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五畤原及五畤地望的考古学观察.docVIP

秦汉五畤原及五畤地望的考古学观察 孙宗贤 （凤翔县博物馆 陕西 宝鸡 721400） 关键词：秦汉 五畤原 五畤 地望 调查 提 要： 畤是秦汉时期用来祭祀天地和五帝的重要场所，祭畤成为当时国家的重大政治活动之一。特别是秦人进入关中地区之后，所创立和完善的原始宗教活动—祭畤，是研究秦汉时期历史文化面貌不可或缺的重要资料。对于实现“天下一统”，巩固国家政权和社会发展壮大，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目前，关于五畤位置所在而成为学界探讨和凸显的一个焦点问题。笔者在前人研究成果基础上，通过多年来的实地调查并结合新的考古发现，认为五畤中的鄜畤、吴阳上畤、吴阳下畤、北畤就在雍城近郊的五畤原上。 畤是秦汉诸公及先王专门用来祭祀天地和五帝的重要场所，古人认为祭祀是除军事之外的国之大事，“乏祀而国衰，废祀而社稷亡”，因此历来被帝王们极力推崇和效仿。从春秋初期开始到西汉末期在雍地的祭畤活动先后延续长达700多年时间，这对于秦汉国家政权稳定、军事扩张以及发展壮大，都奠定了强大的思想基础。许多重大活动和礼仪形式都要通过祭祀神灵来表现出来，它已成为研究秦汉时期历史文化面貌的一个重要方面。 目前，学界对于祭畤文化研究成果颇丰，但就其凸显的焦点问题五畤的所在位置，各抒己见，莫衷一是。因此，揭秘五畤的位置所在，对于深入研究秦汉祭畤文化，确立雍城畤文化中心地位及文化遗产保护等相关问题，都具有十分重要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虽然不少文献都有关于祭畤活动的点滴记载，但对研究和探寻秦汉五畤的地望，仍显得迷雾重重。笔者通过多年来在凤翔及周边的实地踏查，试图从三畤原、五畤原的角度出发，寻觅五畤的所在，并取得了一些新的发现和初步认识，现陈述如下以就教于各位专家学者。 在探寻五畤的位置之前，首先必须厘清这样五条思路：（1.）明确上古夏禹九州之雍州与春秋战国时期雍地的时段关系找五畤；（2.）按照秦人建畤的地理环境及构成条件找五畤；（3.）沿着秦国扩张范围和都邑迁徙路线找五畤；（4.）依托秦雍三畤原、汉雍五畤原找五畤；（5.）围绕文献记载中多次描述的“郊雍”、“幸雍”、“宿雍”找五畤。 由于历史的不断演进，以凤翔原为代表的渭北旱腰带在不同时期都有不同的称谓。西周时期由于周族长期在此繁衍生息，这里曾被称作“周原”。接着，又随着秦汉政治经济中心的建立，国家性质的帝王郊雍祭畤活动兴盛，这里先后又被称作“三畤原”、“五畤原”。那么“五畤”究竟在那里？还要从“三畤”、“四畤”、“五畤”的递增和组合关系及地理因素来分析。首先是三畤，即由鄜畤、吴阳上、下畤组成。秦文公在襄公置西畤后的16年（前754年）于汧渭之间建鄜畤，祭白帝。据《史记》载：“自未作鄜畤也，雍旁故有吴阳武畤，雍东有好畤，皆废无祠”[1]a。秦人东迁后“收周余民而有之”，吸收和承袭商周的遗风，又开始在雍地建畤并恢复原有畤的祭祀活动。公元前674年秦宣公在渭南置“密畤”，祭青帝。在秦宣公置密畤250年以后，秦灵公在吴阳武畤的基础上，置吴阳上、下畤。当时的四畤，应由鄜畤、密畤、吴阳上、下畤组成。据《史记.封禅书》载：“唯雍四畤，上帝为尊”[1]b。从其地理因素看，密畤在渭河以南，而不在渭河以北的台原，因此不应纳入“四畤原”的范围。按照正义括地志云:“三畤原在岐州雍县南二十里”[1]c。那么，在这里三畤原上的三畤非鄜畤、吴阳上、下畤莫属。其五畤，即由鄜畤、吴阳上、下畤、好畤和北畤组成。北畤是由汉高祖在雍地所置。高祖曰：“吾闻天佑五帝，而有四，何也？”，于是高祖曰：“吾知之矣，乃待我而具五也。乃立黑帝祠，命曰北畤”[1]d。这样以来从一定时段的文化背景和地理环境着手，即围绕雍地或雍原来找五畤，是完全符合五畤原的本义的。 《周官》载：“自古雍州积高神明之奥，故立畤郊上帝，诸祠皆聚云”。又曰：“畤当建在大山之下，小山之上，于泽之中丘上”[1]e。《汉书.郊祀志》又云“祭五帝于雍畤，在山上四望，不见四方，故曰雍畤”[1]f。这些说明两个问题，一个是在雍地雍原上，一个是四面高埠中间低平的特殊地理环境。目前，就秦人建立的畤，文献记载的先后有西畤、鄜畤、吴阳上、下畤、密畤、畦畤，加上汉高祖在雍地所置的北畤共有七处。西畤、鄜畤、畦畤均是用来祭祀白帝的，即秦人在西方的保护神少昊氏，是秦人最基本的神灵崇拜对象，随着秦人政治文化中心的不断迁徙而转移，已成为秦文化中心所在的一个重要标志。其中西畤、畦畤均不在雍地，而密畤又在渭河以南，虽属雍地但归不到渭北台原范围，而对于以上三畤的地望，专家学者的意见基本趋于一致。剩下的鄜畤、吴阳上、下畤、北畤，加上原来的好畤，就是笔者认为的“五畤原”上的五畤了。“好畤”经过田亚岐先生的考证在陕西乾县的好畤村，而且好畤县的得名是根据好畤来的[2a。依据文献研究，秦孝公十二年（公元35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