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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银行 2000年3月 第3 6期 减贫和经管评论 贫困和妇女问题 家庭间转移：通过研究来制订政策 家庭间转移是低收入家庭的一个重要来源，但却几乎被援助方忽视了。尽管它们不可能替代公共计划，但是， 这些私人转移在减贫研究、妇女问题分析、项目设计和发展战略中值得予以更多的注意。 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一直承认，家庭间通过社会网络进行货币、商品和服务的转移，是发展中国家中的贫穷家庭生存的一种重要机制。除了可以帮助解决危机期间基本需要之外，社会网络还可以筹集教育、住房、社区基础设施、小企业发展和寻求就业的国际旅行的资源。 然而，家庭间转移方面的结论对于发展政策没有多大影响。为什么呢? 原因之一是，大多数研究都把重点放在特定的社区上，采用的是定量的方法，不去讨论如何对这些结论加以一般化。结果，许多潜在很有希望的可以用于发展政策方面的内容都未加消化就消失了。 家庭间转移的重要性 对哥伦比亚、圣萨尔瓦多、肯尼亚、秘鲁和菲律宾的研究发现，在五个家庭中有一个以上的家庭得到了货币转移（表1）。转移对于最为贫穷的家庭尤其重要，在某些情况下，意味着将近一半的家庭收入。 最近的一些研究还证明了家庭转移在中、东欧的重要性。在保加利亚、捷克共和国、吉尔吉斯共和国、波兰、俄罗斯和乌克兰，约有21－76％的家庭通过私人网络给出或收到收入转移。在俄罗斯，5％最贫穷的家庭收到的转移大于正式工资收入的三分之一，在乌克兰，几乎占到了五分之三。在这些国家中家庭间的调整帮助了那些不能取得象样的正式部门工作的人们。此外，大量的家庭间转移也许有助于解释为什么在俄罗斯很少有社会抗议，尽管实际工资出现大幅下跌。然而，这些转移并没有消除贫困(Barberia、Johnson 和 Kaufmann ，1998年)。 在社区方面，对通过社会网络进行转移最为全面的一项研究是于1982年在哥伦比亚的东南部喀他赫纳地区进行的。根据报告，几乎一半的家庭在调查前的一个月里收到了现金或实物转移。在五分之一最贫穷的人口中，转移占女性为主的家庭收入的52％，占男性为主家庭的40％(Bamberger、Kaufmann 和 Velez，1999年)。该研究显示，转移无论是作为对富裕的家庭对其较穷的亲戚和朋友援助来源，还是作一个非正式的低收入家庭的社会保险制度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 在1998年的后续实地工作期间，研究人员还能找到十五年前案例研究中的大多数喀他赫纳家庭。尽管转移仍然十分重要，但是，十分之一的最穷家庭中收到货币转移的家庭的比例已人50％降到了23％。后续研究提出了一个重要的观点： 从构成支持网络大部门家庭的贫穷和微弱情况看，转移并非可靠的长期保险来源。 尽管转移往往是对穷人的保险和支持的一个重要来源，但是，没有一项对发展中国家的研究发现，半数以上的贫穷家庭得到了转移。事实上，比例通常要小得多。转移对于穷人很重要，我们需进一步地理解它们的作用有多大。但是，它们只能看作是公共转移的一种辅助，而不是替代。 什么驱使着家庭间转移? 研究人员对于家庭间货币、商品和服务的转移，提出了若干原因。 人类学和社会学解释 在近50年的时间里，社会网络一直是关于城市贫穷人口的人种学文献感兴趣的一个题目。Oscar Lewis关于50和60年代墨西哥城、波多黎格和纽约等城市的“贫穷文化”的研究发现，穷困的家庭通常都相互提供非正式的赊帐，并共享食品、衣服和家具。贫穷的家庭得不到公共服务，面临着低的、不定期的收入，所以依靠其家庭、邻居和朋友来解决一些基本需要(Lewis 1961)。许多后来的研究都确认了发展和工业国中社会援助制度的重要性。 根据来自菲律宾的报告，另一种互助形式是人情债。当一个家庭得到另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家庭或社会近亲家庭的帮助时，须还之以息，以免欠下援助方的永久债。偿还义务可能从一代传给另一代。 两代间支持 Cox 和 Jimenez (1990), 继承老一代经济学家的传统，显示：两代间的转移是一种非正式的社会安全制度，在此制度下，子女们照料他们晚年的父母，或父母赡养身处急需的子女。 妥善处理妇女和女性主导家庭政策 妇女，尤其是发性主导家庭，越来越多地受到经济危机的冲击，而且在这些压力面前，往往需由她们来承担避免家庭的破裂的重压。在许多国家中，性别关系也随着妇女越来越广泛地参加就业和男人们无法承担传统的作为主要生计承担者的角色正在发生变化。 由于大多数妇女比起男人们进入正式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