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西学初步之逻辑：逻辑与自然语言.pdfVIP

年 月 求是学刊 2008 9 Sep.,2008 第 卷 第 期 35 5 SEEKINGTRUTH Vol.35No.5 逻辑与自然语言 王 路 (清华大学 人文学院哲学系,北京 100084) 摘 要:一种观点认为,传统逻辑是用自然语言表述的,现代逻辑是用形式语言表述的。这种观点暗示着现代逻 辑不能解决自然语言中的问题,而传统逻辑能够解决。这种观点是有问题的。传统逻辑和现代逻辑虽然有形式 方面的区别,但最主要的区别还是句法和语义的:前者是主谓结构,后者是谓词结构。由此区别出发,传统逻辑 和现代逻辑形成了对自然语言的不同解释,而后者的能力无疑更强。 关键词:自然语言;形式语言;逻辑;哲学 作者简介:王路 ( —),男,山西定襄人,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逻辑学和 1955 西方哲学研究。 基金项目:清华大学人文社科振兴基金项目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 ) 收稿日期: B81-05 A 1000-7504200805-0034-07 2008-07-15 国内学界一直有人认为,现代逻辑是以人 逻辑与自然语言的关系,但是决不认为逻辑是 工语言或符号语言表述的,它主要用于数学和 研究语言的。关于逻辑研究对象的问题,确实存 科技领域,而传统逻辑是以自然语言表述的,它 在不同看法。但是,逻辑是研究有效推理或推理 主要用于自然语言的表达和日常的思维训练, 的有效性的,或者简单地说,逻辑是研究推理 二者不能相互替代,因为仅凭现代逻辑无法解 的,一般是比较普遍的认识。我赞成这种观点, ① 决自然语言和日常思维中的一些问题。过去在 也谈过自己的看法,这里不再重复 。其次,自 关于逻辑教学、自然语言逻辑、中国逻辑史的讨 20世纪以来,语言受到普遍的重视,逻辑与语 论中,近年来在关于非形式逻辑和批判性思维 言的关系也受到人们的关注。应该说,逻辑与语 的一些讨论中,这种观点以这样那样的方式表 言的关系,特别是与自然语言的关系,是非常复 现出来。为了行文方便,以下简称这种看法为C 杂的。对这种关系的认识是否正确,虽然与对语 观点。 言的认识相关,但是,更主要的还在于是不是对 观点涉及逻辑与自然语言和日常思维的 逻辑有正确的认识。本文想围绕着 观点,就 C C 关系。人们一般认为日常思维是以自然语言表 逻辑与自然语言谈几点看法。 述的。因此,我们可以把讨论集中在逻辑与自 一、自然语言与形式语言 然语言的关系上。在讨论之前,需要指出两点。 首先,我不太愿意以能不能分析和解决自然语 人们一般认为,亚里士多德为了探讨和解决 言中的问题来评价逻辑的优劣,因为这里有一 论辩中的一些问题创立了逻辑,他的逻辑有关于 个问题,就是它会使人误以为逻辑是研究语言 的,因而容易混淆逻辑研究的对象。本文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