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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伙伴关系视角下的城市合作发展模式探索 龚蔚霞 张虹鸥 钟肖健 摘要：全球化深入发展下的城市伙伴关系打破了城市所在空间地域的限制，让城市能够在全球范围内 更为充分和相对自由的配置市场资源，并且共同分享经验、利益以及承担责任与风险。本文结合多元城市 伙伴关系中成员组合国际化、合作议题专门化、参与主体多元化、支撑平台信息化的新趋势，从城市合作 动因的角度出发，总结及探讨了经济竞合发展、资源整合利用和设施共建共享等三种城市伙伴关系，并以 广东省内的城市合作为研究对象，基于粤港澳区域一体化发展背景提出建立市际飞地合作区、市际邻接合 作区、市际流域合作区三类地区作为合作的空间载体，实施弹性化治理，促进城市个体更好的融入全球化 网络发展，实现区域优势资源的高效整合。 关键词：城市伙伴关系；城际合作区；弹性治理 1 多元伙伴关系 “伙伴关系”最初是作为国际关系学术语，指国际交往中，国家之间为寻求共同利益而 建立的一种合作关系。随着城市成为全球化下紧密联系世界的重要节点，城市之间的合作也 日益频繁和重要。“伙伴关系”在重振城市计划中被英国保守党政府当作一种手段来重构公 ［ ］ 1 共和私营经济的界限，后来这一概念被逐渐运用到其它政策领域 。2001 年，英国提出建 立 “地方战略伙伴关系”（local Strategic Partnership ），主张在地方层次将公共部门、私人部 门、社区与志愿部门等不同方面联结起来，促进更和谐的治理模式。2012 年，中国和欧盟 签署《中欧城镇化伙伴关系共同宣言》，其伙伴关系框架主要包括政府间合作、城市间合作、 科学和技术、商业与金融、社区的参与等5 个方面，近期合作重点涉及城市群发展、农民工 市民化、城市公共服务、城市基础设施、城市创新管理等5 项内容，“城市”已被视为伙伴 关系的参与主体和议题的重要合作空间。 对伙伴关系的运作来说，自愿、互惠、互利是非常重要的（Googins and Rochlin，2000 ； ［ ］ 2 Joergensen ，2005 ） 。多元伙伴关系的建立通常基于以下4 个要素：（1）一致性，即源于伙 伴者的自我利益并为了达成共同的目标；（2 ）全球性，即致力于影响跨地区或代际范围的全 球性或区域性问题；（3 ）参与性，即建立包括政府、企业、社团、公民等主体间更具弹性的 合作关系，具体问题相互咨询、共同决策；（4 ）共享性，即必须能够共享利益并共同承担责 任、分担风险。 城市伙伴关系本质上是一种合作关系，如果说传统的城市合作更强调“趋同”与“行政 力量”，那么多元城市伙伴关系更为强调“差异”和“弹性治理”（详见表1），其多元的合 作特性体现在：（1）合作动力、合作主体、合作载体、合作方式的多元化，如科层式伙伴、 自发式伙伴、混合式伙伴等；（2 ）合作的战略框架、策划内容、机制保障、实施项目的日益 丰富；（3 ）市场化、全球化趋势下城市合作的时间周期、制度设计等方面的弹性大大增强。 表1 传统城市合作关系与多元城市伙伴关系比较 类别 传统城市合作关系 多元城市伙伴关系 新区域主义，新制度主义，公共选择， 合作的理论基础 区域主义，城市管治 尺度重组，组织间网络， 世界城市网络，流动空间，动态联盟 上级政府发动、地方政府响应； 合作动员 政府、市场、社会多方动议 地方政府自发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