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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性条件下的偏好表示和形成及其发展含义 王今朝 （武汉大学经济发展研究中心） 摘要：五种形式化的偏好定义表明，偏好概念应该有更一般的定义。外生的、静态的偏好对于当期经济 发展，偏好的形成对未来的经济增长都能够产生重要影响，因此通过教育、完善选举制度和公务员的选 择任用机制来改善个人偏好，是促进经济发展的重要政策。 关键词：偏好；内生； 政策 中图分类号：F061.3 文献标识码：A 在可预见的将来，中国作为大的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率保持在较高的水平似乎没有 什么问题。然而，在宏观经济持续高速增长的同时，一些地区和一些人的经济地位甚至长 期停留在原来的水平上。这要求发展经济学在继续进行宏观发展研究的同时，更多地关注 经济发展的微观问题。本文将发展看成是经济主体（个人、企业、政府）选择变迁的过程， 因而致力于理解它们的选择行为，这与发展理论的微观化趋势是一致的。 研究选择行为，无法绕开偏好这个概念。它最初的正式含义是指消费者对消费品组合 的一种排序。消费者选择由偏好和商品价格决定。因而偏好不仅影响资源配置效率和生活 福利，甚至也影响着经济波动。然而，偏好在经济学中应该具有更广泛的含义。众所周知， 世界各国的政策往往是由少数人或某个人制定的，从而这些 （个）人的偏好和价值观对于 制度选择、制度变迁以及经济结构能够产生非常重要的影响。因此，对偏好的研究可说是 发展经济学的一个基础。 偏好影响经济行为和经济绩效仅仅是问题的一个方面，经济行为和经济绩效反过来也 会影响人们的偏好。偏好远不是新古典所暗含的具有统一的模式，而是受到制度的制约， 因此应该在具体的历史过程中去分析。本文首先描述了偏好的各种表述，然后分析了偏好 的形成，最后讨论了偏好和偏好形成理论的政策含义。 一、外生偏好的形式化定义 偏好作为经济学的概念，体现了马歇尔关于“经济学的理论必须用大家所明了的语言 来表达”的主张1 。但是，在将日常生活中惯用的名词用于经济学时，我们必须遵循马歇 尔的指导，确定它们的确切含义。 按照日常生活的用法，偏好不仅是口味，还包含价值观、强迫性、上瘾等方面，它可 能来自先天禀赋，也可以后天形成，总之，它是行为的原因或者个人的特性，该特性决定 了个人在一定环境下的行为。现代微观经济学的消费者行为理论将消费者的偏好描述成为 消费品空间中的序关系。然而被Lancaster （1966）誉为“具有伟大美感的玻璃柜里的珠 宝”的经典消费者行为理论还要求消费者的偏好是理性的。所谓理性偏好，即序关系的完 全性、传递性和自反性。完全性要求消费者对消费可行集合的任意两个消费组合都是可以 比较的。传递性要求当涉及三个组合时，其相互关系不能与仅考虑其中两个组合时的相互 关系相矛盾。自反性是仅涉及一个消费组合时的一个要求。不难看到，理性消费者的假设 要求在一个抽象集合上存在一个全序关系。正如在自然数集合上不存在极大元一样，我们 1 无法肯定地在任意的抽象集合上根据全序关系得到一个极大或极小元。因此必须对集合的 性质予以限制。最一般的限制可以见zorn 原理2 。在下面将提到的Little （1977）的文章 中，我们可以看到，存在某种偏好概念，可以不要求完全性和传递性。 现代的消费者行为理论可以抽象地建立在偏好理论的基础之上，但是以函数形式表示 偏好能够得到可计算的结果，例如至关重要的需求函数和福利函数。这些函数表示还可以 说明，为了得到理性选择结果，需要对消费可行集合以及序关系进行怎样的限制。下面人 所熟知的定理 1 表明对理性偏好的要求是基本的，而定理 2 将把我们引导到古典的效用 函数理论。 定理1：一个偏好关系可以用一个效用函数来表示的必要条件是该偏好是理性偏好。 定理2 ：一个连续的、强单调的理性偏好可以用一个连续效用函数来表示。 因此，当效用函数定义在一个紧的消费可行集合上时，我们可以肯定地得到使效用达 到最大的一个或几个甚至无限多个消费组合。更进一步，对于凸效用函数，我们可以得到 古典的需求函数。 二、外生偏好概念的扩展及其形式化 最早对上述正式概念不满而进一步扩展它的经济学家是Lancaster （1966 ）。他认为： 第一，已有偏好理论建立在“商品就是合意的东西”（goods are goods ）的基础上，把不 同种类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