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受热议的知识人 试论汉族知识分子与明清易代.doc

倍受热议的知识人：试论归降汉族知识人与明清易代 杨 银 权 宝鸡文理学院历史系 陕西 宝鸡 721013 摘要：清朝的建立者满族作为世居关外的少数民族，之所以能取代大明王朝，除了八旗劲旅的强大和无坚不摧外，大批汉族归降知识人对明清易代起了重要促进作用。这些作用主要体现在，具体战略目标的制定、军事策略的部署与谋划、中央集权的加强、政治主动权的获得、入关后稳定社会秩序方面的榜样带动，等等。所以，虽然我们不能说，没有这些归降知识人的参与，清朝就不能取代大明王朝，但毫无疑问地是，正是因为这些知识人的参与，才加速了明清更替的完成，缩短了明末清初的社会动荡时间，进一步促进了我国统一多民族国家的继续发展。 关键词：清朝 归降知识人 明清易代 学术界研究明清王朝更替的文章很多，但大都因了华夷之辨思想、民族气节的影响，使得归降清朝的汉族知识人在这一时期的客观作用研究成为一个禁区。长期以来，很少有学者论及他们在这次改朝换代中的作用。然而，通过研究我们发现，无论是在清初取代明朝宏伟目标的制定方面、清朝奴隶制政权性质的转化方面，还是中央集权的强化方面、军事策略的制定划方面，入关后政权的巩固方面，归降知识人都发挥了不可忽视的积极作用。研究和客观评价他们的历史作用，就是对明末清初历史的真实反映。 一、取代明朝战略目标的确立 对精于骑射，骁勇善战的八旗劲旅而言，“进行掠夺在他们看来是比进行创造的劳动更容易甚至更荣誉的事情。”[1]p（160）然而，在早期的对明作战中，骁悍的八旗军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例如，八旗兵在宁锦战役中就遭到了明军的拼死抵抗。此外，终努尔哈赤时代，后金政权也没有发展壮大到足以与明朝相抗衡的地步，充其量只是欲摆脱明政府羁绊，成为东北地区一支独立势力而已。究其原因,就在于后金政权缺乏一个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的既定目标和政策。 首先，在作战方式上，努尔哈赤时期采取的是那种“流寇”式的掠夺性战争，目的则是掠夺金银才帛、人口牲畜而已；其次，缺乏明确的宏伟目标，所以毁城、劫财、杀俘是其基本手段。考察清朝的开国历史，在努尔哈赤时代，我们很难发现努尔哈赤当时已有帝业之心，相反倒是英雄气短，尽管屡次关外的金明纠纷，多数曲在明方，但他还是不愿与明决裂。“七大恨”告天誓师榜文一再申明，“我祖宗与南朝（明朝）看边进贡，忠顺已久。”“我国素顺，并不曾稍倪不轨。”[2]处处自认是明的属国，这不但反映了后金势力的弱小，也反映出它缺乏长远目标。这种局面导致的结果就是在与明的角逐中，他们或则杀伐明人，破坏生产，或则生俘为奴，供其役使。第三，缺乏长远的战略目标和口号，其所谓七大恨并没有强烈的说服力。“征战所俘，即为我民。”“（尔）杀吾农夫百人，吾杀尔农夫千人，尔国能于城内耕种乎？”[3]最终总是强迫色厉内荏的明政府“输金币，以息兵焉。”[3]虽然间或也表示“拒战而死者听其死，归顺者慎勿轻加诛戮”，但是缺少明确的战略眼光。直到天命十年,情况依然如此。“如,（上）命三贝勒莽古尔泰统兵六千攻旅顺口，克之。尽歼明兵,毁其城，乃还。”[3]所以天命王朝的建立，看不出努尔哈赤有冲出关外，雄据一方，形成南北之势，当然更谈不上统一中国，一匡天下了。[4] 皇太极即汗位后，特别是改元崇德以后，情况有了很大改观。皇太极是位有作为的君主，但是在入关南下问题上，由于满族旧势力的影响，也很难有一个明确、果断的计划与目标。所以，虽然清军曾五下长城，最远拿下济南，兵抵兖州，但终因没有通盘战略考虑，结果都是大肆屠戮一番，逡巡而返。而且每次入关南下，理由总是重复过去简单的“七大恨”那一套，既缺少说服力，也从无抚恤民生的文告发布天下。这种状况，使清军在对明作战中不但缺乏明确目标，而且由于其抢劫和掠杀行为而受到明朝军民的强烈反抗和抵制。对此，孟森曾说：“观其屡次犯塞，辄挟告七大恨榜文，向关内军民布告，此于收拾民心有何益处？岂明之军民见此榜而代为不平，亦有仇明顺敌之意乎？”[5] 不过，自皇太极重用大批降清汉人，尤其是归降知识人被重用后，情况有了巨大变化。这些知识人为清军制定了全面、有效的各种政策，这些政策不但使清军师出有名，在政治上掌握了主动权，而且在军事上也是捷报频传，进军迅速。此外，入关后，由降清知识分子制定的政策使得清王朝在与南明及农民军政权三方的较量中更具优势，从而为清军清剿农民军残余、打击南明政权，巩固清政权发挥了重要作用。 为了同明争夺最高统治权，皇太极大量重用汉官，这给了汉族降清知识分子一个施展才华和政治抱负的机会，他们对于当时的形势，纷纷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例如，对于伐明策略，高鸿中提出了上中二策，上策直取北京，“不抢夺、不奸淫、不杀人、不毁房舍，只行仁政”，则黄河以北的广大地区可传檄而定；中策取山海关，“居中坐定，遣将西攻”。这样既可免除后顾之忧，又可待机攻取北京。[6]p（74）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