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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彦斌等 ：利率管制与总需求结构失衡 利率管制与总需求结构失衡术 陈彦斌 陈小亮 陈伟泽 内容提要 ：本文通过引入 “扭 曲税”刻画利率管制，构建 了一个含有异质性生产效率 冲击与融资约束 的动态一般均衡模型，并用此来研究利率管制对总需求结构失衡的影响 以及利率市场化改革 的宏观经济效应。研究发现，利率管制能够扩大投资、挤压消费，而 融资约束强化 了利率管制的作用效果，因此利率管制加剧 了总需求结构失衡程度。如果 进行利率市场化改革，家庭可支配收入将增加，居 民部门消费 占GDP的比重将提高4．7 个百分点，总需求结构有所改善。但是 ，利率市场化之后贷款利率会提高25．4％，投 资规 模将因为资金成本上升而大幅萎缩，而融资约束使得资本配置效率难以改善 ，两方面作用 将使总产出下降7．2％。由于 目前经济和社会对产 出下降的承受力较低 ，因此利率市场 化改革不宜过于激进 ，而应该稳步推进。 关键词 ：利率管制 利率市场化 融资约束 经济增长 总需求结构失衡 一 、 引 言 改革开放以来 ，中国实现了连续30多年的高增长 ，同时也逐渐出现了总需求结构失衡 、产业结 构失衡和外部结构失衡等问题 (Lardy，2012)，其 中总需求结构失衡尤为突出。 《中国宏观经济运行 报告2012}显示 ，中国经济结构失衡指数 已经从 2000年的0．45提高到 了2011年 的0．62，而总需 求结构失衡指数更是达到了0．96。 总需求结构失衡主要表现为投资率过高而居民部 门消费率过 低 ，给经济和社会带来 了严峻的挑战：投资率过高导致经济过热、资产泡沫和产能过剩 的风险大大 提高 ，削弱了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 (HuangWang，2010)；过高的投资率还 “挤出”了居民消费，导 致居民福利水平没有随着经济增长而同步提升，长此以往将引发严重的社会 问题。 对于中国总需求结构失衡的原因，学者们有着不同的解释 ，不过越来越多的研究将其根源指 向了政府实施的生产要素价格扭 曲政策 ，尤其是利率管制政策。HuangWang(2010)认为，由于 中国长期实施利率管制，基准贷款利率明显低于市场利率，从而压低了资金成本，刺激 了全社会 的 投资行为 ，导致投资率偏高。李涛、陈斌开 (2012)通过理论和实证分析发现，利率管制导致居民财 产性收入和预期可支配收入下降，降低 了居民部 门消费水平和消费增长率。Lardy(2012)同样认为 高投资率和低消费率很大程度上归咎于利率管制。 正因如此 ，相关研究认为要想使总需求结构恢复平衡 ，关键就是尽快实施利率市场化改革。 { 陈彦斌 、陈小亮 ，中国人 民大学经济学 院，邮政编码 ：100872，电子 邮箱 ：cyb@rile．edu，en；chenxiaoliang22OO@126．eom；陈 伟泽 ，波士顿大学经济系 ，电子 邮箱：sysu2006vc@l26．eom。本文是奥尔多中心 (WWW．aordo．org)项 目“中国居 民风险与风险管理”、 国家 自然科学基金项 目71373266)和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 目“中国宏观经济 困境的形成机理与应 对策略”的阶段性成果。感谢匿名审稿人提出的宝贵意见，感谢 中国人 民大学 “宏观经济学研讨会 ”和 “经济体制改革研讨会”参 会人员的有益讨论 ，但文责 自负。 ① 报告中，经济结构失衡指数的取值范围是O一1，值越大表示结构失衡程度越高。 ② Huang＆Wang(2010)和柳庆 刚、姚洋 (2012)对 已有研究做了总结 ，得出总需求结构失衡主要归因于人151结构转型和经济 结构转型、政府为推动经济增长而实施的要素价格扭曲政策和落后的社会保 障体系 。 18 乞垂音石象zo4·年第z期 Lardy(2012)和金 中夏等 (2013)指出，一方面，利率市场化后存款利率将会升高 ，家庭收入将会增 加，从而促使家庭降低储蓄率、增加消费支出；另一方面，利率市场化后贷款利率 同样会升高，这将 抑制投资冲动 ，降低投资率 ，两方面力量将显著改善总需求结构。不过 ，要评价利率市场化对总需 求结构的影响，不应该只关注其对消费率和投资率的影响，还需要考察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