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重绘中古中国的时代格知识、信仰与社会的交互视角”学术研讨会综述.pdfVIP

《世界宗教研究》2015年第2期 蒙早期的人们将宗教作为重要的价值进而产生了宗教约束人束缚人的结果。洛克即是基于这种立场，所以其宗 教宽容论是仅仅局限于基督教之间的宽容，而不涉及非基督教和无神论者。洛克相当确定不信上帝和无神论者 是被真理所抛弃的一群，当然不在被宽容的行列。 “诺言、契约和誓言这些人类社会的约制对无神论者是不可能具有约束力的。虽然他们只是在头脑里摈除 了上帝，但却使一切化为乌有。此外，那些以无神论来破坏和毁灭一切宗教的人，也便不可就以宗教为借口， 来向宽容的特权进行挑战。至于其他实践性的见解，虽然没有绝对地摆脱一切谬误，但只要他们不试图建立 对他人的辖治，不对曾经教育过他们的教会要求民法豁免权，也就没有任何理由不对他们实行宽容。”① 而罗尔斯则不如此。一方面罗尔斯认为政治自由主义的讨论是宗教改革论争的延续，另一方面甚少单独使用 “宗教自由”，他更常用的术语是“良心自由和思想自由”。从《正义论》到《政治自由主义》，罗尔斯甚少去区 分良心自由和思想自由两个概念，这是否意味着宗教自由作为一种宪法权利的类型已然融入良心自由，并将与 思想自由混同看不出明显的界限，宗教自由即将消失。这首先体现了罗尔斯对宗教本质的把握，宗教的本质是 人的信仰，所以宗教自由本质是人的自由。同时，这也体现了罗尔斯理论一定程度的前瞻性，他大胆对宗教自 由的发展提出自己的见解。这并非是没有根据的猜测。现代社会宗教不再是一种义务，而是个人的选择，宗教 团体随之失去以往的权威，沦为私人团体，逐渐削弱了与一般社会团体的区别；宗教训诫和布道不再有特殊的 神圣性，而只是公共言论市场中的一种声音，宗教言论的保护随之也常在言论自由和宗教自由之间摇摆。② 当然，罗尔斯的观点仍然主要是理论假想，是在抽空制度发展逻辑和传统文化背景的真空环境下的设想。 这一理论固然能给我们提供一定的参考，但能否生搬硬套并非没有疑问。罗尔斯在权利的立场上探讨宗教问题， 但并未注意到宗教在现实社会中并非单纯的个人问题，可能和一个民族的文化和认同紧紧相联系，因此产生复 杂的政治问题。罗尔斯将宗教归为个人信仰和良心，也不无借鉴意义；但另一方面，事实上很多人在既定的环 境下长大从来未曾拥有独立选择信仰的自由，而同时宗教作为必将消亡的历史现象在现阶段仍然有其不可忽视 的影响，不能轻易将之置人观念市场进行讨论。 (作者陈斯彬，华侨大学法学院副教授， 中国应用法学研究所与中国社科院法学 研究所联合招收博士后研究人员。) (责任编辑：于静) 复旦大学“重绘中古中国的时代格： 知识、信仰与社会的交互视角 学术研讨会综述 钟无末龚丽坤 2014年11月8—10日，复旦大学历史学系主办的“重绘中古中国的时代格：知识、信仰与社会的交互视 角”学术研讨会在复旦大学召开。 ①[英]洛克：《论宗教宽容》，吴云贵译，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第41页。 ②[美]德拉姆：《法治与宗教——国内、国际和比较法的视角》，隋嘉滨等译，中国民主法治出版社，2012 年，第174页。 ·184· 万方数据 综述◎ 11月8日上午开幕式，会议召集人复旦大学余欣教授阐明会议缘起，“时代格”一词借用自宇都宫清吉， 宇都宫氏认为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性格，且又包含对前一时代的继承，而本次会议则赋予该词以新的内涵，是希 望在近年对中国中古文献、政治、礼仪和宗教研究业已取得的长足进步基础上，能对时代的气息和风貌有更多 切近的了解；“知识”、“信仰”和“社会”则是继2010年11月“中古时代的礼仪、宗教与制度”学术研讨会 主题后择取的三个新关键词，希望能为“时代格”的讨论注入更多开放性和丰富性。 一、重绘中古中国时代格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