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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文化、海派文化及其他 华 赞 我已在上海连续居住了十多年，现终于非常有幸地得到一次机会、一个舞台， 使我能就海派文化来发表一点意见和进行交流。可以说，我是海派文化的一个组 成部分。其一，我是由外国公司委派长期工作的海派经理；其二，我不是无意识的， 而是特别有选择地到上海来。 今天在谈自己的观点之前，我先介绍一下个人的基本情况。我是美籍伊朗人， 在伊朗出生，16岁到了美国，在那连续生活了9年，之后又回去两年，总共11年。 在上海的时间已超过了在美国的时间，很快会超过在伊朗的时间。在美期间，我已 接受了3种文化：东方的文化、美国的文化和中国的文化。1982年在美国时，还没 学好英文之前，我就开始学习中文，当时还没有中国留学生，只有第一批访问学者， 我应该是跟他们学习成长的。他们刚刚经历了“文化大革命”，所以说，这是我学习 中国，深入了解中国人思想的一次黄金机会，但不是太广、太深邃，在你们面前当然 是班门弄斧。我是作为一个来自伊朗成为美国公民后又到了中国的旁观者，从第 三者的视角和你们进行交流。 1982年时，大家都不注意中国，中国也不重要，到1985年时，当地的华文报刊 开始有很多文章介绍中国。当时我还没到中国来，但也意识到，在全球文化一体化 的进程中，中国是一个古文化复兴并接纳海外文化后融人世界的主要力量，是贡献 者和引导者，而不是一个简单的模仿者。当时美国人没意识到，我写文章谈了自己 的观点，并对他们说，人类历史上只有两个经验可以与中国现代化快要进人的阶段 相比，一个是欧洲的文艺复兴，另一个是美洲大陆被发现。目前中国的改革开放是 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蕴涵力量的宏大进程，是不可避免、不可逆转的，不是一两个 人所能支配的，也不是西方和其他一些国家的人所能抑制和阻止的。当时人们的 头脑中存有“中国威胁论”的概念，因此我写过一些文章。我的观点是：对占人类 人口1／4，并具有古老文化的中国进人国际舞台，西方世界不要畏惧害怕，而是要 当作一件大喜事来欢迎接受它。 1982年我开始学习中文，1987年第一次来到中国，之后又来了多次。到了 82 量遮塞丝!壹亟塞丝壁基丝 MANTANW刚HUA、HAIPAlWEN…AJIdTA 1991年，我与我现在的妻子回中国居住，她是大陆人，原是清华大学毕业生，到美 国后成了我的太太，当时还怀着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回中国时，我所有的朋友包括 我太太都认为应回到北京。他们说，北京是首都，是政治中心，你到中国除了经济 方面的事，还想做交流、学东西，要为中国的发展做贡献，这样应选择北京。文化， 来中国之前接受的中国文化就有一部分海派文化的背景，因为我在法国大学时，大 部分的中国访问学者来自上海，各行各业的都有，我与他们包括家属一同生活了两 年。来上海后，我又到过中国的33个大都市及500个其他城市，包括西藏、新疆和 内蒙，我还是以上海为中心，有几次我太太还一直要回北京，但现在她很喜欢上海， 孩子也在上海陆续出生。那么海派文化是什么样?是我这样?我并不是。许多外 国人很喜欢这里是因为在这里生活得很舒服，这也是我的一个目的，一个想法，但 我绝不是盲目地崇拜这一切。我相信现代人类社会进入了一个特殊时代，我从小 在伊朗农村看到了这些东西，在美国又看到了这些东西，所以有意识地选择到中 国来。 人类的发展是从集体的家庭、部落、农村、城市、城邦和国家，到现在进入了全 球化时代，看了巴哈伊的著作，我感到现在是人类对过去历史进行磨合的一个重建 时代。在这样的时代，人类的和睦相处与彼此交流、包容与相互理解或相互间的文 化冲突是一个很重大的话题。而在全球人类的文明重建、新建时代，中国文化，特 别是孔子文化、道家文化、中国不具侵略性的整体文化和趋于包容的思想及没有宗 教冲突的宗教将会对世界做出思想方面的贡献。我是从这样一个认识高度来到中 国。到中国来并非单单为了从事经济活动，经济只是一个工具。 那么海派文化是什么呢?海派文化可以说是浪漫主义，也可以说是理想主义。 中国在很多方面会从建设性角度改变西方世界和其他国家，但我相信，在适当的时 候、特定的时候和在中国国内，上海会起到主导的作用。众所周知，上海无论从选 择教育模式到选择经济模式、金融模式、管理模式，在中国有一定的示