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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讲　格非 １、发生在同学之间的故事——《不过是垃圾》 格非是先锋文学的代表作家，八十年代，他的《褐色鸟群》一出，即被奉为先锋文学的经典，到了九十年代，他的小说集《褐色鸟群》收集的也是他在这方面的创作成果。但我对他感兴趣是始于他的《欲望的旗帜》，因为这部长篇不像很多的先锋小说以技巧取胜和引人注目，小说塑造了教授杨科这个人物形象，让人看到了人性中些许的单纯被性和私欲埋葬《诗经》被弃置一边跟从同一个老师学习的人称为朋刘秀当皇帝后，一直派人到民间寻找老同学严子陵有一天终于找到了，高兴自不必说，晚上还让老同学一同睡龙床，老严也不客气，睡觉时还把脚搭在刘秀的肚子上帝国星相师当晚就发现客星犯刘秀严子陵毛泽东的七律《和柳亚子先生》一词中的“莫道昆明池水浅，观鱼胜过富春江”的诗句说的就是这段典故。李斯与韩非子是同学同师李斯同学觉得方方面面不如老同学韩非子韩非子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李斯决定报考秦国公务员不但考上了而且还迅速爬进了中央成了政治明星有一秦王读了韩非的孤愤等文章后发出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李斯韩非为了得到韩非秦王发动了侵韩战争秦王见了韩非倒有些失望李斯李斯害怕老同学被重用先下手为强把老同学下狱毒死孙膑庞涓同学孙膑庞涓孙膑孙膑孙膑骗至魏国割去双膑孙膑成为废孙膑为逃避老同学再次陷害只得装疯幸得齐人发现偷运回齐聘为军师最后孙膑利用减灶计射杀庞涓于马陵道 我是文学教师，读小说是我的功课，前几日，我以休闲的方式靠在床头读完了格非的中篇小说《蒙娜丽莎的微笑》（《收获》2007·5） ? 《蒙娜丽莎的微笑》我只读了一页，就知道胡惟丏（丏?【拼音】：[miǎn]?【字义】：1.遮蔽。2.避箭的短墙。 ? 《蒙娜丽莎的微笑》中胡惟丏是学问中人，其学问古今中外，无所不窥，他一心向学，不仅不问政治，还对现实政治和政治积极分子颇有微词。他的灵魂是那样孤单，找不出一个可以对话的人。书本占住了他的灵魂，使得： ? 惟丏看上去不像是个尘世中人，不过是一个ghost（注：幽灵），某个并不存在的事物所留下的一道魅影而已。他就像一片云，远远地飘过来，但还没下雨就飘走了。或者说，他是一滴朝露，只在黑暗中存活，一缕阳光就可以让他化迹于无形。 ? 对惟丏或者说对胡河清的批评，格非主要集中在惟丏和叶晓梅的恋爱关系上。叶晓梅是十二百货售货员，貌美若花，惟丏的同学邓海云形容：“兼有钗黛之美，实为可卿再世……”惟丏对其是一见钟情，每个星期六都到她那儿买点小东西，为的是能够认识她。后来，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但两人并无什么共同语言，惟丏的《扎那图斯特如是说》只会使晓梅头痛，尽管这样，他们的关系还能维持，因为那是一个大学生不多并有“天之娇子”的光环的时代，惟丏不管怎样乖僻，晓梅仍然对他很崇拜，但他们的交往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且不说坐在雷达站外的稻田边上谈一个晚上的李叔同等诸如此类的事情，惟丏在他们相处过程中那种文雅和距离感越来越使晓梅失望。一次下雨，两人从餐厅出来，晓梅故意不打伞，使得两人公用一把伞，在此过程中晓梅不断用拽惟丏衣襟的方式向惟丏示爱，惟丏根本不知道回应，这让我想起我中学时学校的一位化学老师，他和妻子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人们为他编了个段子，说他老婆晚上对他有亲热的举动，他就和老婆分得更开，并提醒老婆不要侵犯人权。现在对于男女恋爱有一句流行语：“心动，不如行动。”这句话于惟丏这样的人，真有教育意义。 ? 惟丏的自杀是必然的，但格非又安排了一个惟丏在西藏显身的结尾，我想这是基于小说中的惟丏和胡河清太像了，简直可以看成是一篇关于胡河清的传记文学。让胡惟丏复活，就是释放一点烟幕，使熟悉胡河清的读者能从中抽离出来，把《蒙娜丽莎的微笑》当小说读，而最后的场面也是意味深长的：“我”和胡惟丏在拉萨见面，胡惟丏成了僧人，“我”意想不到的是，胡惟丏说，现实生活的人都羡慕他人，他自己也做梦都想过别人的生活。可见财富、地位、爱情这些人们追求的东西，胡惟丏一样都不愿意少。胡河清呢，自然也是这样。我敢断定，这个结尾就是格非对成为人们精神偶像的胡河清的解构，这不是对曾经是格非朋友的胡河清的亵渎，而是一种还原，让胡河清从神坛上走下来，成为人民大众中的一员。胡惟丏或者说胡河清是一个想成为俗人而不能的人，世俗生活的温情就在小说的结局中凸现出来。格非以《蒙娜丽莎的微笑》作为小说的题目，是因为达芬奇此画中蒙娜丽莎的微笑充满着神秘感，它传达什么，到今天还是争论的话题，以此来对应人们眼中极为神秘的胡惟丏或者胡河清，非常恰当。读完这篇小说，胡惟丏的光环不见了，海底的冰山浮现了，我们还可以进一步说，蒙娜丽莎的微笑并不费解，它就是人们对日常生活的赞美和享受的会心一笑。 相关链接 原名刘勇，取笔名只是因为原来名字太普通了，翻字典，看到古语有言：格君心之非，意思是改变皇帝的过失，觉得取其中两个字“格非”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