文化传统、民族性。包括。理结构、性格趋向、 思维方式、价值观念、审美意识等若干稳定的观念形态是如何生成、嬗变、整合、积淀、定型的， 从而探寻民旌的。路历程．揭示民族文化的历史个性和特质。。文化的历史”即以文化为切 ^点，揭示在纷繁复杂的历史变迁中文化和社会生活的其他领域是怎样王相渗透、彼此推引 的真相。这两种理路的文化史研究都4t-求弱化骁隘的学科意识，增强开放的问题意识。 【关键词】 文化；文化史；历史的文化；文化的历史 [率囤分类号]C,09[文献标识码】AC文章编号】1003,4t45[2∞7]l争删—04 对文化及其本质的理解，学术界一直众说纷纭，见仁见智。这直接影响文化史研究的对象、范围、目标、 方法理论和框架的确定。一般来说．在国内学术界占主导地位的观点是：文化就是人化，是人的本质力最的 展现。这种观点无疑是正确的，但应用到文化史研究时，往往导致两种理论和研究误区：一，依据这种观点， 人们自然将人类所创造的一切都归人文化范畴，形成了包罗万象、无所不涉的大文化史观，造成研究对象的 极端泛化；二。在人与文化的两极结构中思维，这就难免陷入用人来解释文化、用文化来解释人的循环怪圈， 易于形成抽象的唯心主义的文化观，严重忽视人与文化的杜会性和实践性。针对这两种误区给文化史造成 的困境，我们认为，文化史的研究应该沿着两种理路拓展和深化：历史的文化和文化的历史。 一、历史的文化 针对第一种误区，我们认为，科学地把握人与文化的关系，研究文化和文化史，应该摆脱把人的一切创造 物郡视之为文他的大文化史观。而把文化看成是由知识、信伸、伦理、道德、艺术、风习等组成的观念形态。文 化当然是人创造的，但文化却不是人想当然地随心所欲地创造的，是处于一定社会环境中的人，为适应和改 造自己的生存环境而直接或者间接地自觉或者自发进行的精神生产的产物。当然，这种观念形态的文化并 不仅仅存在于人们的头脑中，它有其语言的、文字的、符号的、行为的、实物的物质载体，但文化的载体之所以 表现文化并不在于载体本身．而在于它所表现传达的文化观念，在于其物化的观念状态，即文化传统的“内 隐”。古建筑的文化价值并不在于其建筑材料，而在于这种建筑风格所流露的审美情趣和思维方式；风俗习 惯的文化价值并不在于其干奇百怪的仪式和语言，而在于蕴舍其中的人们的伦理意识和价值观念。如果离 开了这种观念形态的文化，所有的实物、符号、仪式无非是外在于人的僵死的材科，并不具有文化价值。这不 同于大文化史观。因为在这里，所谓物质仅仅限于文化观念的载体或者外部表现，是为观念的物化状态、文 化传统的“外显”。而不是泛指社会的物质生产方式和人类的一切物质活动。 回顾我国的文化史研究．不论是文化通史，抑或是文化断代史、区域文化史，从1921年粱启超在南开大 学讲授。中国文化史’，编有《中国文化史稿》讲义，并规划撰写多卷本《中国文化史》、列出详细大纲起，中经 30年代柳诒徽、陈登原、杨东莼等分别撰述的文化史，到改革开放以来冯天瑜、何晓明、周积明的《中华文化 收藕日期：2007—07一巧 作者简舟：武云(1970一)．女，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科学文献出版杜编辑，主要研究中国近现代思想文化史、社会史。 43 史)，再到近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中国文化史知识丛书”和上海人民出版社推出的百卷《中华文化通志)，中 国文化史研究无不力争全方位、多视角、深层次地爬梳中华民族悠久灿烂的文化成就，探索中国文化发展演 进的轨迹和内在规律，评析中国文化的得失，并进而解答“中国文化为何”、“中国文化何在”、。中国文化向何 处去”等重大的文化史问题，为我们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