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中的“老李”.pdfVIP

老王 中的 老“李’’ 马 国云 自从杨绛先生的散文 《老王》入选各种语文课本 和老王都是同属于来 自社会底层靠出卖 自己汗水为 以来，广大的语文教师在教授此文时就一致确定 了 生的贫苦百姓，物伤其类 ，本应唏嘘不已，可是在杨 此文的主题思想：表现来 自社会最底层 的人性的善 绛先生笔下的老李身上，我们一点读不到，这不能不 良。比如苏教版高中语文教材，《老王》所在板块的 让我们感慨先生笔法的冷峻和用心。 标题为 “底层的光芒”；另一点就是作者作为一个知 与此相类似的场景，我们在鲁迅的 《祝福》中也 识分子的伟大的人文关怀。这些 内容本文不再赘 曾经读到： 述 ，本文想就文中的一位次要 的人物一一 老李 ，从另 “祥林嫂?怎么了?”我又赶紧的问。 一 个角度来理解文章，以及理解杨绛先生的思考。 “老 了。” 正如先生的品格一样，先生的散文淡雅如菊，平 “死了?”我的心突然紧缩，几乎跳起来，脸 淡冷静之中叙述描摹，《老王》中作者就老王的身世 上大约也变 了色，但他始终没有抬头，所以全不 娓娓道来，在老王最后一次离开作者家之后，作者和 觉。我也就镇定了自己，接着问： 老李有这样一段对话，原文是这样的： “什 么时候死的?” 过 了十多天，我碰见老王 同院的老李。我 “什么时候?～ 昨天夜里，或者就是今天 问 “老王怎么了?好些没有?” 罢。 一 我说不清 。” “早埋 了。” “怎么死的?” “呀，他什 么时候……” “怎么死的?… 还不是穷死 的?”他淡然 “什 么 时候 死 的?就 是 到 您 那 儿 的 第 的回答 ，仍然没有抬头向我看 ，出去了。 二 天 。” 祥林嫂和老王一样的悲苦命运，而老李和 “他” 他还讲老王身上缠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 因 也是一样的淡然，一样的 “没有抬头”，两段的文字似 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沟里 。我也不懂，没多问。 乎有着一样的书写笔法和态度，同样的现象不得不 作者对老王的身体状况充满了担忧 ，曾说了这 引起我们的思索，先生在表达善 良人性的同时，也不 样一句话 ：“我不能想像他是怎么回家的。”但是，作 动声色地对人性中的丑恶加 以鞭挞，不过不是暴风 者还没有想到老王的死亡竟然如此之快，让人措手 骤雨、愤世嫉俗的，而是反讽 ，引而不发 ，比如 《洗澡》 不及。作者首先以一种充满关切的口吻问老李：“老 中罗厚辛辛苦苦、兴师动众，把姚宓家的藏书偷运给 王怎么了?好些没有?”此话的潜在含义很清楚 ，就 国家图书馆，除了一纸收据而外，还受了一泡气的情 是潜意识之中希望老王的身体能有所好转 ，可是老 节 ，这是作者惯用的一种表达方式。 李的回答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早埋了。”三个字 如果来一个角色互换，老王未必不是老李，老李 是如此的平淡，平淡到好像在讲一件普通 的日常琐 也未必就是老王，在作品中作者还有一处的冷静处 事一样，甚至就连一个带有语气色彩 的感叹号都没 理充分展示 ^r人性的恶 ：“有人说，这老光棍大约年 用 。死亡 的消息到来之际，作者还是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