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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中寻找智慧：《欧洲一体化进程——过去与现在》读书笔记 王兴 国际关系学院 国际政治专业 2011200690 从1951年西欧六国签订了《巴黎条约》建立欧洲煤钢共同体开始算起，欧洲一体化进程已走过了六十二个年头。在这几十年中，欧洲一体化不断克服困难，始终向前，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在新世纪的各种困难和挑战下，一体化的道路并非是平坦通途。对于欧洲的前途和未来，各家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在十几年前，一位欧洲学者提出了自己对欧洲前途的看法。这位学者即是来自西班牙的学者圣地亚哥·加奥纳·弗拉加，《欧洲一体化——过去与现在》的作者。与其它论述或研究欧洲一体化的著作不同的是，这位著者把眼光投向了欧洲一体化的“源头”：罗马时代，并从罗马时代开始，沿着欧洲历史演进的轨迹，考察并理解欧洲，从历史中汲取营养，以期为今日的和未来的欧洲提供一些有益的指导。因此，也不必奇怪本书有近一半的篇幅在述说二战前欧洲的历史。了解了欧洲的过去，才能全面地了解今日的欧洲；了解了欧洲一体化的过往，才能对欧洲一体化的未来享有发言权。那么，我们究竟能从著者对欧洲一体化历史的述说中获得些什么呢？ 在著者看来，欧洲一体化的源头应该追溯到罗马时代。笔者认为，从罗马时代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长达两千多年的漫长欧洲历史至少使我们在如下方面产生思考：欧洲一体化的必要性与统一性、欧洲一体化的基础以及欧洲一体化的经验教训。 （一）欧洲一体化的必要性与可能性 在谈到欧洲一体化的问题时，不可回避的问题是：欧洲为什么要联合？这种联合有何益处？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要回到中世纪末期的西班牙、法兰西和英格兰，回到十九世纪下半期的德意志和意大利，回到（瑞士和荷兰），探寻那些曾在欧洲乃至世界都发挥过重要作用的国族—国家是为何诞生的。依著者的观点，国族—国家的诞生并非是偶然发生的，也非完全出自君主的心裁，而是在旧的领主—封建秩序难以容纳新的欧洲社会所达到的政治与社会文化发展及意识水平的情况下，适应了新时期下社会需要，依靠城市新资产阶级或城市自由群体的支持所逐渐确立的。新的国族—国家既是“一种文化上集体意识的产物”，也是“需要为日益流动不定和经济目的日增的居民提供安全活动空间的产物”，还是“需要建立有效地适应新时代要求的一般行政管理的产物”。首先，国族—国家植根于文化的同一性。与之对应，拉丁语越来越被各国族疏远，而由各种拉丁语方言和民间日耳曼语言所替代，演变成为我们当今所熟悉的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等各种国族语言。其次，国族—国家适应了新欧洲社会的经济发展需要。新的国族—国家秩序是经济发展的稳定基础，国族—国家也会利用国家机器促进经济的发展，因此，在国族—国家的建立中，城市新资产阶级的支持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西班牙在十六世纪建立的庞大而繁荣的贸易帝国、英国日不落帝国的神话和十九世纪末德国在统一之后快速的经济腾飞的背后，都有国族—国家的影子。最后，国族—国家的建立还包含着现实的政治需要。卡斯蒂利亚王国和阿拉贡王国的联合正是为了满足前者向海外扩张与后者向地中海扩张的政治目的；荷兰联省共和国是在反抗西班牙统治的目的下建立的；远在大西洋彼岸的美利坚合众国，也是各州为了维护来之不易的独立成果而联合起来的。总之，正如前文所说，国族—国家之诞生既不偶然也不突然，而是在一定的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发展的基础上，出于一定政治和经济目的，在复杂政治合作与斗争的过程中产生的。 考察过了近代欧洲国族—国家的诞生原因，不难发现欧洲的联合与之具有相似之处。首先，欧洲虽然看上去千差万别，但存在着文化上的同一性：语言的相近性、宗教的相近性等等，这在后文中还会提到。这种同一性或相近性呼唤欧洲某种程度上的联合。其次，欧洲的联合同样基于现实的经济、政治的需要。一战和二战的惨痛教训使互相争斗了几个世纪的各国族—国家开始反省，怎样才能实现欧洲大陆长久的和平。实现长久的和平不仅需要欧洲各国族的和解，更需要欧洲各国族—国家的联合。就像当年国族—国家的产生永久地消除了封建领主的连年争斗那样，只有欧洲各国的合作乃至联合才能有效确保欧洲大陆的宁静。除了维护和平的愿望，欧洲各国还面临着诸多的挑战：技术和经济挑战、生态环境挑战以及地理战略挑战。这些挑战使得欧洲各国不得不联合起来予以应对。这些现实的政治或经济需要使得欧洲各国需要联合起来，集中自己的资源、人力和智慧。战后欧洲一体化正是基于这些原因而开始并发展的。可以说，欧洲一体化不仅是有益的，而且是必要的。 探讨完了必要性的问题之后，可能性的问题便凸显出来，即欧洲一体化是可能的并且可行的，还只是一小部分官员口中或学者笔下的乌托邦。对于这个问题，著者也给出了自信而坚定的回答：欧洲一体化乃至欧洲联邦并不是乌托邦，而是有可能实现的。著者在书中批评戴高乐狭隘的民族主义时写道：“要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