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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节日仪式传播与信仰重塑 口郭讲用 【内容提要】各民族的传统节日之所以能在漫长的历史中传承下来，成为各自民众生活与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原 因在于其中所蕴涵的象征民族精神源头的坚固的信仰。而传统节日的各类仪式则是信仰传播的重要栽体之一。本文试图以 仪式传播与媒介仪式理论解释传统节日、仪式、传播与信仰共享、消解之阅的关系，分析当前中国传统节日的信仰缺失之 因，从群体仪式传播和媒介仪式传播两个层面提出利用传统节日资源重塑民众信仰，构建精神世界的命题。 【关键词】传统节日；仪式传播；媒介仪式；信仰重塑 2006年，国家设立“文化遗产日”，将春节、清明节、端 手段。各民族起源于原始宗教的传统节日仪式也往往以群 午节、中秋节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并于2008年定为体参与的形式得以展演，如祭神仪式、祭祖仪式、巫俗仪 法定节日。之后，传统节日在文化传承、民俗保护等方面的 式、祈福禳灾仪式等。传统节日仪式作为载体，使民族共同 重要性被重新认识与发掘。对于民族而言，传统节日及其 的信仰、思想、观念、情感等通过群体的互动得以描述与强 仪式是民族精神的纪念碑，也是联结民族记忆的纽带。从 化。在传统节日的特定时空(实体空间如太庙、神堂等作为 传播角度来看，一方面，传统节日的仪式展演是信仰的群 一种具象的媒介将仪式空间与生活空间区分开来)内，仪 体传播形式。而诸多仪式性的群体传播却使仪式与信仰产 式符号(服装、色彩、音乐、舞蹈等)、仪式程序、仪式氛围、 生了割裂，将节日群体仪式中的信仰有意或者无意地剥 仪式表演等形成系统的传播体系，将仪式隐喻的意义向参 离；另一方面，传播本身就是一种与信仰相关的人类交往 与者传递、为群体施加一种稳固的信仰或价值观念。二是 仪式。而全球化浪潮带来的～个结果，是群体性人类仪式 仪式具有大众传播性。大众媒介的发展突破了群体仪式的 衰徼之后，大众媒介成为社会仪式交往和文化生存、再生 阈限。尤其是电视、瞬络等媒介作为传播工具介入仪式，使 的主要场所。媒介仪式的世俗性转变使仪式表演者与参与 得局限于某地的仪式冲破时空障碍，向隐匿、分散、流动的 者渐趋分离，消解了传统节日仪式所承载的信仰与神圣 大众传播。如此，仪式不再局限于有限而实在的群体性传 性。如果传统节日、信仰、仪式、传播的融合能转化为一种 播，而具有了大众传播的虚拟性。其主要特征：一是媒介直 内在的精神力量，那么对于当前普遍的信仰危机应该有所 接展现传统节日的仪式(媒介只是观察者)；二是节日仪 补救。 式在媒介的影响、干预和操控下，蕴含的信仰及意义发生 转变。 一、传播仪式观—仪式与传播 2．传播的仪式性 在凯瑞的传播仪式观看来，当巫术和宗教的力量逐渐 1．仪式的传播性 式微时，大众媒介应该成为一种跨越空间和维系时间的介 与传播信息论不同，凯瑞等学者提出的“仪式传播观” 质，建构起仪式化的时空场域。而其后的戴扬和卡茨则通 在考察传播现象时，选取的是关注“参与者”精神世界的文 过对“媒介事件”的分析，认为电视具有“竞赛”、“征服”和 化人类学角度。该理论指出，仪式中的信仰共享和精神体 “加冕”三种仪式特征。群体性的仪式被逐渐取代而演变成 验才是人类传播的本质。在精神领域，传播的目的是“建构 一种新的仪式类型——媒介仪式。媒介仪式的产生一方面 并维系一个有秩序、有意义、能够用来支配和容纳人类行 扩展了仪式的传播空间，加速了仪式的世俗化；另一方面 为的文化世界。”①Il传播仪式观”的理论核心之一即认为， 强化了媒介在现代社会作为“仪式中心”的地位。以电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