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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社会主义国家政党制度建设及改革摘要：阿尔巴尼亚独立以后，经济发展明显加快，社会结构发生剧变，民众政治崛起，扩大政治参与的诉求增加。但是，霍查领导下的政党制度建设中，形成政权高度集中的特点，没能吸纳日益扩大的民众参与，而是逐渐丧失了民众基础。在阿利雅领导下，阿尔巴尼亚开展了政党制度的民主化改革，但是在劳动党未及重新赢得民众基础的情况下，贸然改一党制为多党制，终于导致劳动党政权的丧失。当前，社会主义国家大多面临政党制度民主化改革的考验，分析社会主义阿尔巴尼亚政党制度建设和改革中的利弊得失具有现实意义。 一、阿尔巴尼亚民众政治的崛起 阿尔巴尼亚解放前是欧洲最贫穷落后的国家。1945年解放后，经过6个五年计划（1950—1980年）和1981年开始的第七个五年计划，经济发展有了明显的进步。铬矿、铜矿、电力、机械和化学工业等迅速建立起来，石油工业、轻工业和食品工业等进一步发展，粮食和水果种植技术提高，运输和邮电事业也有所扩大和改善。1虽然阿尔巴尼亚仍是欧洲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但就本国而言，与解放前比较，已经有了巨大进步。1979年，阿尔巴尼亚的人均国民收入为840美元，到1980年工业总产值约为147亿列克（按1980年阿银行牌价计算，约合21亿美元）。1979年农业总产值为71亿列克（约合10亿美元），比1938年增长4倍。粮食产量在85万-90万之间，人均粮食为330公斤左右，达到低标准的基本自给程度。2 阿尔巴尼亚工业化的发展、市场化程度的提高和交换关系的扩大，排斥着传统经济社会秩序下依附与强制的传统倾向，进而导致传统政治模式的衰落和现代政治模式的逐渐成熟。随着新旧经济秩序的消长和社会结构的剧烈变动，20世纪五、六十年代以来，民众政治悄然崛起，其对于扩大政治参与的诉求也与日俱增。 二、霍查领导下的政党制度建设 《共产党宣言》中给政党的定义是：“无产者组织成为阶级，从而组织成为政党。”3列宁进一步表述为：“各阶级政治斗争的最严整、最完全和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各政党的斗争”。4伯克指出，“政党是建立在一些人们集体认同的特别的原则之上，以共同努力促进国家利益的联合起来的实体”5。美国学者布洛克斯认为，“政党乃是一个由于个人基于自愿所组成之政治团体，为政府提供一般措施、建议，或者制定政策，选举与支持领导人物为公职候选人，以作为实现其主义与政策最有效之方法”。6罗斯金则更加明确地强调政党是联系公众与政府的桥梁。尽管不同的学者对“政党”的理解有所区别，但他们几乎无一例外地承认，政党的本质属性是社会性，是一部分人或集团政治参与的重要途径。 西方学者大多主张两党制或多党制，强调民众通过参加服务于不同利益的政党实现政治参与，也强调政党之间的竞争与制约。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认为，政党的一项重要功能是争取群众、影响群众，发展阶级的政治力量。通过一个强大的政党吸纳民众的政治参与。然而，一些社会主义国家的政党制度建设中，建立了一党制，却没有遵循马克思主义所主张的争取群众的原则，丧失了民众基础。霍查领导下阿尔巴尼亚的政党制度建设就是一个典型。 二战期间，为抵抗意大利的入侵者、争取民族独立与自由，1941年，阿尔巴尼亚共产党成立。次年，阿尔巴尼亚共产党召开民族解放代表会议，选出最高民族解放会议，建立人民政权机关。1943年3月，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第一次代表会议召开，恩维尔·霍查当选为中央委员会总书记。1944年年底全国解放，成立了阿尔巴尼亚民主政府，霍查被任命为主席。1948年11月，阿尔巴尼亚共产党召开第一次代表大会，通过党章和党纲，政党的名称改为“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会上还制定了建设社会主义的纲领。 阿尔巴尼亚1950年对宪法的补充修改中，明确提出劳动党是“工人阶级及一切劳动群众在其建设社会主义基础斗争中有组织的和先进部队，以及一切劳动者的社会组织与国家组织的领导核心。”1976年通过的阿尔巴尼亚新宪法中，进一步指出：“阿尔巴尼亚劳动党是国家和社会的唯一政治领导力量”7。由此，正式确立了劳动党一党制。 意大利著名政治学家萨托利将单一政党国家分为三种类型：极权主义一党制、独裁主义一党制和实用主义一党制。8按照他的标准，霍查领导下的阿尔巴尼亚政党政治属于极权主义一党制，表现为意识形态强大且全面控制，强制性、压榨性和动员性高，次集团无独立性，专断性无限且不可预测等。笔者认为，这一时期阿尔及利亚的政党政治最主要的特征是政权高度集中，权力具有明显的自上而下性，而自下而上的民众政治参与则程度偏低。 首先，在党政关系上，党政不分、以党代政的现象突出。这一时期阿尔巴尼亚政府机构的权力被严格置于劳动党的领导之下，党对政府机构的干涉过多，不利于各级政府自身职能的充分发挥。“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党组织一把手担任政府机构一把手的现象更是屡见不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