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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租税理论述评 Terry Dwyer Dirk Loehr1 1. 被遗忘的古典经济学家思想 土地与资本的混淆 对地租所征收的税无法转嫁，这是经济学中最古老的定理，至少可以追溯到约翰·洛 克(John Locke, 1692）。18 世纪法国大革命发生之前（1776 年，杜尔哥(Turgot)被解除财 政部长职位），法国重农学派就认识到了这一定理。当时，他们力图改革法国的高压税 制但以失败告终。上述定理系由如下事实推得：土地既无生产成本，也无供给成本。因 此，地租是可供君主享有的免费盈余，是维持一个好政府运作的天然收入。此外，约翰·洛 克还提出了一切税收皆来自地租的命题。重农学派深刻理解并接受了这一命题；从亚 当·斯密一直到二十世纪的税负归宿理论 （税负会转嫁到生产要素报酬的超边际盈余上）， 都可找到这一命题的影响。 因此，作为公共收入的地租和税收，自经济理论的产生起就联系密切。土地和税收 的故事，始于对土地重要性的感知：土地是一种本质上免费的生产要素，土地价格（即 租金）的作用仅仅是使土地配置到最佳和最高价值用途上，而不是将它创造出来。这与 物质资本和劳动力的供给不同。劳动和资本的要素回报（工资和利润）有两个经济功能， 即刺激要素供给，并把要素供给分配到生产率最高的地方。相比之下，地租可以配置土 地；但地租并没有创造土地。正如亚当·斯密 （1776）所见，就财政收入或税收政策而 言，这个区别至关重要。杰姆斯·斯图亚特·穆勒（James Stuart Mill ）和约翰·斯图亚特·穆 勒（John Stuart Mill ）父子等人，包括亨利·乔治（Henry George, 1912），都继承了斯密 这一观点。 后来的新古典经济学家则与古典经济学家背道而驰。尽管阿尔弗雷德·马歇尔（Alfred 2 3 Marshall, 1890-1920）和欧根·冯·庞巴维克(Eugen von Böhm-Bawerk, 1921) 等经济学大师 提出了警告，实物资本（厂房、机器设备、房屋等）与土地仍被新古典经济学家混为一 谈。这种混淆是受了约翰·贝茨·克拉克(John Bates Clark, 1893）和富兰克·奈特(Frank Knight, 1946/1951）的影响。在这个问题上，二人与亨利·乔治 （1912）的立场截然相反。尤其 是克拉克，显然，他试图把伪伦理的观点 （即投资于土地上的报酬，应与投资在物质资 4 本上的报酬一样，被视为神圣不可侵犯）当作科学的观点 （即土地与资本一样）。这个 观点遭到马歇尔、庞巴维克和乔治在内的广大经济学家的严厉批评。因此，―新古典主义‖ 1 Terry Dawyer 获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现在澳大利亚从事律师职业，他的电子邮箱是terence.dwyer@ .au 。Dirk Loehr 是德国特里尔应用科技大学税收和生态经济学教授；电子邮箱是d.loehr@ umwelt-campus.de 。本文由王亚南经济研究院的彭哲博士研究生翻译、本刊编辑部校译。 2 Principles of Economics ( 《经济学原理》)第II 卷，第567 页注释，另见第482 页。 3 ―J.B. Clark 提出的‗真实资本‘概念，导致的偏离更加微妙、更具迷惑性，也因此更具危险性‖，《资本实 证论》（Positive Theory of Capital ），第I 篇，第iii 章，第55 页。 （中译本见《资本实证论》，陈端译， 商务印书馆，1964 年。——译者注） 4 要更清楚地理解这一点，请阅读克拉克投给美国社会科学学会（1980）的论文―单一税讨论‖ （The Single Tax Discussion ）。见 The Single Tax Discussion, Saratoga, New York, American Social Science Association, Concord, Massachusetts. 一词实属用词不当，它是向―反古典主义‖ 回归，而古典经济学的重要思想被抛弃了 （参 见Gaffney 和Harrison, 1994）。 古典经济学家知道，与资本不同，―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