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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方法批判 Kuilman, Jeroen G., and Jiatao Li. 2009. Grades of Membership and Legitimacy Spillovers: Foreign Banks in Shanghai, 1847-1935. 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 52 (2):229-245. 马 亮 西安交通大学管理学院 西安交通大学绩效管理研究中心 Email: ken0821@ 2010/1/19 1 研究方法批判 1. 引言 香港科技大学的Kuilman 与Li 在2009 年在管理学顶尖期刊AMJ 上发表了 论文《会员等级与合法性溢出：上海外资银行（1847-1935）》(Kuilman and Li 2009) 。 该文为深化和拓展中国管理学研究提供了非常值得借鉴的理论视角和方法取向， 本文将对该文的研究方法进行评述和批判，并得出若干启示。 笔者之所以选取这篇论文，主要出于以下几个方面的考虑。首先，该文发表 在顶尖管理学期刊AMJ 上，该刊评审严格，能够通过同行评议和编辑选择的投 稿比例微乎其微，因此其研究质量可以保障(Ireland 2008; Hitt 2009) 。对刊登在 AMJ 上的同行评议“幸存者”进行分析，显然有助于我们了解和认识严谨的研 究方法是如何贡献于高水平的研究的。而且AMJ 主要刊载实证研究，因此可以 据此对论文的实证研究方法，特别是主流管理研究方法进行批判(Colquitt and Ireland 2009) 。 其次，该文作者之一为华人学者，且研究对象是中国，因此可以为中国管理 研究走向国际学术界提供借镜。目前国际管理学界的研究重心仍然在西方国家， 但中国的崛起却在引发管理学界的广泛热络，并使许多顶尖期刊开始青睐中国研 究(Li and Tsui 2002) 。所以，通过对该文的分析，会为我们将自己的研究包装后 推向全球起到很好的借鉴意义。 最后，该文的理论和数据都不是“热门”之选，而更可以归结为“冷门”， 但却在最近得以发表，说明“炒冷饭”或“新瓶装旧酒”也完全可以取得不错的 效果。就其理论而言，主要是组织生态学理论，在 1970 年代末就已蔚然成形 (Hannan and Freeman 1977) 。就其数据而言，也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中国上海，更 加没有时效性可言。然而，就是这样一篇理论和数据都很陈旧的论文，却在近期 得到了，不得不发人深思，而一探究竟也显得尤为必要。 这篇短文将首先对该文的研究问题、理论背景、研究设计和基本结论等进行 简要介绍，为研究方法的评述做好铺垫。随后，本文将详细探讨该文的研究策略 和方法方面的特点和问题，并在结论提出值得后学者借鉴、学习或避免的地方。 2 2. 论文主旨分析 在该文中，Kuilman 与 Li 试图发展和检验一种理论，借以解释组织的子群 （subpopulation ）之间的异质性如何影响子群内部的组织对整群（population ）的 合法性的贡献力度及从中收益的程度。他们利用近代上海市银行业的历史数据进 行的实证分析表明，会员等级较高的子群中的企业会对整群合法性产生强力影 响；而会员等级较低的子群中的企业则从合法性溢出中收益最大。 组群的合法性指其得到社会承认，其存在被视为理所当然的程度。它是制度 理论、组织生态学和战略管理的研究前沿。该理论认为，成为一个既已得到承认 的群体的一员，将会产生许多重要收益。因为相当于孤立异类的组织来说，组群 内部的组织会因为组群合法性的溢出效应而获得合法性。“合法性溢出” （legitimacy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