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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金斯经济活动研究会会议草案，2015 年3 月19 日-20 日 抓大放小： 中国国有部门的转型 芝加哥大学布斯商学院谢长泰 （Chang-Tai Hsieh ） 芝加哥大学布斯商学院宋铮 (Zheng Michael Song) 我们感谢李万从和罗杰提供的杰出研究协助。 抓大放小： 中国国有部门的转型 谢长泰、 宋铮 版本：2015 年2 月 摘要 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开始，众多中国国有控股企业经历了急剧的转型。小 型国有企业被私有化或者关闭。大型国有企业公司进行了股份制改革，合并成为 中国政府控制下的大型工业集团。国家还成立了很多新的大型企业。我们采用企 业层面的详细数据显示了从1998年到2007年，(i) 被关停的国有企业规模较小， 劳动和资本生产率较低；(ii) 国有企业的劳动生产率向私有企业的劳动生产率 收敛；(iii) 国有企业的资本生产率远远低于私有企业；及 (iv) 国有企业的总 要素生产率（TFP）的增长快于私有企业。我们发现，国有部门的改革占1998 年至2007 年总体TFP 增长的20%。 我们感谢李万从和罗杰提供的杰出研究协助。 芝加哥大学布斯商学院。电子邮箱：chsieh@chicagobooth.edu 芝加哥大学布斯商学院。电子邮箱：zheng.song@chicagobooth.edu 1、引言 中国在过去二十年的工业革命的核心特征是国有企业的衰落。图1表明，国 有企业在工业产出中的比重从1998年的50%下降到2005年的30%，并在此后继续下 降，尽管下降速度有所减慢。这一事实自然表明中国的增长是由私有部门的增长 和资源脱离国有企业的重新配置所驱动的。根据这一观点，私有部门的增长只有 在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开始的国有企业被关闭或私有化的情况下才可能实现。 关闭亏损的国有企业释放了资源，这些资源被私有企业利用获得了更高的利润。 反过来，国有企业的私有化也提高了他们的生产率，因为这些企业有着更为密切 一致的控制权和现金流权利。因此，引用最近一本书的书名来说，中国的工业革 命就是 “民进国退” （Lardy著 《民进国退》，2014年）的胜利。 另一个观点是中国的增长是由 “国家资本主义”所驱动的。“国家资本主义” 作用的倡导者指出，尽管很多国有企业被关闭或私有化，仍然处于国有控制的公 司位列中国当今规模最大的公司。例如，2014年《财富》杂志公布世界500强公 司，在列的69家中国公司中有67家是国有公司。我们还可以看看具体国有公司的 经历。例如，考虑宝山钢铁公司 （以下简称“宝山”）的经历。宝山钢铁公司是 1 位于上海的大型钢铁制造商，公司于2000年上市。控股份额（75%）由中国中央 2 政府全资所有的控股公司（宝钢集团）持有。宝山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以来 经营状况很好。总销售额从1998年的28亿美元增加到2007年的170亿美元。利润 增幅更为显著，从1998年的1.22亿美元增长到2007年的25亿美元。宝山是目前中 国最大和世界第二大钢铁生产企业。 宝山的经历是众多国有企业经历变革的范例。这些公司进行了股份制改造， 并合并成为大型国有企业集团。很多公司现在已经上市，并且位列今天中国规模 最大的公司。虽然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对由国有企业的不良贷款造成的威胁有 所担忧，现在的担忧是国有企业过于成功了。中国的一个新的常用语是 “国进民 退”，大概意思是 “国有资产进入，私有资本撤出”。这个说法暗示人们认识到 了国有企业的成功，但是他们的成功带来了负面的总量效应。 在这一探讨中缺少证据，这正是我们在本论文中所提供的。我们采用了来自 中国工业调查的公司层面的详细数据，来衡量国有部门的转型对总生产率增长的 量化重要性。我们报告了以下发现。首先，1998 年之后，小型国有企业被关闭 或私有化，这些公司通常拥有较低的劳动和资本生产率。其次，1998 年之后成 立了许多新的国有企业。这些新企业通常规模很大，劳动生产率与一般私有企业 1 从技术上讲，宝山于2000 年关闭，并以旧国有企业的资产成立了一家名为宝山有限公司的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