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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艺术 大作曲家对标题音乐的见解(下) 大作曲家对标题音乐的见解(下) [德]尼克斯 钱仁康 编译 内容提要:侨居英国的德国音乐著述家尼克斯(FriedrichNiecks,1845一1924)撰写的《过去四百年的标题音 乐》一书(1907年伦敦出版)，是论述标题音乐的权威著作。本文是从该书摘译而成，内容是讲十位 大作曲家对标题音乐的看法。某些段落和章节是译者所作的补充。 关键 词:海顿;莫扎特;贝多芬;门德尔松;舒最;柏辽兹;李斯特;瓦格纳;布拉姆斯;柴科夫斯基 中图分类号:J6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270(2005)03-0015-08 之一心驰神往，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最后三者 8.瓦格纳 紧密结合，在一个热吻中心连心、手携手，结成 为了说服自己和别人相信综合艺术(Gesa- 一个幸福的、活生生的整体。这就是活泼可爱 nuntkunst)是真正的、完全的艺术，应该取代单 的、迷人的艺术;合而为一、永远相同而又不同 独的艺术，瓦格纳认为单独的人的能力是有限 的、因过于丰富多采而分道扬镰，并在一言难尽 的，但联合起来却有无限制的力量可以自负。 的幸福中联合起来。这是自由的艺术，姊妹们 他从这个非常可疑的论点跳到意外的结论，认 在这种韵律中的美丽而强烈的冲动，是对自由 为死寂的、静止的单独艺术只有人为的、借来的 的冲动。三者交相爱吻，自由的喜悦获得了胜 生命，它们接受着机械运动的强制的规律，不能 利。孤独的个体是不自由的，因为她不能互爱， 像在舞蹈、音乐、诗歌三结合的综合艺术中那样 只能从属于非爱;联合的个体是自由的，因通过 产生良好的效果。有谁人能不为下列富于诗意 爱而不受限制，独立无羁。” 的言词所动呢? “当我们注视着最真诚、最高 “在海顿的交响曲中，节奏性的舞曲旋律 贵的艺术天才的迷人的韵律时，有时我们看到 和所有青春的欢乐一起运动着:它们交织、分解 三者和爱地结合在一起;有时其中一个解放她 和重新结合，虽然用最大的复调技巧作成，看来 自己，似乎在向其他二者显示她完全独立的、美 并没有表现为超出技术处理的任何东西，只是 丽的外形，仅仅用她的指尖摸一摸其他二者的 表现为在性格上像一首受幻想(phantassie- 手;有时在她们面前鞠躬如也;有时二者为其中 reichen)法则支配的舞曲那样的东西:它们是何 收稿日期:2004-03一15 译者简介:钱仁康(1914一)，男，上海音乐学院教授(上海200031)a 一16一 大作曲家对标题音乐的见解(下) 2005年第3期 等温暖地充满着欢乐的生命的呼吸。” 曲〕。……最后一部交响曲是音乐从她自己特 “贝多芬打开了音乐表现热情冲动的无限 有的要素超然物外，趋向于综合艺术的联盟。 能力。……但他的语言能力如果是无限制的， 它是人间未来艺术的福音。再超过它前进是不 那末表现渴望也是这样，它以其永恒的呼吸使 可能的了;因为追随着它的只可能是未来的完 音乐语言变得生动活泼。那末，怎样用同一种 全的艺术作品，即普遍的戏剧(dasallgemein- 语言，即仅仅表现这种渴望的语言，来宣布渴望 sameDrama)，贝多芬为我们铸成了开启这种戏 的满足呢?……从一种热情激动和强烈渴望的 剧的钥匙。” 心情，转变为快乐满足的心情，不需要用别的方 瓦格纳认为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是而且必 法，只要把渴望集中在一个对象就可以。和无 须是最后一部交响曲，认为这位大师因绝对音 限渴望的性格相适应的这种对象，只能是一种 乐的破产而乞援于文字，从任何意义上，从任何 有限的东西，它在感觉上和伦理上都清楚地显 方面看来都显而易见是错误的。贝多芬自己的 现出来。……贝多芬在他的。小调交响曲中用 意见和后来的艺术史都否定了它的正确性。贝 了何等无与伦比的艺术把他的船驶出无限渴望 多芬写给一个出版商的信中，只是称这部作品 的海洋，驶向满足的海港!……他把音乐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