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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园地 X U E S H U Y U A N D I 中国现代公民文化的培育与整合 ●王丹亚 现代公民文化的形成在很大程度上是 责任，在某种意义上，这种放大了的血缘 识，形成了政治参与的动力机制，但高水 一种自然发育的过程， 它是近代欧 凝固了个人的主体意识， 他只有依附在 平的、 有序的政治参与机制还没有真正 洲市民社会的产物， 同我国古代社会留 这个庞大的社会关系网中来获得生存资 形成。 要形成参与型的政治文化，首先要 下的遗产臣民文化相去甚远。 当代中国 源，因而丧失了独立的人格。 同时，“家国 提高公民的政治认知能力。 包括对基本 的公民文化不是以西方公民文化替代中 同构” 的封建统治体系使这种社会状况 政治理念的认知和理解， 增强公民对政 国传统的臣民文化， 而是中西文化的融 合理化、合法化。 另外一方面，新中国成 治参与合法性的了解； 也包括对一些具 合。 中国社会几千年的发展历程大部分 立后所构建的全能的政治体制也造就了 体的政府机构、 政治流程有一个详尽的 时间是处于国家与社会的同构之中，国 政治人的依附型人格。 依附型的政治人 认知，以保证政治参与的有效性；在合法 家权力兴而社会权利弱， 具有浓重的东 格是与现代公民文化的构建格格不入 性、有效性的基础上，通过政治社会化过 方文化传统， 国家权力无限地渗透到社 的。 因此，以独立人格取代权威人格，确 程， 潜移默化地培养公民对政治参与的 会的每个层面和角落， 国家利益至高无 立公民的政治主体意识， 很大程度上可 情感， 化动员性的政治参与为自愿自觉 上。 在封建官僚体制内部也有权力制衡 以促使他们摆脱政治冷漠心理， 激发他 的政治参与。 这时，参与型的政治文化才 机制，但由于处于人治的社会之中，官僚 们的政治热情。 当人们享有自由、民主权 真正形成。 体制往往受君主帝王的影响。 由于权力 利的时候， 具有独立人格的每个人在社 三、营造公民的政治认同和 思维占据强势， 而权利思维与法律思维 会公共生活中应该摆脱封建的依附心理 宽容意识 势弱， 不利于遵法重法的观念意识乃至 和臣属心理， 从而使自己能够具有并表 生活方式的培育。 这些观念与态度逐渐 现出独立的意识。 要维持一个国家正常的政治秩序， 内化为人们的思想意识， 随着历史的推 必须赢得公民对政府政策的认同。 在一 二、强化公民的政治参与意识 移，慢慢透入中国的社会政治结构，形成 个民主国家里， 公民应对国家和法律有 了“人治”而“法治”、“伦理”而非“法理”、 信任的态度， 对政治精英的信任感使公 “ 臣民”而非“公民” 的中国政治文化传统 作为公民社会的主体， 公民还必须 民愿意把权力交给他们，任何政治系统中 的深层积淀。 这种个性特征最终形成一 充分明了自己的的权利与责任， 知道如 政治环境的安定团结，取决于公民文化中 种思维定势和历史惯性， 直接构成了当 何行使自己的政治权利， 积极地承担监 的政治认同感，尤其是民族认同感、领土 代政治文化进步发展的无形障碍。 要想 督和参政的责任。 艾森斯塔特认为：“中 认同感和利益认同感，如果缺少这些认同 走出这种困顿状态， 我们不能不借鉴西 国皇帝的合法性， 要求他关怀他的臣民 感，政局乃至整个社会就会陷入动乱。 方先进的政治文明成果， 以推动和促进 并使之处监管之下； 但是政权的意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